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方伯之任民物是司必在当官而行临事而断不畏权倖靡私亲匿纠发瑕[C260]考案是非使吏不能为奸民不受其弊政事明举风威振肃共治之善於斯为要先民有言养禾者去其稂莠其斯之谓与。
汉盖宽饶为司隶校尉刺举不可回避。
魏相为杨州刺史考案郡国守相多所贬退。
何武为杨州刺史所举奏二千石长吏必先露章服罪者为亏除免之而已(亏减也。减除其状令免去也。)不服极法奏之抵罪(又云:二千石有罪应时举奏其馀贤不肖敬之如一)。
後汉郅寿为冀州刺史冀部属郡多封诸王宾客放纵类不检节寿案察之无所容贷乃使部从事专住王国。又徙督邮舍王宫外动静失得即时骑驿言上奏王罪及劾傅相,於是藩国畏惧并为遵节视事三年冀土肃清。
徐璆字孟玉为荆州刺史时董太后姊子张忠为南阳太守因势放滥赃罪数亿璆临当之部太后遣中常侍以忠属璆璆对曰:臣身为国不敢闻命太后怒遽徵忠为司隶校尉以威相临璆到州举奏忠赃馀一亿使冠军县上簿诣大司农以彰暴其事。又奏五郡太守及属县有赃者悉徵案罪威风大行。
苏章字孺文为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赃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第五种为兖州刺史时中常侍单超兄子裔为济阴太守负势贪放种欲收举未知所使会闻从事魏羽素抗直乃召羽具告之曰:闻公不畏强御今欲相委以重事。若之何对曰:愿,庶几於一割羽出遂驰到定陶闭门收裔宾客亲吏四十馀人六七日中纠发其赃五六十万种即奏裔并以劾超。
蔡衍为冀州刺史中常侍贝瑗其弟恭举茂才衍不受乃收赍书者案之。又劾奏河间相曹鼎赃罪千万鼎中常侍腾之弟腾使大将军梁冀为书请之衍不答鼎竟坐输作左校。
羊陟为冀州刺史奏案贪浊所在肃然。
陈翔字子鳞为杨州刺史举奏豫章太守王永奏事中官吴郡太守徐参在职贪秽并徵诣廷尉参中常侍璜之弟繇此威名大振。
刘为杨州刺史时会稽太守梁大将军冀之从弟也。举奏其罪坐徵。
王龚为青州刺史劾奏贪浊二千石数人安帝嘉之徵拜尚书。
赵戒为荆州刺史时梁襄弟让为南阳太守恃椒房之宠不奉法戒到州劾奏之後戒为南阳太守纠豪杰恤吏人奏免中官贵戚子弟为令长贪浊者徵拜为尚书令。
种为益州刺史永昌太守冶铸黄金为文也。以献大将军梁纠发追捕驰传上言。
魏贾逵为豫州刺史是时天下初复州郡多不摄逵曰:州本以御史出监诸郡以六条诏书察长吏二千石以下故其状皆言严能鹰扬有督察之才不言安静宽仁有恺悌之德也。今长吏慢法盗贼公行州知而不举天下复何取正乎!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文帝曰: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後魏辛术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安州刺史时临清太守盱眙蕲城二镇将犯法术皆按奏杀之。
武昌悼王鉴为徐州刺史先是京兆王愉为徐州王既年少长史卢渊宽以驭下郡县多不奉法鉴。表曰:梁郡太守程灵虬惟酒是贪财为事虐政残民寇盗并起黩音悖响盈于道路郡境吁嗟佥焉怨酷梁郡密迩伪畿鬼声易布非直有点清风臣恐取嗤荒远请免所居官以明刑宪诏免灵虬郡守徵还京师,於是徐境肃然。
薛虎子为徐州刺史时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赃虎子案之於法。
唐孔。若思为衡州刺史先是诸州别驾皆以宗室为之不为刺史致敬繇是多行不法。若思至州举奏别驾李道钦罪犯请加鞫讯乃诏别驾於刺史致礼。
