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部  无谋

  将帅部·无谋

  夫将帅者民之司命而安危之主也。非夫内怀英略独负奇计策虑先定机权吻合亦何以畅乎!善志而保其必胜哉!乃有膺爪牙之寄当旗鼓之任董率戎旅袭行於讨伐保徼塞式遏於寇雠而暗然寡谋率尔轻进失於贞律之义愆夫固圉之术措置非当豫备乖宜以至启钞暴之端贻丧败之辱良繇昧於前筹短於应变犹豫无决以成乎!厉阶听纳不明致紊於军志昔人有言曰:置将不善一败涂地授受之际良可戒哉!。

  孙良夫为卫大夫卫侯使良夫与石稷甯相向禽将侵齐与齐师遇石子欲还孙子曰:不可以师伐人遇其师而还将谓君何。若知不能则如无出今既遇矣。言无以答君不如战也。既战卫师败绩石子曰:师败矣。子不少须众惧尽子丧师徒何以复命皆不对。又曰:子国卿也。殒子辱矣。子以众退我此乃止(我於此止御齐师)。且告车来甚众齐师乃止。

  汉韩安国武帝时为材官将军屯渔阳捕生口虏言匈奴远去即上言方佃作时(安国上奏也。佃治田也。音与田同)请。且罢屯罢屯月馀匈奴大入上谷渔阳安国壁乃有七百馀人出与战安国伤入壁匈奴虏略千馀人及畜产去帝怒使使责让安国徙益东屯右北平。

  後汉马援为伏波将军讨武陵五溪蛮夷军次下隽有两道可入从壶头则路近而水从充则涂夷而运远(壶头山名充县名属武陵郡音昌容切)帝初以为疑及军至中郎将耿舒欲从充道援以为弃日费粮不如进壶头扌益其喉咽充贼自破以事上之帝从援策进营壶头贼乘高守隘水疾船不得上会暑甚士卒多疫死援亦中病耿舒与兄好侯《书》曰:前舒上书当先击充粮虽难运而兵马得用军人数万争欲先奋今壶头竟不得进大众拂郁行死诚可痛惜前到临乡贼无故自致。若夜击之即可殄灭伏波类西域贾胡到一处辄止以是失利今果疾疫皆如舒言得书奏之帝乃使虎贲中郎将梁松乘驿责问援会援卒。

  吴张悌为丞相军师护军孙震丹阳太守沈莹当晋之讨吴吴遣悌等率众三万济江围城阳都尉张乔於杨河桥众才七千闭栅自守举白接告降吴副军帅诸葛靓欲屠之悌曰:强敌在前不宜先事其小。且杀降不祥靓曰:此等以救兵未至而力少故先伪降以缓我非来伏也。因其无战心而尽坑之可以成三军之义。若舍之而前必为後患悌不从抚之而进晋讨吴护军张翰等乘之吴军以次瓦解张乔。又出其後大败吴军於板桥。

  晋王澄为荆州刺史领南蛮校尉时京师危逼澄率众赴难会王如寇襄阳澄前锋至宜城遣使诣山简为如党严嶷所获嶷伪使人从襄阳来而问之曰:襄阳舀未答云:昨旦破城已获山简乃阴缓澄使令得亡去澄闻襄阳舀以为信然散众而还既而耻之粮运不赡委罪长史蒋俊而斩之竟不能进。

  甘卓为安南将军梁州刺史假节镇襄阳王敦作逆敦参军乐道融恶敦背朝廷乃说卓诛敦卓虽从之而性不果决。且年老多疑计虑犹豫军次猪口累旬不前敦闻卓已下兵卓兄子时为敦参军使求和於卓令其旋军卓信之将旋主簿邓骞与道融劝卓曰:将军起义兵而中废为败军之将窃为将军不取今将军之下士卒各求其利一旦而还恐不可得也。卓不从後为王敦所害。

