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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曰: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易》曰:君子见几而作乃有受署戎府参佐郡务咨以策画赖其协赞汉魏而下选辟甚盛贤英举集话言多在至或深识政本洞达治要究时之利病知事之善败察奸宄之情状辨强弱之形势犹豫之论立决旷废之典斯举援经义以正大体酌物理而见未然用能释患而解纷成务而宣绩道茂乎!当世美流乎!无穷斯所谓好谋而成其智足使者已。

  後汉郑兴为更始丞相李松长史松先入长安令兴还奉迎迁都更始诸将皆山东人咸劝留雒阳兴说更始曰:陛下起自荆楚权政未施一朝建号而山西雄桀争诛王莽开关郊迎者何也。此天下同苦王氏虐政而思高祖之旧德也。今。又不抚之臣恐百姓离心盗贼复起矣。春秋书齐小白入齐不称侯未朝庙故也。今议者欲先定赤眉而後入关是不识其本而争其末恐国家之守转在函谷虽卧雒阳庸得安枕乎!更始曰:朕西决矣。

  鲍永上党人为郎功曹时有矫称侍中止传舍者太守赵兴欲谒之永疑其诈谏不听而出兴遂驾往永乃拔佩刀截马当胸乃止後数日诏书果下捕矫称者永由是知名。

  锺离意会稽山阴人少为郡督邮时部县亭长有受人酒礼者府下记案考之意封还记入言于太守曰:春秋先内後外诗云:刑於寡妻以御於家邦明政化之本自近及远今宜先清府内。且阔略远县细微之愆太守甚贤之遂任以县事。

  周章南阳人初仕郡为功曹时大将军窦宪免封冠军侯就国章从太守行春到冠军太守犹欲谒之章进谏曰:今日公行春,岂可越仪私交。且宪椒房之亲势倾王室而退就藩国祸福难量明府剖符大臣千里重任举止进退其可轻乎!太守不听遂便升车章前拔佩刀绝马鞅,於是乃止及宪被诛公卿以下多以交关得罪太守幸免以此重章。

  崔瑗辟车骑将军阎显府时太后称制显入参政事先是安帝废太子为济阴王而以北乡侯为嗣瑗以侯立不以正知显将败欲说令废立而显日沈醉不能得见乃谓长史陈禅曰:中常侍江京陈达等得以嬖宠惑蛊先帝遂使废黜正统扶立疏孽少帝即位发病庙中周勃之徵於斯复见(吕后立惠帝後宫子为少帝周勃废之也。)今欲与长史君共求见说将军白太京等废少帝引立济阴王必上当天心下合人望伊霍之功不下席而立则将军兄弟传祚於无穷。若拒违天意久旷神器则将以无罪并辜元恶(元大也。《书》曰:元恶大憝)此所谓祸福之会分功之时(泽说范雎曰:君独不观夫博者乎!,或欲大投,或欲分功今君相秦坐制诸侯使天下皆畏秦此亦秦之分功之时也。)禅犹豫未敢从会北乡侯薨孙程立济阴王是为顺帝阎显兄弟悉伏诛瑗坐被斤门生苏祗具知瑗谋欲上书言状瑗闻而遽止之时陈禅为司隶校尉召瑗谓曰:第听祗上书禅请为之证瑗曰:此譬犹儿妾屏语尔愿使君勿复出口遂辞归。

  周举辟司徒李府时宦者孙程等既立顺帝诛灭诸阎议郎陈禅以为阎太后与帝无母子恩宜徙别馆绝朝见群臣议者咸以为宜举谓曰:昔郑武姜谋杀庄公庄公誓之黄泉秦始皇怨母失行久而隔绝後感颍考茅焦之言修复子道书传美之今诸阎新诛太后幽在离宫。若悲愁生疾一旦不虞主上将何以令于天下如从禅议後世归咎明公宜密表朝廷令奉太后率厉群臣朝觐如旧以厌天心以答人望即上疏陈之明年正月帝乃朝於东宫太后由此以安。