嗣曹王皋为温州长史摄行州事州人李钧及弟锷弃其亲不养凡十馀年时钧为殿中侍御史锷为京兆法曹皋奏钧锷不孝皆除名勿齿。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观察使司农少卿李彤前为邓州刺史坐赃钱百馀万仍自刻石纪功号为善政碑公绰以事闻贬吉州司马同正。
牧守部·屏盗
夫养鸡者不畜狸牧兽者不育豺树木者忧其蠹保人者除其贼故古之为邦者著诘盗之制垂去恶之训以惠保于小民也。矧乃百城共治之攸重万夫观政之所属宽猛为术惨舒云:系而能奋嫉恶之志竭刺奸之劳勇略速成威信兼达广设科禁周深渊薮行反间之计开自新之路悬告捕之赏恕既往之罪传檄敦谕歼厥凶渠厉兵掩击灭其党类或窜伏他境或悔归本业澄清所治震肃邻部路有遗而莫顾商次野而如室其或饥民放僻獷俗贪残无假滋章不烦血刃推心布惠令行禁止斯。又尧舜之良吏也。汉王温舒为广平都尉择郡中豪敢往吏十馀人为爪牙(豪杰而性果敢一往而无所顾者以为吏也。)皆把其阴重罪而纵使督盗贼快其意所欲得此人虽有百罪弗法(言其捕盗贼得其人而快温舒意者则不问其先所犯罪也。法谓行法也。)即有避回夷之亦灭宗以故齐赵之郊盗不敢近广平广平声为道不拾遗赵广汉为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原褚二姓也。)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诛原褚首恶郡中震。
龚遂为渤海太守先是左右郡岁饥盗贼并起闻新太守至发兵以迎遂皆遣还移书敕属县悉罢逐捕盗贼吏诸持鉏钩田器者皆为良民吏毋得问持兵者乃为贼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渤海。又多劫掠相随闻遂教令即时解散弃其兵弩而持鉏钩盗贼,於是悉平。
严延年为涿郡太守时郡比得不能太守(比频也。)涿人毕野白等繇是废乱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西高氏各以其所居为号者)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牾(牾逆也。)咸曰:宁负二千石莫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取入高氏吏莫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张弓拔刃然後敢行其乱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高氏得其死罪绣见延年新将(谓郡守为郡将者以其兼领武事也。)东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者观延年意怒乃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赵掾果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入晨将至市论杀之先所按者死(在前高氏者死)吏皆股栗更遣吏分考两高穷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拾遗三岁迁河南太守赐黄金二十斤豪强胁息野无行盗威震旁郡。