  桓修自部郎为左卫将军王恭将伐谯王尚之先遣何澹之孙无终向句容修以左卫领振武将军与辅国将军陶无忌距之修次句容俄而恭败无终遣书求降修既旋军而杨期已至石头时朝廷无备内外震骇修进说曰:殷桓之下专恃王恭恭既破灭莫不失色今。若优诏用玄玄必内喜则能制仲堪期使并顺命朝廷纳之以修为龙骧将军荆州刺史假节权领左卫文武之镇。又令刘牢之以千人送之转仲堪为广州修未及发而玄等盟於寻阳求诛牢之尚之并诉仲堪无罪独被降黜,於是诏复仲堪荆州刺史中丞江绩奏修承受杨期之言交通信命宣转不尽以为身计疑误朝算请收付廷尉特诏免官梁王僧辩为车骑大将军平建业遣陈霸先守京口都无备防于顗屡以为言僧辩不听竟及於祸。

  隋于仲文高祖大业中为光禄大夫辽东之役率众屯鸭渌水高丽将乙支文德诈降来入其营仲文先奉密旨。若遇高元及文德者必擒之至是文德来仲文将执之时尚书右丞刘士龙为慰抚使固止之仲文遂舍文德寻悔遣人绐文德曰:更有言议可复来也。文德不从遂济仲文选骑渡水追之每战破贼文德遗仲文《诗》曰:神策究天文妙算穷地理战胜功既高知足愿云:止仲文答书谕之文德烧栅而遁。

  皇甫绾炀帝大业末为将军屯兵一万在枹罕薛举自称西秦霸王选精锐二千人袭绾与绾军遇於赤岸陈兵未战俄而风雨暴至初风逆举陈而绾不击之忽反风正逆绾陈气色昏昧军中扰乱举策马先登诸军从之隋军大溃遂陷枹罕时羌首锺利浴拥兵三万在峨山界尽以众降举兵遂大振。

  唐姜宝谊高祖武德初为并钺将军时刘武周将黄子英往来雀鼠谷帝令宝谊击之子英数以轻兵挑战宝谊兵才接子英径遁如是者再三宝谊悉众以逐之伏兵发军遂大败宝谊为贼所擒後得逃归。

  郭孝恪太宗贞观末为安西都护时阿思那社尔既擒龟兹王令孝恪守之其相那利仅以身免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时孝恪营於城外有龟兹人来谓孝恪曰:那利我国相人心素归今亡在野必思为变城中之人颇有异志公其备之孝恪不以为意那利率兵奄至孝恪始觉乃领部下千馀人将入城而那利之徒已登城矣。城中降胡与那利表里以击孝恪自为前锋力战而入既失部分为西贼之所蹂躏战於城门中流矢而死孝恪子待诏亦同死於阵。

  郑仁泰为铁勒道行军大总管既降铁勒部落副将杨志追讨之反为所败有候骑告仁泰曰:贼辎重在近畜牧被野可往而擒也。仁泰领骑一万四千人卷甲轻赍倍道副之遂逾大岭至仙萼河竟不见贼粮。且尽遂勒兵而还士卒饥甚。又遇大雪凝冻弃其戈甲杀马以食之强弱自为伍前後分散马尽人相食比入境馀才八百人。

  哥舒翰玄宗天宝末为先锋兵马副元帅拒安禄山次于灵宝县之西原与贼交战官军南迫险峭北临黄河贼将崔乾以数千人先据险要翰及良丘等浮船中流以观进退谓乾兵少轻之遂促将士令进争路拥塞无复队伍因为凶徒所乘。

  房肃宗至德初为吏部尚书平章事加持节招讨西京兼防御蒲潼两关兵马节度使遇贼於咸阳县之陈涛斜时用春秋车战之法以车二千乘马步夹之既战贼顺风杨尘鼓讠牛皆震骇因纵火焚之人畜挠败为贼所伤杀者四万馀人存者数千而已用兵素非所长而天子采其虚声冀成实效既自无庙胜以虚名择将吏以至於败及与贼对垒欲持重以伺之为中使邢延恩等督战苍黄失据遂及於败。