  锺皓为司徒掾公出(臣钦。若曰:公谓司徒也。史失其名)道路泥泞导从恶其相洒去公车绝远公推轼言司徒今日为独行尔还府向闻钤下不扶令揖掾属公奋手不顾时举府掾属皆投劾出皓为西曹掾即开府门分布晓语已出者曰:臣下不能得自直于君。若司隶举绳墨以公失宰相之礼。又不胜任诸君终身。

  何所任邪掾属以故皆止都官果移西曹掾问室府去意皓召都官吏以见掾属名示之乃止何南阳人辟司空府每三府掾属会议策谋有馀人皆自以为不及。

  魏沮授为袁绍从事时绍进军黎阳遣颜良攻刘延于白马曹公救延与良战破斩良先是绍临发授会其宗族散资财以与之曰:夫势在则威无不加势亡则不保一身哀哉!其弟宗曰:曹公士马不敌君何惧焉授曰:以曹兖州之明略。又挟天子以为资我虽克公孙众(谓公孙瓒也。)实疲弊而将骄主忄太军之破败在此举也。扬言六国蚩蚩为嬴弱姬今之谓也。及绍将济河授谏曰:胜负变化不可不详今宜留屯延津分兵官渡。若其克获还迎不晚设其有难众弗可还绍弗从授临济叹曰:上盈其志下矜其功悠悠黄河吾其不反乎!遂以疾辞绍恨之乃省其所部兵属郭图绍後果败。

  王朗举孝廉辟公府不应徐州刺史陶谦察朗茂才时汉帝在长安关东兵起朗为谦治中与别驾赵昱等说谦曰:春秋之义求诸侯莫如勤王今天子越在西京宜遣奉承王命谦乃遣昱奉章至长安天子嘉其意拜谦安东将军以昱为广陵太守朗会稽太守荀为太祖奋武司马时董卓威陵天下太祖以问曰:卓暴虐已甚必以乱终无能为也。

  国渊为太祖大司空掾属太祖征关中渊统留事田银苏伯反河间银等既破破贼文书旧以一为十及渊上首级如其实数太祖问其故渊曰:夫征讨外寇多其斩获之数者欲以大武功宣示民听也。河间在封域之内银等叛逆虽克捷有功渊窃耻之太祖大悦。

  郭嘉为太祖司空军祭酒太祖谓嘉曰:本初拥冀州之众青并从之地广兵强而数为不逊吾欲讨之力不敌如何对曰: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擒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摄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问远近此度胜四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後事公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於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尔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少以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太祖笑曰:如卿所言孤何德以堪之後刘备来奔太祖以为豫州牧,或谓太祖曰:备有英雄志今不早图後必为患太祖以问嘉嘉曰:有是然公提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诚仗信以招俊杰犹惧其未也。今备有英雄名以穷归已而害之是以害贤为名则智士将自疑回心择主公谁与定天下夫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安危之机不可不察太祖笑曰:君得之矣。太祖将北征三郡乌丸诸将皆曰:袁尚亡虏尔夷狄贪而无亲,岂能为尚用今深入征之刘备必说刘表以袭许万一为变事不可悔惟嘉策表必不能任备劝太祖行。

  何夔为太祖司空掾属时有传袁术军乱者太祖问夔曰:君以为信不夔对曰:天之所助者顺人之所助者信术无信顺之实而望天人之助此不可以得志于天下夫失道之主亲戚叛之而况于左右乎!以夔观之其乱必矣。太祖曰:为国失贤则亡君不为术所用乱不亦宜乎!