张敞为胶东相先是胶东盗贼起敞自请治之既辞之官。又自请治剧郡非赏罚无以劝善惩恶吏追捕有功效者愿得一切比三辅尤异(一切权时也。赵广汉奏请令长安游徼狱史秩百石左冯翊有二百石卒史此之谓尤异也。)天子许之敞到胶东明设购赏开群盗令相捕斩除罪吏追捕有功上名尚书调补县令者数十人由是盗贼解散转相捕斩吏民翕然国中遂平是时颍川太守黄霸以治行第一入守京兆尹霸视事数月不称罢归颍川,於是制以胶东相敞守京兆尹自赵广汉诛後比更守尹如霸等数人皆不称职京师浸废长安市偷盗尤多百贾苦之宣帝以问敞敞以为可禁敞既视事求问长安父老偷盗酋长数人居皆温厚出从童骑闾里以为长者敞皆召见责问因贳其罪把其宿负令致诸偷以自赎偷长曰:今一旦召诣府恐诸偷惊骇愿一切受署敞皆以为吏遣归休置酒小偷悉来贺。且饮醉偷长以赭其衣裾吏坐里闾阅出者赭取收缚之一日捕得数百人穷治所犯或一人百馀发尽行法罚繇是枹<壹皮>稀鸣市无偷盗(枹击<壹皮>椎也。)天子嘉之後杀贼捕掾絮舜亡命数月冀州部中有大贼天子思敞功效使使者即家拜为冀州刺史敞起亡命复奉使典州既到部而广川王国群辈不道贼连发不得敞以耳目发起贼主名区处诛其渠帅广川王姬昆弟及王同族宗室刘调等通行为之囊橐吏(言容止贼盗。若囊之盛物也。)逐捕穷窘踪迹皆入王宫敞自将郡国吏车数百两围守王宫搜索调等果得之殿屋重中(椽也。重重棼也。重棼即今之廊舍也。一边虚为两厦者也。)敞传吏皆捕格断头(言敞自监护吏而捕之)县其头王宫门外因劾奏广川王天子不忍致法削其户敞居部岁馀冀州盗贼禁止。
王尊成帝时为京兆尹先是南山郡盗亻崩宗等数百人为吏民害拜故弘农太守傅刚为校尉将迹射士千人逐捕(迹射言能寻迹而射取之也。)岁馀不能禽或说大将军王凤贼数百人在毂下发军击之不能得难以视四夷独选贤京兆尹乃可,於是凤荐尊为谏议大夫守京辅都尉行京兆尹事旬月间盗贼清息。
萧育为大鸿胪以名贼梁子政阻山为害久不伏辜(名贼者自显其名无所避匿言其强也。)育为右扶风数月尽诛子政等。
薛宣为临淮太守政教大行会陈留郡有大贼废乱徙为陈留太守盗贼禁止吏民敬其威信。
朱博为犍为太守先是南蛮。若儿数为寇盗博厚结其昆弟使为反间袭杀之郡中清平。
後汉董宣为北海相坐杀人多滥左转宣怀令後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时降散。
郭为渔阳太守渔阳既罹王莽之乱重以彭宠之败民多猾恶寇贼充斥到示以信赏纠戮渠帅盗贼销散。
鲁恭为乐安相时东州多盗贼群辈攻劫诸郡患之恭到重购赏开恩信其渠帅张汉等率支党降恭上以汉补博昌尉其馀遂自相捕击尽破平之州郡以安。
马棱为濮阳太守坐事抵罪後数年江湖多剧贼以棱为丹阳太守棱发兵掩击皆禽灭之。
第五种为高密侯相永寿中徐兖二州盗贼群辈高密在二州之郊种乃大储粮畜勤厉吏士贼闻皆惮之桴<壹皮>不鸣流民归者岁中至数千家。
度尚为泰山都尉寇贼望风奔亡及在长沙宿贼皆平。
张霸为会稽太守始到越贼未解郡界不宁乃移书开购明用信赏贼遂束手归附不烦士卒之力童谣曰: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樊晔为天水太守道不拾遗行旅至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
阳球辟司徒刘宠府举高第九江山贼起连月不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魏臧洪汉末为青州刺史洪在州二年群盗奔走。
田豫为南阳太守时郡人侯音反聚数千人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馀人表奏皆当死豫到郡悉见诸系囚慰喻开其自新之路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晋周为吴兴太守吴兴寇乱之後百姓饥馑盗贼公行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月之间境内宁谧陶侃为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水劫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西阳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贼侃整阵於钓台为後继缚送帐下二十人侃斩之自是水陆肃清前秦苻融为司隶校尉及镇关东所在贼盗止息路不拾遗。
