《老子》称夫唯不居是以不去帝王代天地之工临亿兆之上鉴昭齐於三光长育同乎!四时谦恭成德振矜不萌巍巍之功荡荡之化民何得而称焉故抑其颂述自云:德薄然後丕猷益茂圣烈益隆焉。
後汉光武建武七年四月诏上书者不得言圣。
中元元年京师醴泉涌出饮之者痼疾皆愈惟眇蹇者不瘳。又有赤草生於水崖郡国频上甘露群臣奏言地祗灵应而朱草萌生孝宣帝每有嘉瑞辄以改元神爵五凤甘露黄龙列为年纪盖以感致神祗表彰德信是以化致平称为中兴今天下清宁灵物仍降陛下情存损挹推而不居,岂可使祥符显庆没而无闻宜令太史撰集以传来世帝不纳常自谦无德每郡国所上辄抑而不当故史官罕得记焉。
明帝永平六年四月诏曰:先帝诏书禁人上事言圣而间者章奏颇多浮词自今。若有过称虚誉尚书皆宜抑而不省示不为谄子嗤也。
十五年案地图将封皇子悉半诸国马后见而言曰:诸子食数县於制不已俭乎!帝曰:我子岂宜与先帝子等乎!岁给二千万足矣。
章帝建初七年十月岐山得铜器形如酒樽献之。又获白鹿帝曰:上无明天子下无贤方伯人之无良相怨一方斯器亦曷为来哉!。
和帝元兴元年自窦宪诛後帝躬亲万机每灾异辄延问公卿极言得失前後符瑞八十一所自言德薄皆抑而不宣。
魏武令曰:孤始举孝纛年少自以本非岩穴知名之士恐为海内人之所见嗤思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上明知之故在济南始除残去秽平心选举违迕诸常侍以为强豪所忿恐致家祸故以病还去官之後年纪尚少顾视同岁中年有五十未名为老内自图之从此却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与同岁中始举者等耳故以四时归乡里於谯东五十里筑精舍欲秋夏读书冬春射猎求低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绝宾客往来之望然不得如意後徵为都尉迁典军校尉意遂更欲为国家讨贼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将军然後题墓道言汉故征西将军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难兴举义兵是时合兵能多得耳然尝自损不欲多之所以然者兵多意盛与强敌争傥更为祸始故汴水之战数千後还到扬州更募亦复不过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後领兖州破降黄巾三十万众。又袁术僭号於九江下皆称臣名门曰:建号门衣被皆为天子之制两妇预争为皇后志计已定人有劝术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讨擒其四将获其人众遂使术穷亡解沮发病而死及至袁绍据河北兵强势盛孤自度势实不敌之但计投死为国以义灭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绍枭其二子。又刘表自以为宗室包藏奸心乍前乍却以观世事据有荆州孤复定之遂平天下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极意望已过矣。今孤言此。若为自大欲人言尽故无讳耳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几人称帝几人称王或者人见孤强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评言有不逊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齐桓晋文所以垂称至今日者以其兵势广大犹能奉事周室也。