  马燧为河东保宁等道节度德宗贞元二年三月来朝初吐蕃将尚结赞既陷盐夏二州各留兵千馀人守之结赞大众屯於鸣沙自冬及春羊马多死粮饷不继颇无固志时诏遣华州潼关节度骆元光宁节度韩游瑰统众与凤翔坊及诸道戍卒屯於塞上。又命燧率师次於石州分兵济河与元光等犄角讨之结赞闻而大惧累遣使请和仍约盟会帝皆不许。又遣其大将论颊热厚礼卑词求燧请盟燧以奏焉帝。又不许惟促其合势讨之燧不虞其诈乃与颊热俱入朝盛言其可保信请许盟约帝,於是从之燧之赴朝也。诸军但闭壁而已结赞惧悉其众弃夏州而归马既多死有徒行者及是夏平凉之会竟渝盟焉燧亦繇此失兵柄而奉朝请矣。

  浑镐宪宗元和中为义武军节度讨王承宗定镇二州相去九十里镐驱全师讨贼骤胜分压镇州北路而壁焉镐之和门去承宗之牙三十馀里鼓角相闻贼徒忄匈恐而镐计虑不周但耀其军锋贼得分众潜入镐地烧其城邑屠掠居人镐军始摇迁延内顾会中使督镐追贼乃复出战三合而大败。

  严绶元和中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初宪宗以绶在太原所发偏裨战讨多克故移袁滋於江陵置绶於襄州临吴元济绶自帅师至境上无威算以制敌到军日遽发公藏赏士卒府藏之积悉以赂中贵人师徒冻馁闭壁而已後裴度屡言其无军政故罢为太子少保。

  索日进元和末为神策军阳镇遏使蔡贼寇〈氵殷〉水镇兵不能支部将死者三人焚刍藁而去初裴度遣使间入蔡州得元济状元济已密有降款而日进隔河大呼之遂令三军防元济繇是不果降。

  後唐王为镇州节度庄宗为晋王时梁将杜廷隐之袭深冀也。声言分兵就食汴人奔镇州者,或以奸谋事告惧为始祸犹豫未敢拒绝偏将石公立戍深州欲杜关不纳请命於府遽令启关移兵於外公立禀命廷隐遂盗有州城公立既出指城而言曰:朱氏狡恶不仁篡唐宗社五尺童子亦知彼为人我公尚顾旧盟犹豫不断开门纳盗後悔何追此城数万生灵坐为俘馘因投刀泣下数日廷隐闭城门杀留镇兵士登陴拒守方命公立攻之即有备矣。及柏乡阵败两州之人悉为奴虏老弱者坑之张廷裕同光中为新州节度使塞上多事廷裕无控制之术边鄙常耸。

  汉慕容彦超晋末从高祖围杜重晖於邺下彦超累言於汉祖请急攻贼城汉祖信之乃亲督诸军四面齐进自寅及辰官军伤者及万馀人死者千馀人乃抽军罢攻议者无不归罪於彦超自是不复言及攻城矣。

  将帅部·逗挠

  夫膺阃外之寄总戎昭之重固当决机制胜因时乘便摧坚履险以思克敌而乃忘身先之训怀敌之畏或屯留不进或引兵擅还或隐伏私嫌或顾望时事矫辞饰伪以为解深沟高垒以自固致寇雠之滋长而威声之浸微盖繇性本懦怯不能武事亦或心非忠荩苟图智免因此而下吏至於诛死者非不幸也。