宋刘锺为高阳内史领石头戍事高祖讨司马休之前军将军道怜留镇东府领屯兵治亭群盗数百夜袭锺垒拒击破之。
南齐虞欣祖为豫章王嶷中兵参军嶷为荆湘二州刺史时义阳劫帅张群亡命积年鼓行为贼义阳武陵天门南平四界郡被其残破沈攸之连讨不能禽末乃首用之攸之起事群从下郢於路先叛结砦于三溪依据深险嶷遣祖为义阳太守使降意诱纳之厚为礼遗於坐斩首其党数百人皆散四郡获安。
王敬则为吴兴太守郡旧多剽掠有十数岁小儿於路取遗物杀之以狥 自此道不拾遗郡无劫盗。又录得一偷召其亲属於前鞭之令偷身长扫街路久之乃令偷举旧偷自代诸偷恐为其所缉皆逃走境内以清。
梁王珍国为桂阳内史捕讨盗贼境内肃清。
萧景为雍州刺史州内清肃缘汉水陆千馀里抄盗绝迹。又为郢州刺史齐安晋陵郡接魏界多盗贼景移书告示魏即焚坞戍保境不复侵略。
臧厥字献卿为晋安太守郡居山海常结聚逋逃前二千石虽募讨捕而寇盗不止厥下车宣风化凡诸凶皆襁负而出居民复业商旅流通。
谢览为吴兴太守郡境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谧。
檀和之为豫州刺史和之先历始兴太守交州刺史所在有威名盗贼屏迹每出猎猛兽伏不敢起。
陈王猛为晋陵太守威惠兼举奸盗屏迹富商野次云:以付王府君郡人歌之以比汉之赵广汉。
徐俭为浔阳内史为政严明盗贼静息。
後魏莫题道武时为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等聚众於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穷讨尽平之。
李曾为赵郡太守令行禁止劫盗奔窜胡元嘉之。
薛裔为河北太守郡带山海路多盗贼有韩马两姓各二千馀家恃强凭险最为狡害劫掠道路侵暴乡闾裔至都之日即收其奸魁二十馀人一时戮之,於是群盗慑气郡中清肃。
韩均为冀州刺史广阿泽在定冀相三州之界土广民稀多有盗贼乃置镇以静之均在冀州劫盗止息夏侯道为西平将军华州刺史转安东将军瀛州刺史为政清严善禁盗贼。
李安世为相州刺史初广平人李波宗族强盛残掠生民前刺史薛道标亲往讨之波率其宗族拒战大破道标军遂为逋逃之薮公私咸患百姓为之语曰:李波小妹字雍容褰裙逐马如卷蓬左射右射必叠双妇女尚如此男子那可逢安世设方略诱波及诸子侄三十馀人斩於邺市境内肃然。
高为西兖州刺史设禁贼之方令五户相保。若盗发皆连坐初虽似烦碎後风化大行寇盗止息广阳王嘉子深孝明初拜肆州刺史预行恩信胡人便之劫盗止息。
李崇为兖州刺史兖土旧多劫盗崇乃村置楼楼悬一<壹皮>盗发之处双槌乱击四面诸村始闻者挝<壹皮>一通次复闻者以二为节次後闻者以三为节各击数千槌诸村闻<壹皮>皆守要路是以盗发俄顷之间声布百里之外其中险要悉有伏人盗窃始发便尔擒送诸州置楼悬<壹皮>自崇始也。
崔休为渤海太守性严明雅长治体下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翦百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崔延伯为荆州刺史荆州土险蛮左为寇每有结聚者延伯取自讨之莫不摧殄繇是穰土帖泰无敢为患。
辛纂为荥阳太守民有姜洛生康乞得者旧是太守郑仲明左右豪猾偷窃境内为患纂伺捕擒获枭於郡市百姓欣然。
李洪之为河内太守河内北连上党南接武牢地险人悍数为劫害长吏不能禁洪之至郡严设科防募斩贼者便加重赏勤劝务本盗贼止息诛鉏奸党过为酷虐。