  和洽为太祖丞相掾属时毛崔琰并以忠清事其选用先尚俭节洽言曰:天下大器在位与人不可以一节论也。俭素过中自以处身则可以此节格物所失或多今朝廷之议吏有著新衣乘好车者谓之不清长吏过营形容不饰衣裘敝坏者谓之廉洁至令士大夫故辱其衣藏其舆服朝府大吏或自挈壶冫食以入官寺夫立教观俗贵处中庸为可继也。今崇一难堪之行以简殊涂激而为之必有疲瘁古之大教务在通人情而已凡激诡之行则容隐伪矣。程昱为奋武将军太祖征马超文帝留守使昱参军事田银苏伯等反河间遣将军贾信讨之贼有千馀人请降议者皆以为宜如旧法昱曰:诛降者谓在扰攘之时天下起故围而後降者不赦以示威天下开其利路使不至于围也。今天下略定。且在邦域之中此必降之贼杀之无所威惧非前日诛降之意臣以为不可诛也。纵诛之宜先启闻众议者曰:军事有专无请昱不答文帝起入特引见昱曰:君有所不尽邪昱曰:凡专命者谓有临时之急呼吸之间者尔今此贼制在贾信之手无朝夕之变故老臣不愿将军行之也。文帝曰:君虑之善即白太祖太祖果不诛太祖还闻之甚说谓昱曰:君非徒明于军讨。又善处人父子之间。

  田豫字国让公孙瓒使守东州令瓒败而鲜于辅为国人所推行太守事素善豫以为长史时英杰并起辅莫知所从豫谓辅曰:终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宜遂归命无後祸期辅从其计因受封宠太祖召豫为丞相军谋掾。

  蜀王商为益州牧刘璋治中从事初韩遂与马腾作乱关中数与璋父焉交通信至腾子超复与璋相闻有连蜀之意商谓璋曰:超勇而不仁见得不思义不可以为唇齿。《老子》曰: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今之益部土美民丰宝物所出斯乃狭夫所欲倾覆超等所以西望也。若引而近之则犹养虎将自贻患矣。璋从其言乃拒绝之。

  黄权为刘璋主簿时别驾张松建议宜迎先主使伐张鲁权谏曰:左将军有骁名今请到欲以部曲遇之则不满其心欲以宾客礼待则一国不容二君。若客有泰山之安则主有累卵之危可但闭境以待河清璋不听竟遣使迎先主出权为广汉长。

  杨洪为定蜀太守李严功曹先主争汉中急书发兵军师将军诸葛亮以问洪洪曰:汉中为益州咽喉存亡之机会。若无汉中则无蜀矣。此家门之祸也。方今之事男子当战女子当运发兵何疑。

  周群为先主儒林校尉先主欲与魏太祖争汉中问群群对当得其地不得民也。若出偏军必不利当戒慎之时後部司马张裕天才过群谏先主曰:不可争汉中军必不利先主竟不用裕言果得地而不得民也。遣将军吴兰雷铜等入武都皆没不还悉如其言吴顾徽为大帝主簿常近出行见营军将一男子至市行刑问之何罪云:盗百钱徽语使住须臾驰诣阙陈启方今畜养士众以图北虏视此兵丁健儿。且所盗少愚乞哀原帝许而嘉之转东曹掾。

  潘为大帝荆州治中军事一以谘之武陵部从事樊诱导诸夷图以武陵属刘备外白差督督万人往讨之帝不听特召问答以五千兵往足以擒帝曰:卿何以轻之曰:是南阳旧姓徒能弄唇吻而实无辨论之才臣所以知之者昔尝为州人设馔比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馀自起此亦侏儒观一节之验也。帝大笑而纳其言即遣将五千往果斩平之。

  晋唐彬鲁国邹人为郡门下掾转主簿刺史王沉集诸参佐盛论拒吴之策以问九郡吏彬与谯郡主簿张恽俱陈吴有可兼之势沉善其对。又使彬难言吴未可伐者而辞理皆屈後为文帝参军邓艾之诛也。帝以艾久在陇右素得士心一旦夷灭恐边情骚动使彬密察之彬还白帝曰:邓艾忌克诡狭矜能负才顺从者谓为见事直言者谓之触迕虽长史司马参佐牙门答对失指辄见骂辱处身无礼大失人心。又好施行事役数劳众力陇右甚患苦之喜闻其祸不肯为用今诸军已至足以镇压外内愿无以为虑。

