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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嵩事迹与《抚滇奏疏》的史料价值
张凯嵩事迹与《抚滇奏疏》的史料价值

  在清代云南督抚群体中,张凯嵩是一位毁誉参半、争议很大的人物。他一生中得到两次治理云南的机会,第一次云贵总督之任遭遇咸同回民起义,无果而终;第二次云南巡抚之任应中法鏖战之急,摆在这位花甲疆吏面前的是内忧外患一系列棘手难题。张凯嵩力图振作,加意培植和选拔人材,筹边筹饷,消弭地方不安定因素,稳固封建统治秩序,整顿矿务,但边疆事务纷繁复杂、积弊丛生,边疆治理危机、财政枯竭以及接踵而来的勘界、通商、传教等洋务交涉,使他内心备受煎熬又耗尽心力,任职不满三年就积劳成疾,卒于任上。所撰《抚滇奏疏》较全面、真实地保存了张凯嵩云南巡抚任内的从政记录,披露了中法战争和英缅战争等重大事件,涉及政治、经济、国防、外交、民政、民变等多个主题,具有重要的史料价值。

 

一   家    世

 

  张凯嵩,字云卿,又作月卿,粤卿[1],晚号复园,湖北江夏(今湖北武昌)人。他的家世和生平不为《清史列传》、《清代七百名人传》等大书所载。唯云南曲靖孙光庭所撰《诰授光禄大夫云南巡抚前云贵总督张府君神道碑铭》(以下简称《碑铭》)记载甚详:

 

  “公先世籍陕西白水。有讳麟者迁江夏。五传至善人翁,业粜。每岁暮,以升合购者,辄覆其直,米中反之,阴行其德,多此类与。长子道光丁未进士。榘殉武昌之难。是为公本生考。生四子。公其仲也。”[2]

 

  这段资料追溯张氏祖籍陕西白水(今陕西蒲城)。先祖张麟迁居湖北江夏。张凯嵩的祖父名正泰,以粜米为业,因为德行不错,乐善好施,当地人有口皆碑,得了一个“善人翁”的雅号。张凯嵩的生父大诏,是“善人翁”的长子,道光二十七年(公元1847年)中进士,不久就亡于太平天国战事。生母陈姓,膝下四子。凯嵩排行第二,过继给叔父张大涛为嗣。大致说,在凯嵩之前,张氏世代家境寻常,既没有显赫的官宦背景,又不是资材殷实的富商大贾。

 

二   生    平

 

  张凯嵩生于清嘉庆二十五年十月十七日,公元1820年11月22日。少年时代不仅天资聪慧,而且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沉稳和大度。《碑铭》:

 

  “公性警敏,风仪俊伟,应童子试。故事,日中钤章,吏误污公卷。同试者愕眙,公夷然。榜发,冠其军。学使者扬言于众曰:‘方污卷时,不惊不怒,此大度之士,不当复于文字求之。’”

 

  发现试卷意外被污损,有落选的危险,凯嵩既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恼羞成怒,不依不饶,而是冷静处理,终至名列前茅,他的沉着坦然可见一斑。

 

  张凯嵩的科举之途可谓一帆风顺。道光二十四年(公元1844年)拔得乡试第二名。次年赴京参加春闱大考,又得中进士,年仅25岁。在短短两年时间里走完了许多读书人一生都走不到头的功名路,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比生父还早两年中进士。父子同堂应试,儿子胜出一筹,这在科举史上是否可以书上一笔呢?

 

  与科举闱场相比,张凯嵩的仕途一波三折,要艰险困难得多了。先以即用知县发往前线战场广西任用。道光末年的广西,社会矛盾迅速激化,形形色色的民变和匪乱正如火如荼地酝酿和滋长,太平天国农民起义亦在积极策动,广西政局处在大变革的前夜。

 

  张凯嵩下车伊始,“所至以文学为先,断疑狱,捕巨匪十数起”。[3]在接下来的20年时间里,抵御太平军进攻,进剿山泽绿林,镇压遍地反清力量,凭借着军事上的步步得手,官职节节攀升。历署兴业、马平、苍梧、怀集知县,补宣化知县,调临桂,擢郁林直隶州、庆远府知府、左右江兵备道,直至广西布政使。可以说,他的大半政治资本是在广西积攒的。其间攸关凯嵩仕途、值得指出的有两方面:

 

  第一,从地方实际出发倡议办团练。《碑铭》:

 

  “初,公甫官广西,适洪、杨乱,公知势且蔓延。绿营兵朽靡,不足资御,乃倡团练之议。规画甚具,上于当道。历任巡抚李星沅、曹澍钟、劳崇光、刘长佑皆深倚畀,奏公才堪大用,故邀简在方事之殷。

 

  在咸同年间推广开来的以团练取代战斗力丧失的绿营兵的重大方案,成就了湘军和淮军的肇建,也暂时挽救了行将就木的王朝统治。尤其是凯嵩体现出来的战略擘画才能得到前后四任广西巡抚的赏识,故能不断得到提携拔擢。

 

  第二,讲求吏治,延揽人才,举荐贤能。《碑铭》:

 

  “公在桂虽始终兵事,然讲求吏治,孜孜以得人为先。尝言师行所至,有一读书明理之士,则事易举而民不扰。以此知天下事无不取办于人才者。故延揽裁植,不遗余力。尤加意僚属,定兴鹿文端传霖初选广西知县。公一见器之,保至知府。为当事者所忌劾之。公旋权抚篆,得其情,急递反之。别疏奖饰,卒为名臣。

 

  在戎马倥偬的年代,知人善任,留心吏治,培植人才,眼光可谓长远,气度尤其深宏,相信与鹿传霖有类似境遇的人定会对张凯嵩抱以知遇之恩。

 

  同治元年(公元1862年),张凯嵩升任广西巡抚,从一位从四品知府跃居从二品巡抚,只用了区区七年时间。同治六年(公元1867年)简任云贵总督。《清史稿》本传:

 

  “自潘铎被戕,滇事益纷。行至巴东,称病,三疏请罢,坐规避,褫职。”[4]

 

  关于张凯嵩规避滇任的一段公案,迷雾重重,笔者曾撰文有过论说。[5]张凯嵩屡次声称患“偏枯之症”(偏瘫症),请求开缺养疴,清廷认定他蓄意规避,下严旨申斥革职。此案成为张凯嵩饱受舆情非议、终生有口难辩的一块心病。

 

  光绪六年(公元1880年),张凯嵩年逾花甲,以五品京堂重获起用。此后数年经历了一连串的任命,授通政司参议,迁内阁侍读学士,署顺天府尹,简四川按察使。光绪九年(公元1883年),迁四川布政使,晋贵州巡抚。十年(公元1884年)调云南巡抚。在此任上度过了余生。光绪十二年十月初七日(公元1886年11月2日)病卒于云南府(今云南昆明),终年66岁。

 

  张凯嵩是因风痰发作,病情恶化而离世的。云贵总督岑毓英奏报说:

 

  “本年十月初三日,抚院衙参之期,司道晋见商榷公务,言论如常。忽于亥刻骤患风痰,当即会同趋视。命医诊治,渐觉轻减,而左手左足终觉运动维艰。至初五日,舌本更行蹇涩,神思昏迷,医药屡投,迄无效验,竟至初七日丑刻因病出缺。”[6]

 

  张凯嵩元配徐氏,先亡,继室陶氏、蔡氏、郑氏和彭氏四人。有子五,女七。次子仲炘、三子叔煐为光绪三年(公元1877年)同榜进士,都在京为官。光绪十四年(公元1888年),张凯嵩归葬故乡武昌城东显山,徐氏附葬。

 

三  著    述

 

  张凯嵩平生著述的数量颇为可观,且多关涉广西、云南任所事。不妨根据著述性质,区分为以下三类:

 

  1、奏疏。

 

  关于奏疏卷数,现有记载有所出入。

 

  民国《湖北通志》本传:“著有《奏疏》二十八卷。”

 

  《碑铭》:“著有《抚粤奏疏》二十卷,《抚滇奏疏》四卷。”凡二十四卷。

 

  《抚滇奏疏》全书四卷,刊于清光绪十九年(公元1893年),原书无序无跋,封面由洪德垿题签。9行20字黑口四周双边。牌记书“癸巳三月江夏张氏益斋开雕”字样,卷末落款“男季煜、仲炘、景藩、季煌,孙善堉校字”。由此可知,《抚滇奏疏》四卷是张凯嵩后人辑录付梓的。全书收录奏折54道,约3.8万字。《抚粤奏疏》当记广西戎事,原书未见,姑存疑待考。