《论语》云:三分天下有其二以服事殷周之德其可谓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乐毅走赵赵王欲与之图燕乐毅伏而垂泣对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臣。若获戾放在他国没世然後已不忍谋赵之徒隶况燕後嗣乎!胡亥之杀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孙积信于秦三世矣。今臣将兵三十馀万其势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义者不敢辱先人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读此二人书未曾不怆然流涕也。孤祖父以至孤身皆当亲重之任可谓见信者矣。孤及子植兄弟过於三世矣。孤非徒对诸君说此也。尝以语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谓之言顾我万年之後汝曹皆当出嫁欲令传道我心使人皆知之孤此言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恳恳叙心腹者见周公有金之书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尔委捐所典兵众以还执事归就武平侯国实不可也。何者诚恐已离兵为人所祸也。既为子孙计。又已败则国家倾危是以不得慕虚名而处实祸此所以不得为也。前朝恩封三子为侯固辞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复以为荣欲以为外援为万安计孤闻介推之避晋封申胥之逃楚赏未尝不舍书而叹有以自省也。奉国威灵仗钺征伐推弱以克强处小而禽大意之所图动无违事心之所虑何向不济遂荡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谓天助汉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县食户三万何德堪之江湖未静不可让位至於邑土可得而辞今上还阳夏柘苦三县户二万但食武平万户。且以分损谤议少减孤之责也。
晋宣帝以武功初封舞阳昆阳郾及临颍四县邑万户子弟十一人皆为列侯帝勋德日盛而谦恭愈甚以大常常林乡邑旧齿见之每拜尝戒子弟曰:盛满者道家之所忌四时犹有推移吾何德以堪之损之。又损之庶可以免乎!。
後魏孝文时北海王详行中领军留守後朝於行宫帝引见之详庆平沔北帝曰:朕以畿南未清神麾动沔北数城并皆柔服此乃是将士之效非朕之功详对曰:陛下德迈唐虞功徽周汉自南之风,於是乎!始。又帝有事於方泽质明群臣问起居帝曰:昨日方泽殊自大暑遇天荫密行人差得无弊咸阳王禧对曰:陛下德感天地故灵物凝彩虽复雨师洒道风伯清尘岂过於此帝曰:伊洛南面之中此乃天地氤氲阴阳风雨之所交会自然之应非寡德所能致此前废帝普泰元年四月有龙迹自宣阳门西出复入城群臣入贺帝曰:国将兴听於民将亡听於神但当君臣上下克己为治未足恃此为庆。
後周武帝建德六年八月郑州献九尾狐皮肉销尽骨体犹具帝曰:瑞应之来必昭有德。若使五品时叙四海和平家识孝慈人知礼让乃能致此今无其时恐非实录乃命焚之。
唐高祖初即位言自称名与贵臣每同榻而坐纳言刘文静进谏曰:昔晋元帝初立尝与朝臣共坐王导奏曰:太阳俯同万物欲使苍生将何仰照今至尊自卑屈群下何以自安诸臣入朝皆升御坐乖乾坤之定位诚愿陛下改之帝曰:昔汉光武与严子陵同卧乃至加足於帝腹诸公并旧齿名贤平生亲友今虽应天受命而宿昔之志何可忘之连榻同餐尽欢爱公宜勿为谦也。