北齐王峻为营州刺史营州地接边城贼数为民害峻至州远设斥候广置疑兵每有贼发常出其不意要击之贼不敢发合境获安。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其郡多盗贼及琼至民吏肃然奸盗止息或外境奸非取从界中行过者无不捉送之。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郡东南有曲是成公一姓阻而居之群盗多萃於此人为之语曰:宁渡东吴会稽不历成公曲是世良施八条之制盗奔他境民。又谣曰:曲是虽险贼何益但有宋公自屏迹。
後周泉企为东雍州刺史蜀人张国隽聚党剽劫州郡不能制企命收而戮之阖境清肃。
李迁哲为直州刺史镇白帝黔阳蛮田乌度田都唐等每抄掠江中为百姓患迁哲随机出讨杀获甚多由是诸蛮畏威各送粮饩。又遣子弟入质者千有馀家迁哲乃於白帝城外筑城以处之并置四镇以静峡路自此寇盗颇息军粮赡给。
韩褒为北雍州刺史州带北山多有盗贼褒密访之并豪右所为也。而阳不之知厚加礼遇谓之曰:刺史起自书生安知督盗所赖卿等共分其忧耳乃悉召桀黠少年素为乡里患者署为主帅分其地界有盗发而不获者以故纵论,於是诸被署者莫不惶惧皆首伏曰:前发者并某等为之所有徒侣皆列其姓名或亡命隐匿者亦悉言其所在褒乃取盗名簿藏之因大榜州门曰:自知行盗者可急来首即除其罪尽今月不首者显戮其身籍没妻子以赏前首者旬日之间诸盗咸悉首尽褒取名簿校之一无差异并原其罪许以自新繇是群盗屏息。
宇文贵为益州刺史蜀人多劫盗贵乃召任侠杰徤者署为游军令其督捕繇是颇息。
隋元景山为亳州总管先是州民王回洛张季贞等聚结亡命每为劫盗前後牧守不能制景山下车逐捕之回洛季贞挺身奔江南擒其党数百人皆斩之法令明肃盗贼屏迹称为大治。
阴世师为武贲郎将辽东之役出襄平道明年帝复击高丽以本官为涿郡留守於时盗贼蜂起世师逐捕之往往克捷及帝还大加赏劳。
杨子崇为离石太守时百姓饥馑相聚为盗子崇前後捕斩数千人。
河间王宏为蒲州刺史得以便宜从事时河东多盗贼民不得安宏奏为盗者百馀人投之边裔州境帖然号为良吏。
麦铁杖为汝南太守稍习法令群盗屏迹。
唐吕子臧仕隋为南阳郡丞性刚直有用讨击群贼往往克胜诸郡多荒残南阳殷实子臧之力也。
楚王灵龟为魏州刺史为政严肃奸盗屏绝。
左难当太宗贞观初为江州刺史时以江中盗贼劫掠为商旅之害诏以难当为静江大使自是江路肃清。
李栖筠代宗时为常州刺史时草贼帅张度因荒馑聚徒於阳羡西山。且地接宣城逼之则乌散坡谷缓之则公行寇掠累岁为四境之患莫能翦除栖筠既至部设权略不逾时而覆其巢穴度子六七人一朝伏辜繇是郡界无犬吠之虞而人知敬让。
吕元膺宪宗元和中为东都防御使时淄青节度使李师道置邸於河南府兵谍杂以往来吏不敢辨因吴元济北犯郊畿多警防御兵尽戍伊阙师道潜以兵数千百人内其邸谋焚宫阙而肆杀掠既烹牛飨众矣。明日将出会有卒杨进李再兴者谒元膺告急变元膺始自伊阙追兵围之半日无敢进攻者防御判官王{艹戌}元杀一人而进或有毁其墉而入者贼众突出杀数人围兵奔骇贼得结伍中衢内其妻子於襄橐以甲胄殿而行防御兵罗观其後不敢追贼出长夏门杀行人而夺其马转掠郊墅济伊水乃望山而逸元膺诫境上兵重购以捕之数日有山棚鬻鹿於市贼遇而夺之山棚走而徵其党或引官军共围之谷中尽获之穷验得其魁中岳寺僧曰:圆净年八十馀尝为史思明将伟悍过人初执之使巨力者奋钅追折其胫不能折圆净骂曰:鼠子折人脚犹不能敢称徤儿乎!乃自置其足使折之如其教乃折临诛乃曰:误我事不得使洛城流血死者凡数千人留守防御将二人都亭驿卒五人甘水驿卒三人皆潜受其职而为之耳目自始谋及将败无知者初师道多买田於伊阙陆浑之间凡十馀处故以舍山棚而衣食之訾嘉珍门察者潜布分之以属圆净圆净以师道钱千万伪理嵩山之佛光寺期以嘉珍窃发时举火於山中集二县山棚入作乱及穷按之嘉珍门察皆称贼武元衡者也。元膺密槛闻以送之苏良嗣为雍州长史时京城人相食盗贼纵横良嗣为政严肃盗发三日内无不擒获远近称为神明。