  宋义为楚上将军秦章邯围赵王歇於钜鹿义所遇齐使者高陵君显见楚怀王曰:宋义论武信君必败数日果败军未战先见败徵(徵证也。)可谓知兵矣。王召宋义与计事而说之(说读曰悦)因以为上将军羽为鲁公为次将范增为末将诸别将皆属号卿子冠军(冠军言其在诸军之上)北救赵至安阳留不进(今相州安阳县)秦三年羽谓宋义曰:今秦军围钜鹿疾引兵渡河楚击其外赵应其内破秦军必矣。宋义曰:不然夫搏牛之[B150]不可以破虮虱(抟击也。言以手击牛之背可以杀其上[B150]而不能破虱喻今将兵方欲灭秦不可尽力与章邯即战或未能禽徒费力也。)今秦攻赵战胜则兵罢我承其敝(罢读曰疲)不胜则我引兵鼓行而西必举秦矣。(鼓行谓击鼓而行无畏惧也。)故不如先斗秦赵夫攻击轻锐我不如公坐运筹策公不如我因下令军中曰:猛如虎狠如羊贪如狼强不可令者皆斩遣其子襄相齐身送之无盐(县也。)饮酒高会(高会会也。)天寒大雨士卒冻饥羽曰:将戮力而攻秦久留不行今岁饥民贫士卒食半菽(士卒食蔬菜以菽杂半之菽谓豆也。)军无见粮(无见在之粮)乃饮酒高会不引兵渡河因赵食与并力击秦乃曰:承其敝夫以强秦之强攻新造之赵其势必举赵赵举秦强何敝之承。且国兵新破王生不安席扫境内而属将军(属委也。音之欲切)国家安危在此一举今不恤士卒而狥 宴私非社稷之臣也。後遂杀义破秦军。

  汉彭越为魏相国擅将兵略定梁地项王南走阳夏(走音奏夏音攻雅切)越复下昌邑旁二十馀城汉王败使使召越并力击楚越曰:魏地初定尚畏楚未可去汉王追楚为籍所败。

  张成为大司农武帝时南粤平诸校留屯豫章闽粤王馀善发兵距汉杀汉三校尉是时汉使成故山州侯齿将屯(齿城阳恭王子也。旧封山州侯)不敢击就便处(退也。音五略反)皆坐畏懦诛。

  路博德为强弩将军天汉二年贰师将三万骑出酒泉击右贤王於天山武帝召骑都尉李陵欲使为贰师将辎重陵见帝愿以少击众步兵五千人涉单于庭帝壮而许之因诏博德将兵半道迎陵军博德故伏波将军亦羞为陵後距奏言方秋匈奴马肥未可与战臣愿留陵至春俱将酒泉张掖骑各五千人并击东西浚稽可必禽也。(浚稽山名时虏分居此两山也。浚音峻稽音鸡)书奏帝怒疑陵悔不欲出而教博德上书乃诏博德吾欲予李陵骑云:欲以少击众今虏入西河其引兵走西河遮钩营之道(胡来要害道令德遮之走音奏)诏陵以九月发出遮虏鄣(鄣者塞上险要之处往往修筑别置候望之人所以自鄣蔽而伺敌也。遮虏鄣名也。)至东浚稽山南龙勒水上徘徊观虏即亡所见从浞野侯赵破奴故道抵受降城休士(抵归也。受降城本公孙敖所筑休息也。浞音促仕角反)因骑置以闻(骑置谓驿骑也。)所与博德言者云:何(天子疑陵教博德上书求至春乃俱西也。)具以书对陵,於是出兵。

  田广明为祁连将军宣帝遣五将出塞广明出塞千六百里至鸡秩山斩首捕虏十九级获牛马羊百馀逢汉使匈奴还者冉弘等言鸡秩山西有虏众祁连即戒弘使言无虏欲还兵御史属公孙益寿谏以为不可祁连不听遂引兵还坐知虏在前逗遛不进下吏自杀。

  後汉祭肜以太仆将万馀骑与南单于左贤王信伐北匈奴期至涿邪山信初有嫌於肜行出高阙塞九百馀里得小山乃妄言以为涿邪山肜到不见虏而还坐逗遛畏懦下狱免。

  郭襄以谒者领护羌校尉事到陇西闻凉州羌盛还诣博阙抵罪。

  邓鸿为车骑将军出塞追叛胡逢侯坐逗遛下狱死刘岱为兖州刺史时董卓废少帝岱与豫州刺史孔广陵太守张超陈留太守张邈诸牧守共谋讨卓大会酸枣设坛场而盟然诸军各怀迟疑莫先进遂使粮储单竭兵众乖散。

  晋汝南王亮武帝时持节都督关中雍凉诸军事会秦州刺史胡烈为羌虏所害亮遣将军刘骑督敬琰赴救不进坐是贬为平西将军当斩亮与军司曹冏上言节度之咎繇亮而出乞丐死诏曰:高平困急计城中及足以相拔就不能径至尚当深进今奔突有投而坐视覆败故加大戮今。若罪不在当有所在有司。又奏免亮官削爵土诏惟免官。