  荀勖为文帝从事中郎领记室时官骑赂遗求为刺客入蜀勖言於帝曰:明公以至公宰天下宜仗正义以伐违贰而名以刺客除贼非所谓刑于四海以德服远也。帝称善时锺会谋叛审问未至而外人先告之帝待会甚厚未之信也。勖曰:会虽受恩然其性未可许以见得思义不可不速为之备帝即出镇长安杜轸蜀郡成都人为郡功曹吏时邓艾至成都轸白太守曰:今大军来征必除旧布新明府宜避之此全福之道也。太守乃出艾果遣其参军牵引自之郡引问轸前守所在轸正色对曰:前守达去就之机辄自出官舍以俟君子引器之命复为功曹轸固辞。

  魏舒为相国参军府朝碎务未尝见是非至於废兴大事众人莫能断者舒徐为筹之多出众议之表。

  潘京武陵汉寿人辟郡主簿後立太庙州郡皆遣使贺京白太守曰:夫太庙立移神主应问讯不应贺遂遣京作文使诣京师以为永式。

  陈頵字延思元帝迁镇东頵行参军事典法兵二曹建兴初制板补录事参军参佐掾属多设辞故以避事任頵议诸寮属乘昔西台养望馀弊小心恭肃更以为俗偃蹇倨慢以为优雅至今朝士纵诞临事游行渐弊不革以至倾国故百寻之屋突直而燎焚千里之是蚁垤而穿败古人防小以全大慎微以杜萌自今临使称疾须催乃行者皆免官初赵王篡位三王起义制己亥格其後论功虽小亦皆依用頵意谓不宜以为常式驳之曰:圣王县爵赏功制罚纟违斯道苟明人赴水火。且名器之实不可妄假非才谓之致寇宠厚戒在斯亡昔孙秀口唱篡逆手弄天机惠皇失御九服无戴三王建义席卷四海合起义之众结天下之心故设己亥义格以权济难此皆一切之法非常伦之格也。其起义以来依格杂猥遣人为侯或加兵伍或出皂仆金紫佩士卒之身符策委佣隶之门使天官降辱王爵黩贱非所以正皇纲重名器之谓也。请自今以後宜停之。

  顾和为王导杨州从事导遣八部从事之部和为下传还同时俱见诸从事各言二千石官长得失和独无言导问和卿何所闻答曰:明公作辅宁使网漏吞舟何缘采听风闻以察察为政导咨嗟称善。

  毛宝为温峤平南参军苏峻作逆峤将赴难而征西将军陶侃怀疑不从峤屡说不能回更遣使顺侃意曰:仁公。且守仆宜先下遣信已二日会宝别使还闻之说峤曰:凡举大事当与天下共同众克在和不闻有异假令可疑犹当外示不觉况自作疑邪便宜急追信改旧书说必应俱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遣使峤意悟即遣信改书侃果共征峻。

  罗含为桓温征西参军温尝使含诣太守谢尚有所检劾含至不问郡事与尚累日酣饮而还温问所劾事含曰:公谓尚何如人温曰:胜也。含曰:,岂有胜我公而行非邪故一无问温奇其意而不责焉。

  殷仲堪为谢玄冠军长史致书於玄曰:寇亡之後中原子女鬻於江东者不可胜数骨肉星离荼毒终年怨苦之气感伤和理诚丧乱之常足以惩戒复非王泽广润爱育苍生之意也。当世大人既慨然经略将以救其涂炭而使理至於此良可叹息愿节下宏之以道德运之以神明隐心以及物垂理以禁暴使足践晋境者必无怀贰之心枯槁之类莫不同渐天润仁义与干戈并运德心与功业俱隆实所期於明德也。顷闻抄掠所得多皆采稆饥人壮者欲以救子少者志在存亲行者倾箱以顾念居者吁嗟以待延而一旦幽絷生离死绝求之於情可伤之甚昔孟孙猎而得使秦西以之归其母随而悲鸣不忍而放之孟孙赦其罪以傅其子禽兽犹不可离况於人乎!夫鸱恶鸟也。食桑葚犹怀好音虽曰:戎狄其无情乎!苟感之有物非难化也。必使边界无贪小利强弱不得相陵德音一发必声振沙漠二寇之党将靡然向风何忧黄河之不济函谷之不开哉!玄深然之。