太宗贞观六年秘书少监虞世南上圣德论手诏答曰:卿所论太高但朕甚寡薄恐有识者窥卿为後人所笑卿引古昔无为而治朕未敢拟伦比之近代乍逾之耳卿睹朕之始未见朕之终宜付秘书。若朕能慎终如初则可为也。如违此道不用後代笑卿焉。
十二年著作郎邓隆上表请编录御制诗集太宗冲让不许。
玄宗开元十三年潞州献《瑞应图》帝谓宰臣曰:朕往在潞州但靖恭所职不记此事今既固请编录卿唤取藩邸旧寮问其实事然後图。
肃宗初为皇太子将行册命有司进仪注有中严外辨之礼及所御衣服有绛纱衣帝以逼尊极辞不敢受公卿议太师萧嵩左丞相裴耀卿奏此乃旧仪古今通用皇太子因心谦让不欲混同请改外辨为外备其中严停绛纱衣请为朱明服诏可其议东宫旧合乘辂至殿门帝自宫步至。
代宗为广平王天宝末为天下兵马元帅至德二载九月丁亥受命东讨统朔方安西回纥南蛮大食之众二十万鼓行而前将行百寮拜送於朝堂帝答拜既出当阙不乘马步出水马门而後登车观者美之宪宗元和十四年宰臣裴度纪述淮西初日用兵及东平就诛圣谟玄算忧勤始终後因赐宴跪献于帝请内印出付使臣编录帝览而言曰:此事果行似出于朕怀非所欲也。遂抑而不允。
周太祖初践祚志怀谦揖藩岳老臣多不称名与郓州高行周诏即呼齐王行周上章陈让。
世宗显德二年九月甲子赐宰臣枢密使侍卫诸将以下食於万岁殿帝因曰:两日以来至甚寒冱朕於宫闱之中食珍美之膳但以无功及民何以仰答大贶虽躬亲庶政日览万机亦恐无以胜任当须手执耒耜与民同力不然亲当矢石为人除害稍可安心耳。又曰:朕不为赐卿等食因事兴言实自责也。
三年十二月己卯帝谓侍臣曰:昨观有司进呈取定本年正旦御殿衣冠镇圭览之不觉惊惧。且恩信未及於天下德泽未洽於兆民何以堪此盛事宰臣奏曰:陛下兢慎如此何虑恩德不及於远人哉!。
帝王部·从人欲
夫同欲尽济古典之格言惟惠之怀人心之必至是以惟辟作福守位以仁勤恤以宣其词曲成以济其务浃醲化於绵宇洽太和於元气使夫广运之德酌而不竭含生之类各得其所则知以人为心盖帝王之盛德也。至。若一夫不获有商所以启其基小物不遗宗周所以隆其祚以阿衡师保之助宣股肱佐佑之力足以永固鸿业垂光无穷况夫司牧当阳神机独运流玄泽之腴润渐群灵之骨髓覆寿之施有不可形容者焉《书》曰:人之所欲天必从之盖爱民甚矣。汉高帝六年将封张良帝自择齐三万户良曰: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陛下用臣计幸而得中臣愿封留足矣。乃封良为留侯。
武帝征和三年故城父令公孙勇与客胡倩等谋反倩千倩诈称光禄大夫从车骑数十言使督盗贼止陈留传舍太守谒见欲收取之淮阳太守田广明觉知发兵皆捕斩焉而公孙勇衣绣衣乘驷马车至圉圉使小史侍之亦知其非是守尉魏不害与厩啬夫江德尉史苏昌共收捕之上封不害为当涂侯德阳侯(音辽)昌蒲侯四人俱拜於前小史窃言武帝问言何对曰:为侯者得东归不帝曰:汝欲不贵矣。(言汝意欲归不吾今贵汝谓赐之爵也。)汝乡名为何对曰:名遗乡帝曰:用遗汝矣。(遗弋季切),於是赐小史爵关内侯食遗乡六百户。
後汉光武建武六年令诸侯就国高阳侯耿纯上书自陈前在东郡案诛涿郡太守朱英亲属今国属涿诚不自安制书报曰:侯前奉公行法朱英文吏晓知义理何时当以公事相是非然受尧舜之罚者不能爱己也。更择国土令侯无介然之忧乃更封纯为东光侯。