崔郾为岳鄂安黄等州观察使江湖之间萑蒲是聚因造蒙冲小舰上下千里期月而尽获群盗。
梁蔡从训开平末权知汝州刺史杀山贼诛其首领李虔。
後唐窦廷琬同光初为复州游奕使奸盗屏迹。
晋孙彦韬初仕後唐为濮阳刺史属清泰末群盗入郡郡人大扰彦韬率帐下百人一呼破之。
陆思铎为深州刺史群盗结聚与属邑为患思铎率数十骑朝夕讨捕出必擒获境内肃然百姓赖之。
周李汉末为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馀者梁时累摄簿尉於畿甸德馀时居中牟宗正之刘继儒与之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之外惟中牟为患德馀素事谓继儒曰:如朝廷要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於纳其言寻版署摄主簿仅旬日请侍卫兵数十骑付德馀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积年兄弟为贼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
王晏为徐州节度使晏滕人少以无赖攻剽为吏所搜索乃从军洎为节将于故里徐方多盗前後帅守不能禁诘晏下车悉召故时僚友与之衣服鞍马谓之曰:吾乡有多盗之名後来者应出诸君之下为我召集遍谕之当我镇抚时各宜禁戢由是自晏抚封闾井晏然枹<壹皮>之音顿息。
牧守部·折狱
吕刑有折狱之文秋官有弊讼之义非夫明智绝俗临事不惑。又安能察微隐而辩疑似以厌乎!人心者哉!自炎汉而下修举吏职亲民之重济以法术繇是按察捕劾著绩尤异。若乃诘作折惑申冤讯盗断之以经义听之以辞气济之以识略参之以奇谲靡待两造之备克申片言之敏於宪法畏。若神明斯固简孚阅实之可尚也。
汉隽不疑昭帝时为京兆尹时有一男子自称卫太子诏公卿将军中二千石杂视不疑到叱从吏收缚,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曰:诸君何患於卫太子昔蒯贵违命出奔辄拒而不纳春秋是之(蒯贵卫灵公太子辄蒯贵子也。蒯贵得罪于灵公而出奔晋及灵公卒使辄嗣位而晋赵鞅纳蒯贵于戚欲求入卫鲁哀公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公羊。《传》曰:曼姑受命于灵公而立辄曼姑之义固可以距蒯贵也。辄之义可以立乎!曰:可其子奈何不以父命辞王父命也。)卫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来自诣此罪人也。遂送诏狱天子与大将军霍光闻而嘉之曰:公卿大臣当用经术明於大谊由是名声重於朝廷在位者皆自以不及也。
魏国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京赋渊敕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摄案问具得情理。
胡质为东太守士卢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雠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孙礼为冀州牧太傅司马宣王谓。《礼》曰:今清河平原争界八年更二刺史靡能决之虞芮待文王而了宜善令分明。《礼》曰:讼者据墟墓为验听者以先老为正而老者不可加以夏楚。又墟墓或迁就高敞或徙避仇雠如今所云:虽皋陶犹将为难。若欲使必也。无讼当以烈祖初封平原时图决之何必推古问故以益辞讼昔成王以桐叶封叔虞周公便以封之今图藏在天府便可于坐上断也。岂待到州乎!宣王曰:是也。当别下图礼到案图宜属平原而曹爽信清河言下书云:图不可用当参异同礼上疏曰:管仲伯者之佐其器。