  宋胡藩为高祖镇军参军事从征鲜卑贼保广固累月未拔之夜佐史并集忽有鸟大如鹅苍黑色飞入高祖帐里众皆骇愕以为不祥藩起贺曰:苍黑者胡虏之色胡虏归我大吉之祥也。明旦攻城舀之。

  臧焘为东海太守参高祖车骑中军军事高祖将征广固议者多不同焘从容言曰:公。若凌威北境拯其涂炭宁一六合未为无期高祖曰:卿言是也。

  谢景仁为高祖车骑司马义熙中高祖以内难既宁思弘外略将伐鲜卑朝议皆谓不可刘毅时镇姑孰固止高祖以为苻坚侵境谢太傅犹不自行宰相远出倾动根本景仁独曰:公建桓文之烈应天人之心兴复皇祚芟夷奸逆虽业高振古而德刑未孚宜推亡固存广树威略鲜卑密迩疆甸屡犯边陲伐罪吊民,於是乎!在平定之後养锐息徒然後观兵雒修复园寝,岂有坐长寇虏纵敌贻患者哉!高祖纳之。

  张邵为扬州王谧主簿刘毅为亚相爱才好士当世莫不辐凑独邵不往或问之邵曰:主公命世人杰,何须多问刘穆之闻以白高祖高祖益亲之转太尉参军署长流贼曹卢循寇迫京师使邵守南城时百姓临水望贼帝怪而问邵邵曰:若节钺未反奔散之不暇亦何能观望今当无复恐尔後迁世子中军谘谋参军时高祖北伐邵与刘穆之掌留务青州刺史檀镇广陵时滁州结聚亡命率众掩之刘穆之恐以为变将发军邵曰:檀韶据中流道济为军首。若疑状发露恐生大变宜。且遣慰劳以观其意既而果不动及穆之卒朝廷恐惧便欲发诏以司马徐羡之代之邵对曰:今诚急疾任终在徐。且世子无专命宜须北谘信反方使世子出命曰:朝廷及大府事悉谘徐司马其馀启还武帝重其临事不挠有大臣体。

  王懿字仲德为高祖中兵参军及卢循寇逼败刘毅于桑落帝北伐始还士卒创夷堪战者可数千人贼众十万舳舻百里奔败而归者咸称其雄众议并欲迁都仲德正色曰:今天子当阳而治明公命世作辅新建大功威震六合妖贼豕突乘我远征既闻凯入将自奔散今自投草间何以威物此谋。若行请自此辞武帝悦之後迁谘议参军帝欲迁都雒阳众议咸以为宜仲德曰:非常之事常人所骇今暴师日久士有归心固当以建业为王基候文轨大同然後议之可也。帝深纳之使卫送姚泓先还彭城。

  申永为刘毅府谘议参军高祖初诛毅领荆州问永曰:今日何施而可永曰:除其宿[C260]倍其惠泽贯叙门次显擢才能如此而已。

  王华为文帝湘州司马帝入奉大统以少帝见害疑不敢下华建议曰:羡之等授寄崇重未容便敢背德废主。若存忧其将来受祸致此就害盖由每生情多宁敢一朝顿怀逆志。且三人势均莫相推服不过欲握权自固以少主仰待尔今日就徵万无所虑文帝从之。

