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宗炳字少文南阳人妙善琴书谓人曰:抚琴动操欲令众山皆响古有金石弄为诸桓所重桓氏亡其声遂绝惟炳传焉文帝遣乐师杨观就炳受之数徵诏并不应。
颜师伯颇解声乐位至尚书仆射领丹阳尹。
范晔善弹琵琶能为新声文帝欲闻之屡讽以微旨晔伪。若不晓终不肯为帝弹尝宴饮欢谓晔曰:我欲歌卿可弹晔乃奉旨帝歌既毕晔亦止弦位至右将军太子詹事。
谢稚善吹笙官至西阳太守。
何承天能弹筝帝赐银装筝一面位至御史中丞萧思话善弹琴为侍中领左卫将军尝从文帝登钟山北岭中道有盘石清泉帝使於石上弹琴因赐银锺酒谓曰:相赏有松石间意。
张永为右光禄大夫晓音律孝武问永以太极殿前钟声嘶永钟有铜滓乃扣钟求其处凿而去之声遂清越。
戴字仲。若父逵善琴书并传之凡诸音律皆能挥手会稽剡县多名山故世居剡下及兄勃并受琴於父父没所传之声不忍复奏各造新弄勃五部。又制长弄一部并传於世衡阳王义季亟从之游服其野服不改常度为义季鼓琴并新声变曲其三调游弦广陵止息之流皆与世异合何尝白鹄二声以为一调号为清旷中书令王绥尝扌客造之勃等方进豆粥绥曰:闻君善琴试欲一听不绥恨而去隐遁有高名。
沈怀远吴兴人大明中怀远被徙广州造绕梁其器与箜篌相似远亡其器亦绝。
南齐褚渊善弹琵琶武帝在东宫赐渊金镂柄银柱琵琶太祖曲江宴群臣数人各使效伎艺渊弹琵琶王僧虔弹琴阮文季歌张敬儿舞王敬则拍王俭曰:臣无所解惟知诵书因跪帝前诵相如封禅书帝笑曰:此盛德之事吾何以堪之渊位至司徒领骠骑将军录尚书事。
王僧虔为尚书令僧虔解音律以朝廷礼乐多违古典民间竞造新声杂曲时太祖辅政僧虔上表宜命有司缉理遗逸悉加补缀事见纳。
蔡仲熊济阳人也。师事刘学礼博闻讲月令毕谓学生严植曰:江左以来阴阳律数之学废矣。吾今讲此曾不得其仿佛仲熊谓人曰:凡锺律在南不容复得调平昔五音金石本在中土今既来南土气偏陂音律乖爽仲熊官至尚书左丞。
萧惠基永明中为太常加给事中自宋大明以来声伎所尚多郑卫淫俗雅乐正声鲜有好者惠基解音律尤好魏三祖曲及相和歌每奏帝取赏悦不能已梁王冲为南郡太守晓音律习歌舞。
柳恽既善琴尝以今声转弃古法乃著清调论具有条流恽初宋世有嵇元荣羊盖并善弹琴云:传戴安道之法恽幼从之学特穷其妙竟陵王闻而引之以为法曹行参军雅被赏狎王尝置酒後园有晋谢安鸣琴在侧授恽恽弹为雅弄子良曰:卿巧越嵇心妙臻羊体良质美手信在今辰,岂可当世称奇足可追踪古烈累迁太子洗马恽父世隆善弹琴世称柳公双巢为士流第一恽每奏其父曲常感思复变体备写古曲尝赋诗未就以笔插捶琴坐客过以箸扣之恽惊其哀韵乃制为雅音後传击琴始自於此卞华字昭丘孤贫好学江左以来锺律绝学至华乃通焉位至尚书仪曹郎吴令。