章帝时琅琊王京国中有城阳景王祠吏人奉祠神数下言宫中多不便利京上书愿徙宫开阳以华盖南武见切阳厚丘赣榆五县易东海之开阳临沂帝许之和帝永元十二年西域都获班超自以久在绝域年老思归上疏曰:臣闻太公封齐五世葬周狐死首丘代马依风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况於远处绝域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蛮夷之俗畏壮侮老臣超犬马齿歼常恐年衰奄忽僵仆孤魂弃捐昔苏武留匈奴中尚十九年今臣幸得奉节带金银(金银谓印也。金印紫绶银印青绶也。)获西域如自以寿终屯部诚无所恨然恐後世或名臣为没西域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臣老病衰困冒死瞽言谨遣子勇随献物入塞及臣生在令勇目见中土而超妹同郡曹寿妻昭亦上书请超曰:妾同产兄西域都获定远侯超幸得以微功特蒙重赏爵列通侯位二千石天恩殊绝诚非小臣所当被蒙超之始出志捐躯命冀立微功以自陈效会陈睦之变道路隔绝超以一身转侧绝域晓譬诸国因其兵众每有攻战辄为先登身被金夷不避死亡赖蒙陛下神灵。且得延命沙漠至今积三十年骨肉生离不复相识所与相随时人士众皆巳物故超年最长今。且七十衰老被病头无黑两手不仁(不仁犹不遂也。)耳目不聪明扶杖乃能行虽欲竭尽其力以报塞天恩迫於岁暮犬马齿索蛮夷之性悖逆侮老而超旦暮入地久不见代恐开奸宄之源生逆乱之心而卿大夫咸怀一切莫远虑如有卒暴超之气力不能从心便为上损国家累世之功下弃忠臣竭力之用诚可痛也。故超万里归诚自陈苦急延颈逾望三年於今未蒙省录妾窃闻古者十五受兵六十还之亦有休息不任职也。缘陛下以至孝理天下得万国之欢心不遗小国之臣况超得备侯伯之位故敢触死为超求哀匈超馀年一得生还复见阙庭使国家无劳远之虑西域无仓卒之忧超得长蒙文王葬骨之恩子方哀老之惠(田子方魏文侯之师也。见君之老马弃之曰:少尽其力老而弃之非仁也,於是收而养之)诗云:民亦劳止汔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超有书与妾生诀恐不复相见妾诚伤超以壮年竭忠孝於沙漠疲老则便捐死於旷野诚可哀怜如不蒙救获超後有一旦之变冀幸超家得蒙赵母卫姬先请之贷妾愚戆不知大义触犯忌讳书奏帝感其言乃徵超还。
马防扶风人明德皇后兄弟也。初封颍阳侯後徙封翟乡侯以江南下湿上书乞归本郡和帝听之。
魏武帝族子曹真为大将军少与宗人曹遵乡人朱赞并事帝遵赞早亡真愍之乞分所食邑封遵赞子诏曰:大司马有叔向抚孤之仁笃晏平久要之分君子成人之美听分真邑赐遵赞子爵关内侯各百户晋惠帝时太傅杨骏辅政备礼聘刘殷殷以母老固辞骏,於是表之优诏遂其高志听终色养敕所在供其衣食蠲其徭赋赐帛二百疋五百斛。
明帝时王舒为荆州刺史其子允之随在西府及舒授会稽内史欲令允之仕舒请曰:臣子尚少不乐早官帝许随舒之会稽。
康帝初顾和迁尚书仆射以母老固辞诏敕特谕暮出朝还其优遇如此。
简文帝时郗有高名为太常固让不拜深抱冲退乐补远郡从之出为辅国将军会稽内史。
孝武帝时桓秘以免官退居墓所放志田园好游山水後起为散骑常侍凡三表自陈诏曰:秘受遇先朝是以延之而频有让表以栖尚告诚兼有疾是用增叹可顺其所执。
後魏孝明时田随兴为平原太守随兴情贪边官不愿内地改授弋阳汝南二郡太守。
後周宣帝时上洛丰阳人泉企世袭本县令企年十二乡人皇平陈合等三百馀人诣州请企为县令州申上时吏部尚书郭祚以企年少未堪宰民请别选遣终此一限令企代之宣帝诏曰:企向成立。且为本乡所乐何为舍此世袭更求一限遂依所请。
隋文帝时杜台卿以患聋不堪吏职请修国史帝许之除著作郎。
炀帝时杨约拜淅阳太守其兄子玄感时为礼部尚书与约恩义甚笃既怆分离形於颜色帝谓之曰:公比忧悴得非为叔耶玄感再拜流涕曰:诚如圣旨帝思约废立之功繇是徵入朝。
唐太宗贞观八年以所擒颉利馆於太仆廪食之颉利性不好屋下尝於庭中施穹庐而居焉郁郁不得志与其家人相对悲歌而泣太宗见其羸惫授虢州刺史以彼土多獐而纵其畋猎庶不失物性颉利辞不愿往繇是拜大将军赐以田宅及卒诏其国人葬之从其俗礼焚尸於灞水之东。
于伯亿仕隋为左翊卫归朝为朝散大夫每掌巡徼精勤不倦及岁在悬车乃抗表云:臣虽年合致仕而筋力尚强犹堪驱策太宗嘉其任率听复旧位。