又小犹能夺伯氏骈邑使没齿无怨言臣受牧伯之任奉圣朝明图验地著之界界实以王翁河为限而俞阝以马丹侯为验诈以鸣犊河为界假虚讼诉疑误台阁窃闻众口铄金浮石沈木三人成市虎慈母投其杼今二郡争界八年一朝决之者缘有解书图画可得寻按擿校也。平原在两河向东上其间有爵是爵是在高唐西南所争地在高唐西北相去二十馀里可为长叹息流涕者也。案解与图奏而俞阝不受诏此臣软弱不胜其任臣亦何颜尸禄素餐辄束带著履驾车待放爽见礼奏大怒劾礼怨望结刑五岁在家期年众人多以为言除城门校尉。
前秦符融为司隶校尉京兆人董丰游学三年而返过宿妻家是夜妻为贼所杀妻兄疑丰杀之送丰有司丰不堪楚掠诬引杀妻融察而疑之曰:汝行往还颇有怪异及卜筮与否丰曰:初将发夜梦乘马南渡水返而北渡复自北而南马停水中鞭之不去俯而视之见两日在于水下马左白而湿右黑而燥寤而心悸窃以为不祥还之夜梦如初问之筮者云:忧讼狱远三枕避三沐既至妻为具沐夜授丰枕丰记筮者之言皆不从之妻乃自沐枕枕而寝融曰:吾知之矣。《周易》坎为水马为离梦乘马南渡旋北而南从坎之离三爻同变变而成离离为中女坎为中男两日二夫之象坎为执法吏吏诘其夫妇人被流血而死坎二阴一阳离二阳一阴相承易位离下坎上既济文王遇之囚里有礼而生无礼而死马左而湿湿水也。左水右马冯字也。两日昌字也。其冯昌杀之乎!,於是推验获昌而诘之昌具首服曰:本与其妻谋杀董丰期以新沐枕枕为验是以误中妇人。又在冀州有老母遇劫於路母杨声唱盗行人为母逐之既擒劫者返诬行人为盗时日垂暮母及路人莫知孰是乃俱送之融见笑曰:此易知耳可二人并走先出凤阳门者非盗既而还入融正色谓後出者曰:汝真是盗何以诬人其发奸摘伏皆此类也。
後魏司马悦字庆宗为豫州刺史有汝南上蔡董毛奴者赍钱五千死在道路郡县疑民张是为劫。又於是家得钱五千是惧拷掠自诬言杀狱既至州悦观色察言疑其不实引见毛奴兄灵之谓曰:杀人取钱当时狼狈应有所遗此贼竟遗何物灵之云:惟得一刀鞘而已悦取鞘视之曰:此非里巷所为也。乃召州城刀匠示之有郭门者前曰:此刀鞘门手所作去岁卖与郭民董及祖悦收及祖诘之曰:汝何故杀人取钱而遗其刀鞘及祖引灵之。又於及祖身上得毛奴所着皂及祖伏法悦之察狱多此类也。
宋世良为清河太守阳平郡移掩劫盗三十馀人世良讯其情状惟送十二人馀皆放之阳平太守魏明朗大怒云:取放吾贼及推问送者皆实放者皆非明朗大服。
辛祥为并州平北府司马有白壁还兵乐道显被诬为贼官属推处咸以为然祥曰:道显面有悲色察狱以色其此之谓乎!苦执申之月馀别获真贼。
柳崇为河北太守初留郡郡民张明失马疑十馀人崇见之不问贼事人别借以温颜更问其亲老存否农桑多少而微察其辞色即获真贼吕穆等二人馀皆放遣郡中畏服境内帖然。
李崇为杨州刺史先是寿春县人苟泰有子三岁遇贼亡失数年不知所在後见在同县人赵奉伯家泰以状告各言已子并有邻证郡县不能断崇曰:此易知耳令二父与儿各在别处禁经数旬然後遣人告之曰:君儿遇患向已暴死有教解禁可出奔哀也。苟泰闻即号兆悲不自胜奉伯咨嗟而已殊无痛意崇察知之乃以儿还泰诘奉伯诈状奉伯乃款引云:先亡一子故妄认之。又定州流人解庆宾兄弟坐事俱徙扌州弟思安背役亡归庆宾惧後役追责规绝名贯乃认城外死尸诈称其弟为人所杀迎归殡葬颇类思安见者莫辩。又有女巫杨氏自云:见鬼说思安被害之苦饥渴之意庆宾。又诬疑同军兵苏显甫李盖等所杀经州讼之二人不胜楚毒各自款引狱将决矣。崇疑而停之密遣二人非州内所识者伪从外来诣庆宾告曰:仆住在州北去此三百里有一人见过寄宿夜中共语疑其有异便即诘问迹其繇绪乃云:是流兵背役逃走姓解字思安时欲送官苦见求及称有兄庆宾今住扌州相国城内嫂姓徐君脱矜愍为往报。若见申委曲家兄闻此必重相报所有资财当不爱惜今但见质。若往不获送官何晚是故相造指申此意君欲见顾几何当放贤弟。若其不信可见随看之庆宾怅然失色求其少停当备财物此人具以报崇崇摄庆宾问曰:尔弟逃亡何故妄认他尸庆宾引伏更问盖等乃云:自诬数日之间思安亦为人纟专送崇召女巫视之鞭笞一百崇断狱精审皆此类也。
