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部  固守二

  北齐王则为征南将军随侯景西讨景於颍川作逆则镇北崖戍文襄以则有武用徵为徐州刺史景既南附梁遣贞阳侯明率大众向徐州与为影响堰洧水灌城则固守历时。

  慕容俨为东雍州刺史沙苑之败西魏荆州刺史郭鸾率众攻俨拒守二百馀日昼夜力战大破鸾军追斩三百馀级。又擒西魏刺史郭他时诸州多有翻陷惟俨获全进号镇南将军後为开府文宣天保中梁司徒陆法和以郢州内附遣俨镇之梁大都督侯任约率水陆军奄至城下俨随方御备等不能克先是郢城卑下土疏颓坏俨更修缮城雉多作大楼。又造船舰水陆备具功无暂阙梁军夜来攻击俨与将士力战终夕至明约等乃退追斩骁将张白石首以千金赎之不与夏五月约等。又相与并力悉众攻围城中食少粮运阻绝无以为计唯煮槐楮桑叶并根水苔葛艾等草及皮带筋角等物而食之人有死者即取其肉分啖唯留骸骨俨犹申令将士信赏必罚分甘同苦死生以之自正月至於六月人无异志。

  独孤永业迁行台尚书武成清河三年周人寇雒州永业恐刺史段思文不能自固驰入金墉助守周人为土山地道晓夕攻战经三旬大军至寇乃退。

  郭基为海西镇将会梁吴明彻率众攻围海西基奖励兵民固守百馀日军粮。且罄戎仗亦尽乃至削木为箭剪纸为羽围解还朝仆射杨迎劳之曰:卿本文吏遂有武略削木剪纸皆无故事班墨之思何以相过。

  祖为北徐州刺史附陈人侵齐令不关城门守陴者皆下街巷禁断人行鸡犬不许鸣吠陈人莫测所以疑之人走城空不设警备中夜忽令鼓讠陈人惊散晓复结阵向城自临战陈人先闻其盲谓不能抗拒忽见亲在戎行弯弧纵镝怪之遂退时穆提婆憾之不已欲令城陷不遣救援军守百日城竟保全。

  後周李迁哲为大将军高祖天和三年诏迁哲率金上等诸州兵镇襄阳五年陈将章昭达攻逼江陵梁王萧岿告急於襄州卫公直令迁哲往救焉迁哲率其所部守江陵外城与陈将程文季交战兵稍却迁哲乃亲自陷阵手杀数人会江陵总管陆胜出兵救助之陈人。又因水长坏龙川宁朔堤引水灌城城中惊扰迁哲乃先塞水。又募骁勇出击之频有斩获众心稍定俄而敌入郭内烧焚民家迁哲自率骑出南门。又令步兵自北门出两军合势首尾邀之陈人复败多投水而死是夜陈人。又窃於城西堞以梯登者已数百人迁哲。又率骁勇之陈人复溃俄而大风暴起迁哲乘暗出兵击其营陈人大乱杀伤甚众陆胜复破之於西堤陈人乃遁。

  辛庆之为卫大将军盐池都将时东魏攻正平郡陷之遂欲经略盐池庆之守御有备军乃退河桥之役大军不利河北守令并弃城走庆之独固盐池拒敌时论称其仁勇。

  王思政为并州刺史镇玉壁西魏文帝大统八年东魏来寇思政守御有备敌人昼夜攻围卒不能克乃收军还以全城功授骠骑大将军。又为使持节河南诸军事守颍川东魏太尉高岳行台慕容绍宗仪同刘丰生等率步骑十万来攻颍川城内卧鼓偃旗。若无人者岳谓其众一战可屠乃四面鼓讠而上思政选城中骁勇开门出入兵众不能当引军乱退岳知不可卒攻乃多修营垒。又随其地势高处筑土山以临城中飞梯火车昼夜攻之思政亦作火槊因迅风便投之土山。又以火箭射之烧其攻具仍募勇士纟追而出战岳众披靡其守土山人亦弃山而走齐文襄更益岳兵堰洧水以灌城城中水涌溢不可防止悬釜更炊粮力俱竭慕容绍宗刘丰生及其将慕容永珍共乘楼船以望城内令善射者俯射城中俄而大风暴起船乃飘至城下城上人以长钩牵船弓弩乱发绍宗穷急投水而死丰生浮向土山复中矢而毙生擒永珍思政谓之曰:仆之破亡在於晷漏诚知杀卿无益然人臣之节守之以死乃流涕斩之并收绍宗等尸以礼埋瘗後城陷被执思政初入颍川士卒八千人城虽无外援亦无叛者。