薛颐为太史令颐清静每厌人间嚣滓因帝与语乃自陈其情愿於昭陵侧构一茅宇以终馀生太宗嘉而从之因度为道士拜中大夫为置紫府观於九峻之下申其高尚焉。
张柬之神龙初为中书令监修国史罢知政事其年秋表请归襄州养疾许之仍特授襄州刺史其子著作郎亦令从父往将行中宗亲赋诗祖道。又令群公饯送於定鼎门外。
玄宗开元六年河南参军郑铣虢州朱阳县丞郭仙舟投匦献诗敕曰:观其文理是崇道法至於时用不切事情宜各从所好并罢官度为道士。
二十三年中天竺国僧善之无畏三藏以年老请还本国许之。
二十七年以广州刺史持节岭南经略使宋鼎为潞州都督府长史鼎以兄尝临庆州丧逝上表陈情乞移理他州特诏许焉。
德宗建中初姜公辅为拾遗翰林学士以侍母家贫求为京兆府户曹参军从之学士如故。
宪宗时白居易为拾遗翰林学士当改官帝谓崔群曰:居易官卑俸薄拘於资地不能超等其官可以自便居易因奏曰:臣闻姜公辅为内职求为京兆府判司为奉亲也。臣有老母家贫养薄乞如公辅,於是除京兆府户曹参军学士如故。
元和七年六月癸丑以给事中刘伯刍为虢州刺史以疾求出故也。
敬宗时薛放为礼部尚书兼集贤殿学士闺门之内尤推孝睦孤孀百口苦俸薄因召对恳求外任其时以节制无阙乃授以江南西道观察使。
宣宗太中十年三月宰相崔慎繇为剑南西川节度副大使翌日帝微行至新丰柳陌见一布衣抱膝而叹帝以平稍久京师丰稔仅比开元之时上下无愁苦之音因怪而问曰:子何不足以至於斯布衣曰:我本人观光至此有巢南之想。又为橐装所迫今闻崔相国出镇西川欲预其行无双缣以遗其掌事者故有此叹帝曰:子可明旦相伺於此当奉其阙及旦敕慎繇将归剑门路人见者莫不感涕其爱人也。如此。
後唐庄宗同光元年十月敕迩闻京百官俸钱至薄骨肉数多支赡不充朝夕难遣伪庭时刻削严急不敢披陈今既混同是行优恤下御史台在班行有欲求外职或要分司各许中书门下投状奏闻。
明宗长兴二年八月太傅致仕王建立太子少保致仕朱汉宾上章求归乡里敕曰:凡为食禄无不尽忠既以县车永期乐道。若妨养性岂是优贤况非系滞之名宜遂逍遥之便宜依应内外致仕官自此凡要出入不在拘束之限。
李赞华为滑州节度使长兴四年七月壬辰明宗御广寿殿顾谓赞华曰:卿离镇累月往来申报劳扰民吏宜早归镇赞华曰:臣本武夫不乐内职愿留宿卫京师帝曰:卿既厌藩方则从所欲其元支俸料依旧全给镇守不可阙帅吾别命镇将可乎!赞华拜称谢曰:臣之愿也。
晋高祖天福二年以沂州刺史李继忠为单州刺史帝以继忠勋旧之後数月之中连改三郡从其欲也。
六年八月前平卢军节度行军司马颜衎为驾部郎中充衎铁判官时衎在外地堂帖追令赴朝衎以母氏髦年无人侍奉状闻中书寻有敕只守本官。
周太祖广顺元年三月丁卯西头供奉官咸师范奏弟师朗先为亳州蒙城镇将因怀惊疑遁过淮外臣与东头供奉官师睿二人时在定州监押兵士及在雍州攻城各拘职任隐帝敕书安抚臣冒死上诉缘祖父坟墓庄田点检入官至今属营田户部岁时骨肉祭拜无所臣叨为人子孝道难忘遂於生前便亏祀飨敕下本州其咸师范物业并宣赐。
二年考城县民乞开县城南门东门从之先是修县城闭塞之县民以南临宋亳北接曹澶商贾往来以此便之。
三年四月沧州言控鹤官仇超补当州捉生都头先是太祖东征巡案贼垒慕容彦超设虎落以获城帝宣谕诸州厢军内果敢之士拔去鹿角者仇超仗一大斧伐鹿角而径登贼城为守陴者伤三指而下帝奖其勇健解其甲铠唯衣一犊鼻赐以锦袍超谢讫携斧。又登贼垒芟夷悬撞之类而旋帝擢之在控鹤官之列间日思其骁果宣问愿陈力之所超曰:父尝任沧州捉生都头苟得之平生毕矣。故与是职。
九月以前青州节度副使王沼为邢州副使沼故镇帅王武俊之家父赵州刺史沼事庄宗累为诸司使出为行军副使罢平卢副使年七十馀求归乡里或言沼贫悴者乃召还京何福进以仆马遣之再授副戎而思乡之情不复已也。
显德元年正月青州节度使常思言被病请罢镇归京寻医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