  张永为江夏王义恭大司马从事中郎领中兵时使百僚献谠言永以为宜立谏官开不讳之路讲师旅示安不忘危。

  张畅为孝武安北长史沛郡太守元嘉二十七年魏太武南侵太尉江夏王义恭总统诸军出镇彭城时太武亲率大众已至萧城去彭城十数里彭城众虽多而军食不足义恭欲弃彭城南归计议弥日不定时历城众少食多安北中兵参军沈庆之建议欲以车营为函箱陈精兵为外翼奉二王及妃媛直趣历城分兵配护军萧思话留守太尉长史何勖不同欲席卷奔郁洲自海道还京都义恭去意已判惟二议未决更集群僚谋之众咸皇扰莫有异议畅曰:若历城郁洲有可至之理下官敢不高谈今城内乏食百姓咸有走情但以关扃严每贪也。固欲去莫从尔。若一旦动脚则各自散走欲至所在何由可得今军食虽寡朝夕犹未窘罄量其欲尽临时更为其宜,岂有舍万安之术而就危亡之道。若此计必用下官请以颈血污公马蹄孝武既闻畅议谓义恭曰:阿父既为总统去留非所敢干道民忝为城主而损威延寇其为愧恧亦已深矣。委镇奔逃实无颜复奉朝廷当与此城共其存没张长史言不可异也。畅言既坚孝武。又赞成其议义恭乃止及魏军自瓜步北走经彭城下过遣人语城内食尽。且去须麦熟更来义恭大惧闭门不敢追之虑期。又至议欲芟剪麦苗移民堡聚众论不同复更会议镇军录事参军王孝孙独曰:虏不能复来既自可保如其更至此议亦不可立百姓闭在内城饥馑日久方春之月野采自资一入堡聚饥死立至民知必死何可制邪虏。若必来芟麦未晚四坐默然莫之敢对畅曰:孝孙之议实有可寻镇军府典签董元嗣侍帝侧进曰:王录事义不可夺实如来论别驾王子夏因曰:此论诚然畅敛板白帝曰:下官欲命孝孙弹子夏(别驾王子夏也。)帝曰:王别驾有何事邪畅曰:芟麦移民可谓大议一方安危事系于此子夏亲为州端曾无同异及闻元嗣之言则忄笑酬答阿意左右何以事君子夏大惭元嗣亦有愧色义恭之议遂寝文帝闻畅屡有正议甚嘉之沈怀文为西阳王子尚扬州别驾从事史时荧惑守南斗孝武乃废西州旧馆使子尚移居东城以厌之怀文曰:天道示变宜应之以德今虽空西州恐无益也。帝不从而西州竟废。

  南齐刘善明为太祖骠骑谘议沈攸之反太祖深以为忧善明曰:攸之控引八州纵情蓄敛收众聚骑营造舟仗包藏贼志於焉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岂有所待也。一则暗于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本虑其剽勇长于一战疑其轻速掩袭未备今六师齐奋诸侯同举昔谢晦失理不斗自溃卢龙乖道虽众何施。且袁粲刘秉贼之根本根本既灭枝叶岂久此是已笼之鸟尔及事平太祖谓善明曰:卿策沈攸之虽复张良陈平如此耳。

  梁江淹字文通宋末齐高祖辅政闻其才召为尚书驾部郎骠骑参军事俄而荆州刺史沈攸之作乱帝谓淹曰:天下纷纷。若是君谓何如淹对曰:昔项强而刘弱袁众而曹寡羽号令诸侯卒受一剑之辱绍跨蹑四州终为奔北之虏此谓在德不在鼎公何疑哉!帝曰:闻此言者多矣。试为虑之淹曰:公雄武有奇略一胜也。宽容而仁恕二胜也。贤能毕立三胜也。民望所归四胜也。奉天子而伐判逆五胜也。彼志锐而器小一败也。有威而无恩二败也。士卒解体三败也。缙绅不怀四败也。悬兵数千里而同恶相济五败也。故虽豺狼十万而终为我获焉帝笑曰:君谈过矣。