  郭贤为车骑大将军镇鲁阳颍川王思政既陷馀将权景宣等并收军西还自鲁阳以东皆附东魏东魏将彭乐因之遂来攻逼贤抚循将士咸为其尽力效用乐不能克乃引军退。

  韦孝宽为晋州刺史移镇玉壁进授大都督时齐神武倾山东之众志图西入以玉壁冲要先命攻之连营数十里兵至於城下乃於城南起土山欲乘之以大入当其山处城上先有两高楼孝宽更纟专木接之令极高峻多积战具以御之齐神武使谓城中曰:纵尔纟专楼至天我会穿城取尔遂於城南凿地道。又於城北起土山攻具昼夜不息孝宽复掘长堑要其地道仍简战士屯堑城外每穿至堑战士即擒杀之。又於堑外积柴贮火敌人有在地道内者便下柴火以皮排吹之火气一冲咸即灼烂城外。又造攻车车之所及莫不摧毁虽有排莫之能抗孝宽乃缝布为幔随其所向则张设之布既悬於空中其车竟不能坏城外。又一松於竿灌油加火规以烧布并欲焚楼孝宽复作长铁钩利其锋刃火竿一来以钩遥割之松麻俱落外。又於城西四面穿地作二十一道分为四路於其中而各施梁柱作讫以油灌柱放火烧之柱折城并摧坏孝宽。又随坏处竖木栅以捍之敌不得入城外尽其攻击之术孝宽咸拒破之神武无如之何乃遣仓曹将军祖孝徵谓曰:未闻救兵何不降也。孝宽曰:我城池严固兵食有馀攻者自劳守者常逸,岂有旬朔之间已须救援忧尔众有不反之危孝宽关西男子必不为降将军也。俄而孝徵复谓城中人曰:韦城主受彼荣禄或复可尔自外军士何事相随入汤火中邪乃射募格於城中云:能斩城主降者拜太尉封开国郡公邑万户赏帛万疋孝宽手题书背反射城外云:若有斩高欢者一依此赏孝宽弟子迁先在山东。又锁至城下临以白刃云:若不早降便行大戮孝宽慷慨激扬略无顾意士卒莫不感励人有死难之心神武苦战六旬伤及病死者十四五智力俱困因而发疾其夜遁走。

  王罴为右将军梁将曹景宗围荆州敕罴与别将裴衍率兵赴救遂与梁人战大破之梁复遣曹景宗众数万围荆州堰水灌城不没者数板时既内外多虞未遑救援乃遗罴铁券云:城全当授本州刺史城中粮尽罴煮粥与将士均分而食每出战常不擐甲胄大呼曰:荆州城孝文皇帝所置天。若不国家使贼箭中王罴不尔罴须破贼屡经战阵亦不被伤弥历三年景宗方退後为大都督镇华州魏孝武西迁拜骠骑大将军沙苑之役齐神武士马甚众太祖以华州冲要遣劳罴令加守备罴语使人曰:老罴当道卧貉子安得过太祖闻而壮之及齐神武至城下谓罴曰:何不早降罴乃大呼曰:此城是王罴家生死在此欲死者来齐神武遂不敢攻。

  梁士彦迁熊州刺史从武帝拔晋州进位柱国除使持节晋纟二州诸军事晋州刺史及帝还齐後主亲总六军而围之独守孤城外无声援众皆惊惧士彦慷慨自。若贼尽锐攻之楼堞皆尽城雉所存寻仞而已或短兵相接或交马出入士彦谓将士曰:死在今日吾为尔先,於是勇烈齐奋呼声动地无不一当百齐师少却乃令妻妾军民子女昼夜修城三日而就帝率六军亦至齐师解围营於城东十馀里士彦见帝持帝须而泣曰:臣几不见陛下帝亦为之流涕时帝欲班师士彦叩马谏帝从之执其手曰:朕有晋州为平齐之基宜善守之。