  蔡豹元帝时为建威将军徐州刺史是时泰山太守徐龛以郡叛归石勒诏征虏将军羊鉴临淮太守刘遐等与豹共讨之鉴及刘遐等并疑惮不相听从互有表闻故豹久不得进尚书令刁协奏曰:臣等伏思淮北征军已失不速今方盛暑冒涉山险山人便弓弩习土俗一人守扼百夫不当。且运漕至难一朝粮乏非复智力所能防御也。书云:宁致人不致於人宜顿兵所在深壁固垒至秋不了乃进大军诏曰:知难而退诚合兵家之言然小贼虽狡猾故成擒耳未战而退先自摧衄亦古之所忌。且郡存已据贼垒威势既振不可退一步也,於是遣治书御史郝嘏为行台催摄令进讨豹欲遥进鉴执不听协。又奏免鉴官委豹为前锋以鉴兵配之降号折冲将军以青後效。

  宋臧质为雍州刺史时太祖北伐使质率所统见兵向潼关质顿兵近郊不时发独遣司马柳元景屯兵境上不时进军质。又顾恋嬖妾弃营单马还城散用台库见钱六百万为有司所纟帝不问也。

  南齐李安民为领军将军屯寿春时淮北四州闻太祖受命咸欲南归至是徐州人桓摽之兖州人徐猛子等合义众数万砦险求援太祖诏曰:青徐泗州义举集安民可长辔遐驭指授群帅安民赴救留迟虏急兵攻摽之等皆没帝甚责之。

  梁邓元起武帝时为平西将军益州刺史诏以西昌侯萧藻代之是时梁州长史夏侯道迁以南郑叛引魏人白马戍主尹天宝驰使报蜀魏将王景裔孔陵寇东西晋寿并遣告急众劝元起急救之元起曰:朝廷万里军不卒至。若冠贼浸淫方须扑讨董督之任非我而谁何事便救长史庾黔娄等苦谏之皆不从高祖亦假元起节征讨诸军将救汉中比是魏已攻陷两晋寿萧藻将至元起颇营还装粮储器械略无遗者藻入城甚望之因表其逗遛不忧军事收付州狱,於是自缢。

  唐窦琮高祖义宁初为右领军大将军时隋河阳都尉独孤武潜谋归国乃令琮以步骑一万自柏崖道应接之迟留不进武见杀坐是除名。

  段志玄太宗时为左骁卫大将军遣率兵往青海掩吐谷浑良马志玄去青海三十里迟留不进坐免官张文行抚州刺史平壤道行军总官贞观十九年征辽回次易州文以渡海多覆舟船诏迫逗遛不赴斩之。

  韦待价则天永昌初为安息道大总管与副大总管安西大都护温古征吐蕃迟留不进待价配流绣州温古处斩。

  李光弼为河南淮南山南东道荆南等道副元帅封临淮王广德初吐蕃入冠京畿代宗诏徵天下兵光弼与程元振不协迁延不至十月西戎犯京师代宗幸陕。

  李正己为淄青节度使大历十年魏博节度田承嗣之叛也。正己与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同会於冀州之枣强县进围贝州承嗣发精兵冠磁州为贝州援宝臣等见承嗣兵出各退守行营淮西节度使李忠臣闻之弃卫州偃月城济河而南屯於阳武。

  桂仲武宪宗元和十五年为安南都护先是安南兵乱杀都护李象古朝廷以仲武简廉有材用委以缉绥仲武既行遇南兵方扰逗遛不进贬安州刺史以裴行立代焉。

  周王峻为枢密使讨并寇太祖广顺元年十二月峻遣供奉官翟守素奏臣所差仇弘超等袭贼军至霍邑路追及鼓讠蹙煞其贼党人骑投岸堕涧不可称计赐翟守素币帛袍带先是王万敢婴城拒贼攻之甚急太祖命峻将兵先进欲因幸雒都更以禁军继之至是峻言刘崇一行弃甲而遁遣仇弘超掩袭逐至霍邑当险阻之路也。弘超无勇缓兵贼遂安然解去。若弘超击疾雷之势则彼无孑遗矣。盖峻不能自率师而逐之致误大事非将帅之才也。