  柳忱仕齐为西中郎主簿功曹史东昏遣巴西太守刘山阳由荆州袭高祖西中郎长史萧[A13C]胄计未有定召忱及其所亲席阐文等夜入议之忱曰:朝廷狂悖为恶日滋顷闻京中长者莫不重足累息今幸在远得假日自安雍州之事。且藉以相毙尔独不见萧令君乎!以精兵数千破崔氏十万众竟为群邪所舀祸酷相寻前事不忘後事之师也。若使彼凶心已逞岂知使君不旋踵而及。且雍州士锐粮多萧使君雄姿冠世必非山阳所能拟。若破山阳荆州复受失律之责进退无可。且深虑之阐文亦深劝同高祖[A13C]胄乃诱斩山阳以忱为宁朔将军。

  席阐文仕齐为雍州刺史萧赤斧中兵参军与其子[A13C]胄善和帝称尊号时[A13C]胄暴卒州府搔扰阐文以和帝幼弱中流任重时始兴王忄詹留镇雍部乃与西朝群臣迎王扌州事故赖以宁辑。

  庾域为长沙宣武王梁州录事参军带华阳太守时魏军攻围南郑州有空仓数十所域封题指示将士云:此中粟皆满足支二年但努力坚守众心以安虏退以功拜羽林监。

  陈毛喜初为宣帝参军时废帝冲昧宣帝录尚书辅政仆射到仲举等知朝望有归乃启太后令遣宣帝还东府当时疑惧无敢厝言喜即驰入谓宣帝曰:陈有天下日浅海内未夷兼国祸并锺万邦危惧皇太后深惟社稷至计令王入省方当共康庶绩比德伊周今日之言必非太后之意宗社之重愿加三思以喜之愚须更闻奏无使奸贼得肆其谋竟如其策。

  後魏温子为上党王天穆行台郎中时天穆讨邢杲元颢入雒天穆召子问曰:即欲向京师为随我北渡对曰:主上以虎牢失守致此狼狈元颢新入人情未安今往讨之必有征无战王。若克复京师奉迎大驾桓文之举也。舍此北渡窃为大王惜之天穆善之而不能用遣子还雒颢以为中书舍人庄帝还宫为颢任使者多被废黜子复为舍人天穆每谓子曰:恨不用卿前计。

  北齐封子绘为大行台吏部郎中武定元年高仲密以武牢西叛周文帝拥众东侵高祖於邙山破之乘胜长驱遂至潼关或谏不可穷兵极武者高祖总命群寮议其进止子绘言曰:贼帅才非人雄偷窃名号遂敢驱率亡叛送死伊天道祸淫一朝瓦解虽仅以身免而魂胆俱丧混一车书正在今日天与不取反得其咎时难遇而易失昔魏祖之征汉中不乘胜而取巴蜀失在迟疑悔无及已伏愿大王不以为疑高祖深然之但以时既盛暑方为後图遂命班师。

  後周陆通为太祖夏州帐内督顷之贺拔岳为侯莫陈悦所害时有传军府已亡散者太祖忧之通以为不然数日问至果如所策。

  苏绰为太祖大将军行台郎中在官岁馀太祖未深知之然诸曹疑事皆询于绰而後定所行公文绰。又为之条式台中咸称其能後太祖与仆射周惠达论事惠达不能对请出外议之乃召绰告以其事绰即为量定惠达入呈太祖称善谓惠达曰:谁与卿为此议者惠达以绰对因称有王佐之才太祖曰:吾亦闻之久矣。寻除著作佐郎。