  高琳为骠骑大将军迁江陵总管时陈将吴明彻来寇总管田弘与梁王萧岿出保纪南城唯琳与梁仆射王操固守江陵三城以抗之昼夜拒战凡经十旬明彻退去。

  杨敷为汾州刺史齐将段孝先率众五万来寇梯冲地道昼夜攻城敷亲当矢石随事捍御拒守累旬孝先攻之愈急时城中兵不满二千战死者已十四五粮储。又尽公私穷蹙齐公宪总兵赴援惮孝先不敢进军敷知必陷没乃召其众谓之曰:吾与卿等俱在边镇实愿同心戮力破贼全城但强寇四集攻围日久吾等粮食已尽救援断绝守死穷城非丈夫也。今胜兵之士犹数百人欲突围出战死生一决傥或得免犹冀生还受罪阙庭孰与死於寇手吾计决矣。於诸君意何如众咸涕泣从命敷乃率见兵出击杀齐军数十人齐众稍却俄而孝先率诸军尽锐围之敷殊死战矢尽为孝先所擒齐人方欲任用之敷不为之屈遂以忧愤卒於邺。

  隋郭荣为後周大蒙宰宇文护中外府水曹参军时齐寇屡侵护令荣於汾州观贼形势时汾州与姚襄镇相去悬远荣以为二城孤迥势不相救请於州镇之间更筑一城以相控摄护从之俄而齐将祖孝先攻陷姚襄汾州二城唯荣所立者独能自守护作浮桥出兵渡河与孝先战孝先於上流纵火筏以击浮桥护令荣督便水者引取其筏以功授大都督。

  豆卢拜利州总管高祖为丞相益州总管王谦作乱婴城固守谦遣其将达奚高阿那肱乙弗虔等众十万攻之起土山凿为七十馀穴堰江水以灌之时战士不过二千昼夜相拒经四旬势渐逼,於是出奇兵击之斩数千级降二千人梁睿军。且至贼因而解去。

  刘宏字仲远为泉州刺史会高智慧作乱以兵攻城宏城中守百馀日救兵不至前後出战死亡大半粮尽无所食与士卒数百人煮犀甲腰带及剥树皮而食之一无离叛贼知其饥饿欲降之宏抗节弥厉贼悉众来攻城陷为贼所害。

  李景捡校代州总管汉王谅作乱并州景发兵拒之遣刘嵩与景战於城东升楼射之无不应弦而倒选壮士击之斩获略尽谅复遣岚州刺史乔锺葵率劲勇三万攻之景战士不过数千加以城池不固为贼所击摧攻相继景。且战。且筑士卒皆殊死斗屡挫贼锋朔州总管杨义臣以兵来援合击大破嵩等。又炀帝令景营辽东战具於北平後为高开道所围独守孤城外无声援岁馀士卒患脚肿而死者十将六七景抚循之一无离叛辽东军资多在其所粟帛山积既逢离叛景无所私焉及帝江都之变辽西太守邓率兵救之遂归柳城。

  樊子盖为东都留守时炀帝幸辽东杨元感作逆来逼王城元感每尽锐攻城子盖徐设备御至辄摧破故久不能克会来护儿等救至元感解去。

  尧君素大业未为鹰杨郎将兵起从屈突通镇河中通出战败而被执遣至城下呼之君素悲不自胜通亦泣谓君素曰:义兵所至莫不响应天时人事可以意知卿可早降以取富贵君素曰:主上委公以关中代王付公以社稷名位。若是何乃不思报效翻为人作说客邪通曰:我力屈君素曰:我今力犹未屈何用多言通惭而退是时城围甚急行李断绝君素作木鹅置书於颈浮之黄河以求外救于时百姓苦隋日久及闻义师至人有息肩之望君素性严明善统驭繇是下不能叛每谓城中父老曰:君素藩邸故人至於大义不得不死今城池甚固仓储盈溢食尽此粟足知天下之事必。若国祚倾危天命有属自当断头以付诸君任君等持取富贵至如今日大事犹未可知不可横生心也。发言悲咽见者莫不歔欷唐高祖赐之金券许以不死。又令妻至城下呼之君素引弓射之。