後魏陈仲孺神龟初自南归国颇闲乐事请依前汉京房立准以调八音有司问仲孺言前被符问京房准定六十律之後虽有器存晓之者焉後汉熹平末张光等犹不能定弦之急缓声之清浊仲孺自受何师出何典籍而云:能晓答曰:仲孺在江左之日颇爱琴。又尝览司马彪所撰续。《汉书》见京房准衍成数昭然而张光等不能定仲孺不量庸昧窃有意焉遂竭愚思钻研甚久虽未能测其微妙至无声韵颇有所得度量衡历皆出黄锺虽造管察气经史备有但气有盈虚黍有巨细差之毫失之千里自非管应时候声验吉凶则是非之源谅亦难定此则非仲孺浅识所敢闻之至於准者本以代律取其分数调较乐器则宫商易辨。若尺寸小长六十宫商相与微浊。若分数如短则六十徵羽类皆小清语其大本居然微异至於清浊相宜谐会歌管皆得应合虽积黍验气取声之本清浊谐会亦须有方。若闲准意则辨五声清浊之韵。若善琴术则知五调调音之体参此二途以均乐器则自然应和不相夺伦如不练此必有乖谬按後汉顺帝阳嘉二年冬十月行礼辟雍奏应锺始复黄锺作乐器随月律是为十二之律必须次第为宫而商角徵羽以类从之寻调声之体宫商宜浊徵羽用清。若依公孙崇止以十二律声而云:还相为宫清浊悉足非惟未练五调调器之法至於五声次第自是不足何者黄锺为声气之元其管最长故以黄锺为宫太蔟为商林锺为徵则一往相顺。若均之八音犹须错采众声配成其美。若以应锺为宫大吕为商蕤宾为徵则徵浊而宫清虽有其韵不成音曲。若以夷则为宫则十二律中惟得取中吕为徵其商角羽并无其韵。若以中吕为宫则十二律内全无所取何者中吕为十二之窍变律之首依京房书中吕为宫乃以去灭为商执始为徵然後方韵而崇乃以中吕为宫犹用林锺为商黄锺为徵何繇可谐仲孺以为调和乐器文饰五声非唯不妙。若如严崇父子心赏清浊是则为难。若依案见尺作准调弦缓急清浊可以意推尔但音声精微史传简略旧志惟云:准形如瑟十三弦隐间九尺以应黄锺九寸调中一弦令与黄锺相得按尽以求其声声遂不辨准须柱以成柱有高下弦有粗细馀十二弦复应。若为致令揽者迎前拱手。又按房准九尺之内。若一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一尺之内为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又复十之是为於准一寸之内亦有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然则於准一分之内乘为二千分。又为小分以辨强弱中间至促虽离朱之明犹不能穷而分之。虽然仲孺私曾考验但前却中柱使入准尝尺分之内则相生之韵已自应合然分数既微器宜精妙其准面平直须如停水其中弦一柱高下须与二头临岳一等移柱上下之时不使离弦不得举弦。又中弦粗细须与琴宫相类中弦须施轸如琴以轸调声令与黄锺一管相合中弦下依数尽出六十律清浊之节其馀十二弦须施柱如筝。又凡弦皆须素张使临时不动即於中弦按尽一周之声度著十二弦上然後依相生之法以次运行取十二律之商徵商徵既定。又依琴五调调声之法以均乐器其琴调以宫为主清调以商为主平调以角为主五调各以一声为主然後错采众声以文饰之方如锦绣自上代来消息调准之方并史文所略出仲孺愚思。若事有乖此则音不和平仲孺寻准之分数精微如彼定弦缓急艰难。若此而张光等视掌尚不识藏中有准既未识其器。又安能施弦也。且燧人不师资而习火廷寿不束以变律故云:知之者欲教其无从心达者体知而无师苟有毫所得皆关心抱岂必要经师授然後为奇哉!但仲孺自省庸浅才非一足下可粗识音韵才言其理致尔时尚书萧宝寅。又奏金石律吕制度调均自古以来或通晓仲孺虽粗述书文颇有所说而学不师授云:出已心。又云:旧器不任必须更造然後克谐上违用旧之旨轻欲制造臣切思量不合依许诏曰:礼乐之事非常人所明可如其所。