  武守琦为左厢都校显德四年世宗幸淮南帝令守琦帅骁骑数百径趋维杨路出於高邮高邮乃扬州大邑素多储峙守琦利其粮草不时而进故吴人因得虏其士马渡江南去後数日王人至扬州乃督众以救焚故其寺观庐舍仅有存者及阅其遗民惟残癃十数人而已。

  将帅部·军不整

  夫整军经武安民和众将帅之职也。故先庚後甲以申其号令铿金伐鼓以节其进退既有严而有翼。且必诚而必信俾等夷有序上下无譁靡犯於秋毫克贞於师律者率是道也。乃有失制胜之略无驭众之法或临敌而先却或陈隙而自溃或虔刘於黎庶或剽掠於玉帛因缘纵暴猖狂莫遏卒使国威斯损民怨是敛采诸方册咸用论次百代而下足为鉴戒者已。

  荀林父晋大夫(桓子也。)将中军鲁宣公十二年帅师及楚子战于必阝楚师车驰卒奔乘晋军桓子不知所为鼓於军中曰:先济者有赏中军下军争舟舟中之指可掬也。及昏楚师军於必阝晋之馀师不能军(不能成营屯)宵济亦终夜有声(言其兵众将不能用)。

  季康子鲁大夫哀公七年秋伐邾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虏掠取财物也。)邾众保於绎(绎邾山也。在邹县北)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益邾隐公也。昼夜掠传言康子无法)。

  後汉吴汉为大司马建武二年南郡人秦丰据黎丘董起堵乡许邯起杏。又更始诸将各拥兵据南阳诸城光武遣汉伐之汉军所过多侵暴时破虏将军邓奉谒归新野怒汉掠其乡里遂反击破汉军。

  晋祖逖元帝时为徐州刺史寻徵军谘祭酒居丹徒之京口逖以社稷倾覆常怀振复之志宾客仪从皆暴桀勇士逖遇之如子弟时扬土大饥此辈多为盗贼攻掠富室逖抚慰问之曰:比复南塘一出不或为吏所绳逖辄拥护救解之谈者皆以此少逖然自。若也。王敦元帝时为镇东大将军经略指麾千里之外肃然而麾下扰而不能整。

  梁曹景宗仕齐为游击将军及高祖为雍州刺史景宗深自结附高祖以景宗为军锋与王茂吕僧珍犄角破王珍国於大航景宗军士皆桀黠无赖御道左右莫非富室抄掠财物略夺子女景宗不能禁。

  临州王宏为扬州刺史天监四年都督诸军侵魏军次雒口宏部分乖方多违朝制九月雒口军溃宏弃众走其夜暴风雨军惊宏与数骑逃亡诸将求宏不得众散而归弃甲投戈填满水陆捐弃病者强壮仅得脱身宏乘小船济江夜至白石垒款城门求入临汝侯登城谓曰:百万之师一朝奔溃国之存亡未可知也。恐奸人乘间为变城门不可夜开宏无辞以对乃纟追食饷之。

  邵陵王纶为中卫将军侯景构逆加征讨大都督纶与前高州刺史李迁仕援兵至北岸百姓扶老携幼以候王师才得过淮便竞剥掠贼党有欲自拔者闻之咸止。

  後周权景宣为荆州总管时陈湘州刺史华皎举州款附表请援兵敕景宣统水军与皎俱下景宣到夏口陈人已至而景宣以任遇隆重遂骄傲纵恣多自矜伐兼纳贿赂指挥节度朝出夕改将士愤怒莫肯用命及水军始交一时奔北船览器仗略无孑遗时卫公直总督诸军以景宣负败欲绳以军法朝廷不忍加罪遣使就军赦之寻遇疾卒。