  许绍为夷陵郡通守时盗贼蜂起郡县多陷夷陵竟全绍之功也。

  唐李艺隋末为幽州总管及闻高祖践祚奉表归国寻为窦建德所围五十馀日不克而退。

  刘赡为浩州刺史时刘武周连年为寇邻城多陷贼数攻之辄为赡所败高祖下书劳之曰:浩州之存卿之功也。功绩垂成念自勖励富贵之事非卿而谁及裴寂之败也。晋州以北连城悉陷惟赡独守李仲文以兵保之二人并力拒战贼来攻之辄挫其锐及太宗复并州高祖遣使劳苦之赐帛三万疋米三千石颁赐其将士(又云:李仲文初为行军总管保于浩州刘武周遣其将万岁攻之仲文逆击大破之俘斩数千人拒守三百馀日)。

  薛愿玄宗时为颍川太守本郡防御使时安禄山反已陷陈留荣阳汝南等郡方围南阳颍川当其来往之路愿与防御使庞坚同力固守城中储蓄素无兵卒单寡自肃宗至德元年正月至十一月贼昼夜攻之不息距城百里庐舍坟墓林树开发斩彻殆尽而外救不至贼将阿史那承庆悉以锐卒并攻为木驴木鹅梯冲四面合鼓讠如雷矢石如雨力攻十馀日城中守备俱竭贼夜半乘梯而入愿坚俱被执送於东都将支解之或说禄山曰:薛愿庞坚义士也。人各为其主屠之不祥乃系於雒水之滨属苦寒一夕冻死。

  李光弼为河东节度使太原尹肃宗至德二年正月安禄山贼将史思明蔡希德高秀严牛廷等四节度众十万寇太原围城月馀光弼城中四面设火候贼逼城以大石放乱击之骁将劲卒死者十二三二月贼复寇太原围城光弼拒击大破之斩贼首级七万馀军资兵器尽得之初贼将史思明等来攻太原闻光弼初经河北之战人疲兵少鼓行而西一举有图朔方河陇之意光弼坚守太原贼有於城外无礼戏侮者光弼令穿地道一夕以擒之繇是贼将欲行皆视地不敢逼经月馀而思明先归留蔡希德攻之经月不能下而退光弼自贼围城城中张一小幕止宿有急即自往救之行至府门未尝回顾不复省视妻子贼退复收拾器械处置公事经三日然後归家。

  许远为睢阳太守时安禄山反远与城父令姚誾同守睢阳城贼攻之不下初禄山陷河雒许叔冀守灵昌薛愿守颍川远守睢阳皆孤城无援愿守一年而自拔叔冀一年而城陷独睢阳坚守贼将尹子奇攻围经年时张巡为谯郡真源县令引众入雍丘婴城固守巡以雍丘小邑储备不足大寇临之必难保守乃列卒结阵诈降而出尽驱雍丘之人东趋睢阳转斗百馀里而解玄宗闻而壮之授巡主客郎中兼中丞尹子奇攻围睢阳既久城中粮尽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心危恐虑将有变巡乃出其爱妾对三军杀之以享军士曰: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半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人坐视危迫将士皆泣下不忍食巡强令食之乃括城中妇女既尽以男夫老少继之所食人口二三万人心终不离变时贺兰进明以重兵守临淮巡遣帐下之士南霁夜纟追出城求救於进明进明与诸将张乐高会无出师意霁自临淮还睢阳纟追城而入城中将吏知救不至恸哭累日十月城陷巡与姚誾南霁许远皆为贼所执巡神气慷慨每与贼战大呼誓师眦裂血流牙齿皆碎城将陷西向再拜曰:臣勇智俱竭不能式遏强寇保守孤城臣虽为鬼誓与贼为厉以答明恩及城陷子奇谓巡曰:闻君每战眦裂嚼齿皆碎何至此耶巡曰:吾欲气吞逆贼但力不遂耳子奇以大刀剔巡口视其齿存者不过三数巡大骂子奇曰:我为君父义死尔附逆贼犬彘也。安能久哉!子奇义其言将礼之左右曰:此人守义必不为我用素得士心不可久留是日与姚誾霁同遇害唯远执送雒阳。