源怀为车骑大将军雅知音律虽在白首至安居之暇常自操丝竹。
高允好音乐每至伶人弦歌鼓舞常击节称善位至中书令。
柳谐善鼓琴以新声手势京师士子翕然从学除著作佐郎。
裴霭之字幼重好琴书其内弟柳谐善鼓琴霭之师谐而微不及也。官至平东将军汝南太守。
赵煦字宾有好音律以善歌闻於世位至秦州刺史北齐李搔字德沈少聪敏善音律曾采诸声别造一器号曰:八弦时人称其思理位至尚书议郎。
郑述祖能鼓琴自造龙金十弄云:尝梦人弹琴寤而写得当时以为绝妙位至兖州刺史。
尔朱文略聪明隽爽多所通习文襄尝令阴永兴於马上弹胡琵琶奏十馀曲试使文略写之遂得其八帝戏之曰:聪明人多不寿梁郡(以父蔡为梁王袭封梁)其慎之文略对曰:命之修短皆在明公帝怆然曰:此不足虑也。
李神威幼有风裁好音乐撰集乐书近於百卷位至尚书左丞。
後周斛斯徵为太常卿解音律乐有钅享于者近代绝无此器或有自蜀得之皆莫之识徵见之曰:此钅享于也。众弗之信徵遂依于宝。《周礼》注以芒筒捋之其声极清众乃叹服徵仍取以合乐焉。
长孙绍远为太常卿广召工人创造乐器土木丝竹各得其宜唯黄锺不调绍远每以为恨尝因退朝经韩使君佛寺前过闻浮图三层之上有鸣铎焉忽闻其音雅合宫调取而配奏方始克谐绍远乃启明帝行之。
隋苏夔与郑铎何妥议乐得罪议寝不行著乐志十五篇以见其志数载拜太子舍人以罪免居数年仁寿十年诏天下举达礼乐之源者晋王昭时为雍州牧举夔应之与诸州所举五十馀人谒见帝望夔谓侍臣曰:惟此一人称吾所举位至光禄大夫。
长孙览尤晓锺律位至泾州刺史。
万宝尝父大通从梁将王琳归於齐後复谋还江南事泄伏诛繇是宝尝被配为乐户因而妙达钟律遍工八音造玉磬以献於齐。又尝与人方食论及声调时无乐器宝尝因取前食器及杂物以箸扣之品其高下宫商毕谐於丝竹大为时人所赏然历周洎隋俱不得调开皇初沛国公郑译等定乐初为黄锺调宝尝虽为伶人译等每召与议然言多不用後译乐成奏之帝召宝尝问其可否宝尝曰:此亡国之音岂陛下之所宜闻帝不悦宝尝因极言乐声哀怨淫放非雅正之音请以水尺为律以调乐器帝从之宝尝奉诏遂造诸乐器其声率下郑译调二律并撰乐谱六十四卷具论八音旋相为宫之法改弦移柱之制为八十四调一百四十四律变化终於一千八百声时人以。《周礼》有旋宫之义自汉魏以来知音者皆不能通见宝尝特创其事皆哂之至是试令为之应手成曲无所凝滞见者莫不嗟异,於是损益乐器不可胜纪其声音雅淡不为时人所好太常善声者多排毁之宝尝尝听太常所奏乐泫然而泣人问其故宝尝曰:乐声氵厉而哀天下不久相杀将尽时四海全盛闻其言者皆谓为不然大业之末其言卒验後无人赡遗竟饿而死及将死也。取其所著书而焚之曰:何用此为见者於火中探得数卷见行於世时论哀之宝尝死开皇之世郑译何妥卢贲苏夔萧吉并讨论坟籍撰著乐书皆为当时所用至於天然识乐不及宝尝远矣。安马驹曹妙达王长通郭全乐等能造曲为一时之妙多习郑声而宝尝所为皆归於雅此辈虽公议不附宝尝然皆心服谓以为神。