  隋韦冲高祖开皇中为宁州总管其兄子伯仁随冲在府掠人之妻士卒纵暴边人失望帝闻而大怒令蜀王秀治其事益州刺史元岩性方正案冲无所宽贷冲竟坐免。

  韩擒虎为庐州总管以平陈功进位上柱国有司劾擒虎放纵士卒氵陈宫坐此不加爵邑。

  唐崔光远肃宗上元中为剑南节度使梓州刺史段子章反东川节度使李奂败走投光远光远率将花惊定等讨平之将士肆其剽劫妇女有臂串金银钏兵皆断其腕以取之乱杀数千人光远不能禁。

  郭英为神策军节度使代宗初元帅雍王自陕统诸军讨贼雒阳留英在陕为後殿东都平以英权知东都留守时东都再经贼乱朔方军及英鱼朝恩等军不能禁暴与回纥纵掠坊市及郑汝等州比屋荡尽人悉以纸为衣或有身者。

  李抱玉为凤翔节度使大历五年抱玉自凤翔移镇县凤翔将士以移镇忿怨纵兵大掠凤翔坊市因烧草积居人扰骇数日方定。

  李忠臣为淮南节度使大历二年同华节度周智光据州反忠臣入觐次潼关闻智光阻兵驻所部将健儿御之及智光死忠臣进兵入华州大掠自赤水关二百里间畜产财物殆尽官吏至有著纸衣或数日不食者。又大历十一年与河阳三城使马燧各率所部官兵次于郑州逆贼李灵耀盗张旗帜来犯我师淮西军骄而无谋河阳军勇不设备及闻贼至忠臣惶遽退衄燧亦随之顿军于荥泽淮西士卒溃者十五六西至汝叶北至河雒道路相继郑州士庶悚骇窜避皆趣东都城郑州村落殆空。

  刘昌为宣武军兵马使德宗贞元三年昌率其众自坊州赴灵台既次三原遂纵掠一夕时淮西散兵百馀人隶於昌及是昌归罪淮西兵尽杀之。

  王朝为浑将吐蕃围陇州遣朝以众二千戍凤翔及岐山遂纵剽掠信宿方定。

  刘悟穆宗时为昭义军节度使时监军刘承偕颇恃恩权尝对众辱悟。又纵其下以乱法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众因乱悟不止之遂擒承偕至牙门杀其二仆欲并害承偕悟救之获免。

  梁李思安为检校左仆射亳州刺史思安性勇悍每统戎临敌不大胜必大败开平元年春率兵伐幽州营於桑乾河虏获甚众燕人大惧及军回潞累月不克师人多逸太祖怒甚诏疏其罪尽夺其官爵委本郡以民户系焉逾岁起之复令领兵亦无钜绩可纪。

  胡规为北面招讨使乾化初河南尹张宗奏规修河军人扰村闾杀树夺税户丝群众以石磔人太祖曰:我今以河南府积薪治败岸。且有将领何敢是耶翌日命宣徽院使赵殷衡押领规及六军使已下往都外阅视林木至榆林已来园林果木砍伐殆尽仍招伏军人侵夺百姓财物下诏曰:胡规比缘微效遂委剧权不能禁戢诸军而敢侵凌百姓辄生狂计欲起乱阶备见包藏何堪委用从来凶逆已露锋此际轻侮足量肝胆苟无极断虑掇後艰胡规并男义方委宗准军令处置其妇女任从所都指挥使韩已下一十二人罚俸有差。

  後唐李存信为都指挥使初朱朱瑾再乞师於武皇武皇假道於魏州罗弘信委之乃令存信将步骑三万与李承嗣史俨会军以拒汴人存信军於华与朱瑾合势频挫汴军汴师患之乃反间魏人存信御兵无法稍侵魏之刍牧者弘信乃与汴师通出师三万攻存信军存信揭营而退保於雒州。

  晋丁审琪为延州节度使审琪部曲数千人失於简御民甚苦之军校贺行政等与审部连结聚众攻城几遭屠灭赖邻道军救解幸获保全寻受代归阙。

  周马铎汉末为申州刺史监兵在尉氏县会太祖在澶渊为众军迫请为主王峻在京以许州节度使刘信是汉之宗室遣铎至许州图之铎至信自杀铎不能戢兵而微有所掠太宗知而怒之不时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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