  鲁炅为南阳节度使屯叶县北与安禄山贼众战败收拾残卒保南阳为贼所围寻而潼关失守贼使哥舒翰招之不从。又使伪将武令等攻之累月不能克令死。又使田承嗣攻之颍川太守魏仲犀合势救之犀使弟孟驯为将领兵至明府桥望贼而走众遂大败炅城中食尽煮牛皮筋角而食之米一斗至四五千钱有价无米鼠一头至四百文饿死者相枕藉肃宗使中官将军曹日来宣慰路绝不得入日请单骑入致命仲犀曰:不可贼。若擒吾敕使我亦何以自安颜真卿自河北次于襄阳谓仲犀曰:曹使既果决不顾万死之地何得阻之纵为贼所获是亡一使者苟得入城则万人之心固矣。公何爱焉中官冯廷瑰曰:将军必能入我请以两骑助之日。又自有亻兼骑数人仲犀。又以数骑共十人同行贼徒望见知其骁锐不敢逼日既入城炅众初以为望绝忽有使来宣命皆踊跃一心日以其十人至襄阳取粮贼虽追之不敢击遂以一千人取音声路运粮而入贼亦不能遏。又得相持数月围中一年炅望救兵不至昼夜苦战人自相食至德二年五月十五日率众持满傅矢突围而出南阳走襄阳田承嗣来追苦战二日贼。又知其决死遂不敢逼朝廷因除襄阳节度时贼志欲南侵江汉赖炅奋命扼其冲要南夏所以保全。

  田廷为沧州刺史充横海军使时田承嗣与淄青李正已镇州李宝臣不协承嗣既令廷守沧州而宝臣朱滔连兵攻击欲兼其土宇廷婴城固守连年受敌兵尽食竭人易子而食卒无叛者卒能保全城守。

  刘昌为河南节度张介然礻卑将会史朝义遣将围宋州昌在围中连月不解城中食尽贼垂将陷之刺史李岑计蹙昌为之谋曰:今河阳有李光弼制胜。且江淮之间足兵此廪中有数千斤麴可屑以食众计援兵不二十日当至宋州今众以为危昌请守之昌遂披铠持盾登城陈逆顺以告谕贼贼众甚畏之後十五日副元帅李光弼救军至贼乃宵溃。

  张亻丕以泽潞将守临魏博田悦反攻之亻丕度兵力不能出战贼攻不能得累月攻益急士死伤多食少救兵未至亻丕知事不济无以劝士乃悉召将卒命其女出拜之谓曰:久苦士卒吾家无尺寸之物与公等为赏独有此女幸未嫁人愿出卖之为将士一日之费众皆大哭曰:今日为将军出死命。且战。且守日夜不解会马燧以太原之师至与众合击悦於城下大破之亻丕乘胜出战士一当百围遂解。

  李洪为邢州刺史田悦反遣将康忆领兵围邢州粮饷路绝洪坚壁自守贼不能陷哥舒曜将禁兵欲攻李希烈於许州师次颍桥大雷电而雨营中震不能言者三四千人马死者十有七曜恶之乃退保襄城堡希烈遣其将李光辉率万人来寇纵火焚栅驱居人盈濠而进曜殊死战光辉遂败归许州。

  曲环为幽陇行营节度使时李希烈侵陷汴州环与诸军固守宁陵累破贼众擒其骁将翟辉希烈因遁归蔡州。

  张建封初为寿庐等三州都团练使时李希烈选凶党精悍者率劲兵以讨建封累月竟不能克遂退(时建封令其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兵)。

  张敬则本名昌始事汴州节度刘玄佐将兵数千拒李希烈是时贼甚盛昌感励士卒坚守城邑贼不能下。

  孟元阳为陈许大将吴少诚寇许州元阳城中御守外无救兵攻围甚急终不能破。

  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宪宗元和十四年冬吐蕃节度论三摩及宰相尚塔藏中书令尚绮心儿共领大军约十五万众围盐州数重大修攻具党项首领亦发兵驴马以助贼历二旬贼以飞梯鹅车木驴等四面齐攻城欲陷者数四文悦率将士乘城力战城穿坏不可守撤屋板以御之昼夜防拒或分研营或开城出战约杀万馀众诸道救兵无至者凡二十七日贼乃退。