曹妙达安马驹皆北齐人开皇初以艺游王公之门新声变曲倾动当世天子不能禁也。帝尝令妙达理郊庙乐成写倾杯行天之声郑译知钟律位至上柱国。
王令言乐人也。好妙达音律大业末炀帝将幸江都令言之子尝从於户外弹胡琵琶作翻调安公子曲令言时卧室中闻之大惊蹶然而起曰:变变急呼其子曰:此曲兴自早晚其子对曰:顷来有之令言遂欷流涕谓其子曰:汝慎无从行帝必不反乎!问其故令言曰:此曲宫声往而不反夫宫者君也。吾所以知之。
唐张文收善音律尝览萧吉乐谱以为未甚详悉乃取历代公革截竹为十二律吹之备尽旋宫之义太宗召文收於太常令与少卿祖孝孙参定雅乐太乐有右钟十二近代用其七馀有五钟俗号哑钟莫能通者文收吹律调之声皆响彻时人咸服其妙寻授协律郎总章中润州得玉磬以献文收扣其一曰:是音其岁闰月造者得月数当十三今阙其一於黄锺东九尺掘得焉下州求之如其言而得也。
赵师字邪利天水人也。善琴贞观初独步上京尝云:吴声清婉。若长江广流绵绵徐逝有国士之风蜀声躁急。若击浪奔雷亦一时也。
李嗣真为始平令皇太子贤使乐工於东宫新作宝庆之曲曲成而工者奏於太清观嗣真谓道士刘辅俨曰:此乐宫商不和君臣相阻之徵也。角徵失次父子不协之兆也。杀声既多哀调。又苦国家无事则太子受其咎也。居数月而贤废俨奏其事擢嗣真为太常丞使知五礼仪注嗣真私谓人曰:祸犹未巳上风柔缓日侵不亲庶务事无巨细决於中宫持权与人收之不易宗室虽众皆在散位居中制外其势不敌吾恐诸王藩翰皆为中宫所蹂践矣。且自隋以来乐府堂堂之曲(再言堂者是堂氏受命也。)。若中宫僭擅复归子孙则为受命矣。近日闾巷。又有侧堂堂挠堂堂之谣侧者不正之辞挠者不安之称吾见患难之作不复久矣。唐承周隋离乱之後乐悬散失独无徵音国性所阙知者莫敢闻达其事天后末嗣真为御史大夫尝密求之不得一旦秋爽闻パ声有应者在今弩营是当时英公宅。又数年无繇得之其後敬业举兵败天后潴其宫嗣真乃求得丧车一铎入而振之於东南隅果有应者遂掘之得石一裁为四具补乐悬之散阙今享宗庙郊天柱簨虡者乃嗣真所得者也。
裴知古为太常令神龙元年正月则天享太庙知古谓万年令元行冲曰:金石谐和当有吉庆之事其在唐室子孙乎!其月中宗即位知古路逢乘马者闻其声切云:此人当坠马好事者随观之行未半里马惊坠殆死尝观人迎妇闻佩玉声曰:此妇人不利姑是日姑有疾其知音皆此类也。
卫道弼近代言乐为最天下莫能以声欺者曹绍夔次之弼夔皆为太乐令享北郊监享御史有怒於夔欲以乐不和为之罪杂扣钟声使夔暗名之无误繇是反款伏。又雒阳有僧房中磬日夜自鸣僧以为怪惧而成疾求术士百方禁之终不能已绍夔素与僧善来问疾僧具以告俄击斋钟磬复作声绍夔笑曰:明日可设盛馔当相为除之僧虽不信绍夔言冀其或效乃具馔以待绍夔食讫出怀中错炉声数处而去遂绝僧告问其所以绍夔云:此磬与钟律合故击彼此应僧大喜疾亦愈。
姚誾梁国公崇之侄孙妙於丝竹位至城父令。
王维博学多艺人有得奏乐图不知其名维视之曰:霓裳第三叠第一拍也。好事者集乐工按之一无差忒咸服其精思官至尚书右丞。
宋沇善音律太常久亡徵调沇考钟律得之。
李勉罢相为太子太师善鼓琴好属诗妙知音律能自制琴。又巧思。
卫次公为渭南尉次公善鼓琴京兆尹李齐运使其子交欢意次公诲之琴次公不许繇是终身未尝操弦位至淮南节度使。