李惠为雍州刺史人有负盐负薪者同释重担息於树阴二人将行争一羊皮各言藉背之物惠遣争者出顾州纲纪曰:以此羊皮拷知主乎!群下以为戏言咸无应者惠令人置羊皮席上以杖击之见少盐屑曰:得其实矣。使争者视之负薪者乃伏而就罪凡所察宄多如此类繇是吏民莫敢欺犯。
北齐任城王湝为并州刺史有妇人临汾水浣衣有乘马人换其新靴而去妇人持故靴诣州言之湝召城外诸妪以靴示之绐曰:有乘马人於路被贼劫害遗此靴焉得无亲属乎!一妪抚膺哭曰:儿昨着此靴向妻家如其语捕获一时称明察。
彭城王浟为沧州刺史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浟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价其主见识之推获盗者转都督定州刺史时有人被盗黑牛背上有白毛长史韦道建谓中从事魏道胜曰:使君在沧州擒奸如神。若捉得此定神也。浟乃诈为上府市牛皮倍酬价直使牛主认之因获其盗建等叹服。又有老母姓王孤独种菜三亩数被偷浟乃令人密往书菜叶为字明日市中看菜叶有字获贼尔後境内无盗政化为当时第一。
苏琼为南清河太守初零陵县民魏双成失牛疑其村人魏子宾送至郡一经穷问知子宾非盗者即便以诈求之乃作匿名书多榜官门曰:我等共劫胡家徒侣混杂终恐泄露今欲首惧不免诛。若听先首免罪便欲来告庆乃复施免罪之榜居二日广阳王欣家奴面缚自告榜下因此推穷尽获党与庆之守正明察皆此类也。每叹曰:昔于公断狱无私辟高门可以待封倘斯言有验吾其,庶几乎!
于仲文为安固太守有任氏杜家各失牛後得牛两家俱认州郡久不能决益州长史韩伯亻曰:于安固少聪察可令决之仲文曰:此易解耳,於是令二家各驱牛至郡乃放所认者遂同任氏群牛。又阴使人微伤其牛任氏嗟怨杜家自。若仲文,於是词诘杜氏杜氏服罪而去。
隋元褒为原州总管有商人为贼所劫其人疑同宿者而执之褒察其色冤而辞正遂舍之其盗寻发于他所。
韦鼎为光州刺史有人客游通主家之妾及其还去妾盗珍物於夜逃去寻于草中为人所杀主家知与客通因告客杀之县司鞫问具得奸状因断客死狱成上於鼎鼎览之曰:此客实奸而杀非也。乃某寺僧讠玄妾盗物令奴杀之赃在某处即放此客遣人掩僧放之双成诉云:府君放贼去百姓牛何处可得琼不理其语密遣访获盗者从此畜牧不收多放散云:但付府君有邻郡富人将财物寄置界内曰:我物已寄苏公矣。遂去平原郡有妖贼刘黑狗构结徒侣通於沧海所部人连接村居无相染累邻邑於此服其德後为左丞行徐州事徐州城中五级寺忽被盗铜像一百区有司徵捡四邻防宿及踪迹所疑逮系数十人琼一时放遣寺僧怨诉不为推贼琼遣僧谢曰:但。且还寺得像自送尔後十日抄贼姓名及赃处所径收掩悉获实验贼徒款引道路叹伏。
後周柳庆初仕後魏为雍州别驾有贾人持金二十斤诣京师交易寄人停止每欲出行常自执管钥无何缄闭不异而失之谓是主人所窃诣县讯问主人遂自诬服庆闻而叹之乃召问贾人曰:卿钥常置何处对曰:常自带之庆曰:颇与人同宿乎!曰:无曰:与人同饮乎!曰:向者曾与一沙门再度酣宴醉而昼寝庆曰:主人特以痛自诬非盗也。彼沙门乃真盗耳即遣吏逮捕沙门乃怀金逃匿後捕得尽获所失之金。又有胡家被劫郡县按察莫知贼所邻近被囚系者甚多庆以贼徒既众似是乌合既非旧交必相疑阻可并获赃物自是部内肃然不犯咸称其有神道不拾遗。
晋张希崇镇汾州日有民与郭氏为义子自孩提以至成人因愎戾不受训遣之郭氏夫妇相次俱死郭氏有嫡子已长时郭氏诸亲与义子相约云:亲子欲分其财助而讼之前後数政不能理遂成疑狱希崇览其诉断云:父在已离母死不至止称假子孤二十年抚养之恩倘曰:亲儿犯三千条悖逆之罪颇为伤害名教复敢理认田园其生涯并付血裔所讼人与朋奸者委法官以律定刑闻者服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