  牛元翼为深州刺史时王廷凑与幽州朱克融兵共围深州梯冲合元翼婴城拒守初以沧德节度乌重胤独当一面胤既宿将知不可进颇迟留乃以杜叔良代之贼围深州数重朝议赦庭凑以元翼为山南节度使遣兵部侍郎韩愈宣谕庭凑。又遣中使入深州取元翼庭凑虽受命而深州之围不解招抚使裴度与庭凑克融书以大义责之克融遂解围而去庭凑亦退舍元翼率十馀骑突围而出。

  王凝为宣州观察使黄巢自岭表北归大掠淮南攻围和州凝令牙将樊俦率舟师据采石以援之俦违令凝即斩之以狥 命将马颍代俦赴援竟解历阳之围贼怒引众攻宣城大将王涌请出军逆战凝曰:贼忿恚而来宜持重待之彼众我寡万一不捷则州城危矣。锐意请行凝即阅集壮丁分守要害登陴设备氵果战死贼乘胜而来则守有备矣。贼为梯冲之具急攻数月御备力战吏民请曰:贼之凶不可当愿尚书归款拒之惧覆尚书家族凝曰:人皆有族予岂独全誓与此贼同存亡也。既而贼亦退去梁赵为马步都虞侯时唐僖宗乾符中王仙芝起於曹濮大纵其徒侵掠汝郑乃率步骑数千袭之贼党南奔及黄巢陷长安天子幸蜀中原无主人心惊散,於是陈州数百人相率告许州连帅愿得知军州事其帅即状闻,於是下诏以守陈州刺史既视事乃谓将吏曰:贼巢之虐遍於四方苟不为长安市人所诛则必驱残党东下况与忠武久为亻丸雠凌我土疆势必然也。乃遣增垣墉沟洫实仓廪凡四门之外两舍之内民有资粮者悉令免入郡中缮甲兵利剑槊弓弩矢石无不毕备。又招劲卒置之麾下以仲弟昶为防遏都指挥使以季弟翊为亲从都兵马使长子麓次子霖皆分领锐兵黄巢在长安果为王师四面扼束食尽人饥谋东奔之计先遣骁将孟楷拥徒万人直入项县引兵击之贼众大溃斩获略尽生擒孟楷巢党知孟楷为陈所擒大惊愤乃悉众东来先据〈氵殷〉水後与蔡州秦宗权合势以攻宛兵陈人惧焉恐众心离乃於众中扬言曰:忠武素称义勇淮阳亦谓劲兵是宜戮力同心捍御强寇建功立节去危就安愿君图之况吾家食禄久矣。今贼众围逼众寡不均男子当死中求生。又何惧也。且死於为国不犹愈於生为贼之伍耶汝但观吾破贼敢有异议者斩之繇是众心靡不踊跃开门与贼接战皆捷贼众益怒巢於郡北三四里起八仙营如宫阙。又修百司廨署粮械山峙蔡人济以甲胄军中无所阙焉凡围陈三百日大小数百战兵食将尽然人心益固因令间道奉羽书乞师於太祖太祖素多之勇果乃引大军与诸军会於陈之西北陈人望其旗鼓出军纵火急攻巢寨贼众大溃重围遂解(翊与亢坚心誓众激励将校约以死节翊以祖宗松揪去郭数里虑为群盗穿发乃夜纟追心膂之士迁柩入城府库旧弩数百枚机牙皆缺工人咸谓不可用翊即创意制度自调弦苦置之雉堞间矢激五百馀步已中人马皆洞达胸腋群贼畏之不敢逼近自仲秋至於孟夏军食将竭士虽不饱而坚拒之志不移会太祖率大军解其围翊兄弟流涕感谢)。

  刘唐末为淄州刺史行军司马及昭宗幸凤翔以偏师陷兖州遂据其郡料简城中老疾及妇人浮食百姓不足守者出之於外与将士同甘苦分衣食以抗外军戢兵禁暴居人泰然太祖命大将葛从周攻围既久无外援人情稍有去就之意一日节度副使王彦温逾城而奔守陴者从之而逸之守兵禁之不可乃遣人从容告彦温曰:请副使少将人出非素遣者请勿带行。又扬言於众曰:素遣从副使行者即勿禁其擅去者族之守民闻之皆感奔逸者乃止外军闻之果疑彦温有奸即戮之於城下自是军城遂固。