杜式方为太常寺主簿明练钟律有所考定深为卿高郢所赏。
韩皋生知音律尝观弹琴至止息叹曰:妙哉!生之为是曲也。其当晋魏之际乎!其音主商商为秋声秋也。者天将摇落肃杀其岁之晏乎!又晋乘金运商金声此所以知魏之季而晋将代也。慢其商弦与宫同音是臣夺君之义也。所以知司马氏之将篡也。司马懿受魏明帝顾後嗣反有篡夺之心自诛曹爽逆节弥露王陵都督扬州谋立荆王彪母丘俭王钦诸葛诞前後相继为扬州都督咸有兴复魏室之谋皆为懿父子所杀叔夜以扬州故广陵之地彼四人者皆魏室文武大臣咸败於广陵散言魏氏散亡自广陵始也。止息者晋虽暴兴终止息此也。其哀愤躁蹙疾痛迫胁之音尽在,於是矣。永嘉之乱其应乎!叔夜撰此将贻後代之知者。且避晋魏之祸所以之神鬼也。皋之於音可谓至矣。位至左仆射东都留守。
崔令卿为太常丞文帝欲造韶乐曲召令卿对令卿指陈根本兼言声音之道帝叹异久之迁太仆卿令卿善吹律尽批其管使如箫焉以吹之谐於金石丝竹之音自近代通於声律者无与令卿为比朝霞文宗朝以善吹笛进文宗为新声雅乐朝霞能承意变声颇符帝旨为教坊副使。
李可及咸通中伶官善音律尤能转喉为新声音辞曲折听者忘倦京师屠酤少年效之谓之拍弹时同昌公主除丧懿宗与郭淑妃悼念不已可及为作歌百年舞曲舞人皆盛饰珠翠仍画鱼龙地衣以列之曲终乐阕珠翠覆地词语凄恻闻者流涕。又尝於安国寺作菩萨蛮舞帝益怜之。
周王仁裕初仕晋为司封郎中仁裕为文之外亦晓音律天福五年八月戊申宴群臣於永福殿乐奏黄锺仁裕曰:音不纯肃声不和振其将有争者乎!或问之曰:奚以知其然对曰:夫乐有天地辰宿有轨数形色有阴阳逆顺有离合隐见天数五地数六六五相合十一月而生黄锺黄锺者同律之主五音之元宫也。子寅卯巳未酉戌谓之羽子寅辰午未酉亥谓之宫子丑卯巳未申戌谓之角子卯辰巳未酉戌谓之商四者靡靡成章峻而。且厉郑卫之音此之谓也。虽高有所忽微中有所阙漏与夫推历生律以律合吕九六之偶旋相为宫三正生天地之美七宗固阴阳之序者於其通人神宣岁功生成轨仪之德纪协长大之算则精粗异矣。在乎!审治乱察盛衰原性情应形兆则殊途而同归也。三正者一为天二为地三为人七宗者黄锺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锺为徵南吕为羽应锺为变宫蕤宾为变徵角为木商为金宫为土变徵为日变宫为月徵为火羽为水龙角元龟天豕井候主乎!角平亢河鼓娄聚舆鬼主乎!商天根须女庖俎乌喙主乎!宫辰马阴虚旄头天都主乎!变徵大火丘封天高乌抟主乎!变宫龙尾元室四兵天倡主乎!徵天津东璧参代复车主乎!羽角之数六十有四商之数七十有二宫之数八十有一变徵之数五十有六变宫之数四十有二徵之数五十有四羽之数四十有八极商之数九十阳之数一百二十有八阴之数一百一十有二五音之数毕矣。神无形而有化处乎!声数之间故昭之以音合之以音以定主以求象触於耳而彻於心繇是而知也。夫何疑哉!
王朴为枢密使朴多所该综至如星纬声律莫不毕殚其妙所撰大周钦天历及律准并行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