  宇文深为太祖丞相府直阁齐神武率大众渡河涉洛至于沙苑诸将皆有惧色唯深独贺太祖诘之曰:贼来充斥何贺之有对曰:高欢之抚河北甚得众心虽乏智谋人皆用命以此自守未易可图今悬师渡河北非众所欲唯欢耻失窦氏愎谏而来(臣钦。若等曰:窦氏即齐将窦为周太祖所获)所谓忿兵一战可以擒也。此事昭然可见不贺何为请假深节发王熊罴之兵邀其走路使无遗类矣。太祖然之寻而大破齐神武军如深所策隋薛道衡开皇八年伐陈授淮南道行台尚书吏部郎兼掌文翰王师临江高夜坐幕下谓之曰:今日之举克定江东与不君试言之道衡答曰:凡论大事成败先须以至理断之禹贡所载九州本是王者封域後汉之季群雄竞起孙权兄弟遂有吴楚之地晋武受命寻。又吞并永嘉南迁重自分剖自尔以来战争不息否终斯泰天道之常郭璞有云:江东偏王三百年还与中国合今数将满矣。以运数而言其必克一也。有德者昌无德者亡自古兴灭皆由此道主上躬履恭俭忧劳庶政叔宝峻宇雕墙酣酒荒色上下离心人神同愤其必克二也。为国之体在于任寄彼之公卿备员而已拔小人施文庆委以政事尚书令江总惟事诗酒本非经略之才萧摩阿任蛮奴是其大将一夫之用尔其必克三也。我有道而大彼无德而小量其甲士不过十万西自巫峡东至沧海分之则势悬而力弱聚之则守此而失彼其必克四也。席卷之势其在不疑欣然曰:君言成败事理分明吾今豁然矣。本以才学相期不意筹略乃尔唐韦伦天宝中为杨国忠所署铸钱内作使判官国忠恃权宠。又邀名称多徵诸州县农人铸钱农夫既非本色工匠被所司抑令就役多遭捶罚人不聊生伦白国忠铸钱须得本色人抑令百姓农人为之尤费力无功人。且兴谤请厚悬估价募工晓者为之由是役使减少而益铸钱之数。

  班宏为剑南西川节度高判官时青城山有妖贼张安居以左道惑众事觉多诬引大将冀缓日月军吏皆恐惧宏验理而速杀之人心乃安。

  杜黄裳为。《郭子》仪朔方从事子仪入朝令主留务于朔方部将李怀光与监军设谋将代子仪乃伪为诏书欲诛大将温儒雅等黄裳力辨其伪以示怀光怀光流汗伏罪诸将有难制者黄裳矫子仪命尽出之数月而难不作。

  卢坦为义成军节度使李复判官复疾笃监军使薛盈珍虑变遽封府库入其麾下五百人于使衙军士忄匈忄匈坦密言于盈珍促收之及复卒坦护复丧归东都。

  刘昌裔为陈许节度曲环判官环卒诏上官氵兑知节度留後时淮西吴少诚攻许州氵兑新领事欲去城走昌胤追止之曰:留後既受诏宜以死守况城中士马足以破贼但坚壁不战不过五六日贼势必衰我以全制之可也。沇然之。

  张弘靖为东都留守杜亚从事留守将令狐运逐禽兽出郊其日有劫转运绢于道者亚以运豪家子意其为之乃令判官穆员及弘靖同鞫其事员与弘靖皆以运职在衙门必不为盗坚请不按亚不听遂以狱闻仍斥员及弘靖出幕府有诏令三司使杂治之後果于河南界得贼。

  裴向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李纾从事朱霑反李怀光。又叛河中使其将赵贵先筑垒于同州纾来奔奉天向领州务贵先因胁县尉林宝役徒板筑不及期将斩之吏人百姓奔穷向即诣贵先军垒以顺逆之理责之贵先感悟遂来降故同州不舀向繇是知名後唐任圜为潞州观察判官常山之役李嗣昭为帅卒于军圜代扌其事号令如一敌人不知庄宗闻之倍加奖赏。

  周边蔚为州李德琉从事晋高祖建义入雒德琉不即献城蔚力劝曰:清泰运去新主勃兴两都衣冠归之大器在手矣。公宜表率西诸侯入觐何迟疑。若此稍稍达于外则後悔无及矣。德琉然之乃驰使入觐朝廷知蔚有其力寻徵拜虞部员外郎。

  段希尧初为晋高祖从事清泰中晋祖总戎于代北一日军乱呼万岁晋祖惑之希尧曰:夫兵犹火也。弗戢将自焚遽请戮其乱首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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