  李仁福为夏州蕃部指挥使会节度使李彝昌遇害本州军吏遂立仁福为帅朝廷因授定难军节度使未几後唐遣大将周德威会凤之师五万同攻夏州仁福固守月馀梁援军至德威遁去。

  韩逊为灵州节度使开平中刘知俊自同州反归凤翔李茂贞茂贞以地褊不能容使之西攻灵武。且图牧圉之地知俊乃帅岐秦泾之师数万攻逊於灵州逊极力以拒之久之知俊遁去。

  徐怀玉初仕唐为右龙虎统军领六军之士赴泽州寻为晋军所攻昼夜穴地而入怀玉率亲兵逆战於队中晋人遂退太祖开平二年除晋州刺史其秋晋军大至以乘其墉怀玉选亲兵五千馀人拥杀下城晋军遂退。

  牛存节为邢州团练使时州兵才及二百人晋人知之以大军来寇太祖在邺发长直兵三千人赴援存节率壮徤出斗以家财赏给战士并军急攻七日不能破而去後赴援泽州遇守陴者纵火鼓讠以应外军刺史保衙城不知所为存节才入晋军已至矣。乃分布守御晋军四面攻斗开地道以入城存节亦以隧道应之逆战於地中晋军不能进。又以劲弩射之中者人马皆洞经十三日晋军死伤者众焚营而退郡以获全。

  王檀为保义军节度使会晋军大至重围四合土山地穴昼夜攻击太祖忧之檀上表请驾勿亲征而悉力支吾竟全垒城。

  王班为泽州刺史开平二年五月蕃贼奔突泽州攻甚急堙沟攀堞昼夜不息数日班善於拒捍悬重赏以激勇士蕃贼尸堆积於池隍周回数里于时刘知俊自晋州引兵来救贼众乃遁。

  後唐李克宁为奉诚军节度使赫连铎之攻黄花城也。克宁奉武皇及诸弟登城血战三日矢尽备竭杀贼万计燕军之攻蔚州克宁昆仲婴城拒敌昼夜辍寝食者旬日。

  李嗣昭为太原内衙都将时汴人初得蒲绛乃大举诸道之师逼太原汴将葛从周陷承天军氏叔琮营洞涡驿太原四面汴军合武皇忧迫计无从出嗣昭日夕选精锐分出诸门掩击汴营左俘右斩汴军疲於奔命。又属霖雨军多肿痢粮运不继五月氏叔琮引退嗣昭以精骑追之汴军委弃辎重兵仗万计後汴军复营於晋祠嗣昭与周德威收合馀众登城拒守汴人致攻於西北四面营栅相望时镇定河中皆为梁有孤城无援师旅败亡嗣昭昼夜分兵四出斩将搴旗汴军保守不暇二十一日朱友宁烧城退出嗣昭追击汾慈等州梁。又遣其将李思安将兵十万攻伐潞州深沟高垒内外重复援师不及飞走路绝嗣昭抚士坚守屡挫贼军梁祖令人伪招说诱百端嗣昭取而焚之斩其使者城中固守经年军民乏绝感盐炭出於地以济饥民尝与诸将登陴命酒张乐为贼伏矢中其胫密拔毁之坐客不之觉宴乐如故以安士心及庄宗败梁寇於夹城长围遂解。

  李存璋为大同军防御使时契丹陷蔚州营於鱼池阿保机遣人驰木书求赂於存璋存璋斩其使者不报贼攻州存璋悉力拒战城中旧有铁车存璋为兵器以授军士贼遂退。

  李存贤为慈州刺史会汴州尹浩寇隰州慈郡兵粮无积存贤惧贼攻围乃预督民户入秋租数千斛修城备毁城外紫极宫取其屋木後浩军果至攻城四面掘地道昼夜围击守有馀暇贼军退走。

  李存进为魏州马步都将与李存审固守德胜。又汴将王瓒率众逼北城为地穴火车百道进攻存进随机拒应或经日不得食汴军随退。

  周德威为武皇内衙都副时汴众朱友宁氏叔琮来逼晋阳诸军未集城中大恐德威与李嗣昭选募锐兵分出诸道以攻其垒擒生斩馘汴人乃退後契丹寇新州德威不利退保范阳敌来攻城仅二百日外援未至德威抚绥士众昼夜乘城竟获保守阎宝为佐国军都将时并人攻河阳留後侯言不意其至也。垒卑而士弱素无捍守具孟人震骇攻甚急破我羊马垣宝乃率部下勇战击刺于壕外复战于壁下攘退之始备楼橹设陴格蕃戎遁去壁乃完宝之力也。

  安金全为骑将累从庄宗征伐後为刺史以老病退居太原天十三年梁将王檀寇晋阳既败檀怒募勇敢者夜半数道急攻兵既不敌乃驱率居人以为备守监军使张承业惧形於色聚众而谋曰:事急矣。吾王家属在此如失根本大事去矣。金全曰:仆虽老病家国是忧当死战於城下因与石嘉材率骑军分为数道募勇敢者副之入羊马垣横击之贼众大扰守陴者下大木蔺之贼众惊溃转死移伤者十二三明日烧营而遁追击至阴地关而回时刘败於莘县王檀遁於晋阳俱以败事闻朱友贞方视朝遽退而言曰:吾事去矣。

  高行为武州刺史时太原军攻燕经年城中刍粟少刘守光令散员大将元行钦率散员骑四千於山後牧马兼为外援及燕城危蹙甲士亡散守光召行钦行钦部下诸将以守光必败赴召无益乃请行钦为燕帅称留後行钦无如之何乃谓诸将曰:我为帅亦须归幽州众然之行钦以行在武州虑为後患乃令人於怀戎掠得其子絷之自随至武州谓行曰:将士立我为留後共汝子同行先定军府然後降太原。若不从必杀尔子行曰:大王委尔亲兵遂图叛逆吾死不能从也。其子泣告行行谓曰:元公谋逆何以苟从与尔诀矣。行城守月馀城中食尽士有饥色乃召集居人谓曰:非不为父老惜家属不幸军士乏食可斩予首出降即坐见宁帖行为治有恩众泣谓愿出私粮济军以死共守乃夜纟追其弟行周入太原军既见庄宗即令明宗率骑援之比至行钦解围矣。

  晋李周初仕唐为定霸都指挥使周尤善守备一日奔母丧以他将代之既出则其城将陷庄宗急遣追之使墨从事会庄宗北征周与寺人焦彦宾守扬刘城梁将王彦章以数万众攻之周日夜乘城躬当矢石使人驰告庄宗请百里趋程以舒其难庄宗曰:李周在外朕何忧也。遂日行二舍不废畋猎既至士众绝粮三日矣。及攻围既解庄宗谓周曰:微卿久拒之劳诸将等为梁人虏矣。

  华温琪初仕梁为晋州刺史温琪在平阳日唐庄宗尝引兵攻之逾月不下梁人赏之升晋州为定昌军以温琪为节度使。

  郭为易州刺史时契丹攻其郡率励士众同其甘苦敌不能克复以州兵击贼数获其利。

  王清领溪州刺史诏遣以所部兵屯於邺会契丹南攻围其城清与张从思守之少帝飞蜡诏之第宅契丹退。

  周许迁权知隰州刺史会刘崇遣子钧率兵寇平阳路繇隰州贼众攻城城中兵少迁感激抚谕士斗气兼倍贼众伤夷皆自退去。

  史彦超国初为龙捷都指挥使与虎捷都指挥使何徽戍晋州会太原刘崇与契丹入寇攻围州城月馀是时本州无帅知州王万敢不叶物情彦超与何徽叶力固拒累挫贼锋攻击日急御捍有备军政甚严居人无扰及朝廷遣枢密使王俊总兵为援寇戎宵遁。

  王万敢为晋州巡检时太原刘崇攻州城五日。又并攻四城门万敢等遂急应赴激励将士矢石水火随机拒斗死者五百馀伤者十七八夺贼攻梯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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