 

  2、诗文集。

 

  民国《湖北通志》本传著录《退庐文牍诗存》十卷。

 

  《碑铭》著录《赐间轩诗文集》若干卷。

 

  又,今人王绍曾《清史稿艺文志拾遗》著录辑有《檆湖十子诗抄》二十二卷,江夏张氏清同治七年(公元1868年)刻本,凡8册。

 

  3、杂著。

 

  《碑铭》著录《金碧小琼庐书牍》十六卷和《自叙年谱》二卷。

 

  武作成等《清史稿艺文志补编》著录修《广西全省舆地图说》不分卷(清同治刊本)。

 

  《续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稿本)著录编《集千字文寿屏》不分卷(馀墨偶谈本),系广西巡抚任上呈两广总督劳崇光的千字寿序。

 

  又,撰《广西昭忠录》八卷首一卷(《广西通志辑要》本),桂林唐九如堂清光绪十六年(公元1890年)刻本。

 

四  《抚滇奏疏》的史料价值

 

  按照《四库全书总目》和《清史稿·艺文志》的分类方法,《抚滇奏疏》同属于史部诏令奏议类,因而具有一般奏议的共通特点,较全面、真实地保存撰者的从政记录,记事相对完整,有案可查;同时亦是宝贵的档案史料,会披露一些秘而不宣的重大决策过程、个人思想、策略和意图,反映清中枢机关乃至于皇帝与地方督抚之间的信息沟通、中央与地方的关系等。其次,《抚滇奏疏》体现了鲜明的地域特征和时代特征,是书反映张凯嵩巡抚任期内云南省的政情民生,直接关系中法战争和英缅战争两类重大历史事件的奏折共10余道,占据相当大的篇幅。再者,《抚滇奏疏》收录的54道奏折涉及政治、经济、国防、外交、民政、民变等多个主题,内容广泛而丰富。

 

  具体说来,《抚滇奏疏》保存了大量筹边史料。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中国西南边疆地区的局势快速恶化。中法交恶之后紧接着英缅战争,法、英两强一个从越南、一个从缅甸朝云南包抄而来。在这个多事之秋,清政府从中央到地方昧于世界大势,懵懂颟顸,外交上事前毫无准备,以致于对利害攸关的周边国家地理情况茫然无知。英缅交兵多时,清廷发出加急谕旨,竟向云南方面询问“八募[7]在哪里”,并索要地图:“至滇省与缅甸交界各要隘,系何地名,里数若干,暨八募究竟坐落何处,是否即系新街,并着先行确查奏闻。随即详晰绘图贴说呈览。”[8]作为堂堂的一省巡抚,张凯嵩竟然也遗憾地回复不知道:“唯八募地方,上年奉旨即曾再三饬查,边外实无其名,或即系新街,英人改名,抑或蛮暮音由译转,均未可知。”只能再费一番周折,向腾越厅同知陈宗海查证,终于明确八募原来就是新街的土名!

 

  1884年6月1日,清廷降旨提醒张凯嵩,中法议和后,“云南将来有边外互市之事,尤须扼定界限,自固藩篱,应如何驻扎重镇,增备船炮,训练营伍”[9],责成预筹善后,筹划边防。张氏构想四大对策:第一,移镇以重责成,将临元镇总兵从临安府移驻地处冲要的蒙自县;第二,屯田以谋久远,解决云南防务长久不决,大军久驻缺饷,乡团力量过于薄弱的两难困境;第三,建设碉卡以资巡防,“拟凡往来要路地势逼仄嵚崎不能方轨并骑者,扼设二三碉楼作品字型,或连珠型,内藏子药、米薪,外积滚木礌石,以勇干武弁带兵数十名守之”;第四,练习刀矛而利掩击,结合云南地势径曲山多的特点,练熟刀矛和跳掷击刺之法,以便在短兵相接时制胜洋人火器。张凯嵩指出,筹防最重要在于“沿边郡邑营汛委任得人”,文官必须克勤吏事,深得民心,武职必须朴实不欺,谋勇兼备,这是颇有见地的看法。

 

  英国发动并吞缅北的战争后,迤西局势骤然紧张。张凯嵩意识到,英人此举意在“剪伐枝叶”,“徐图动摇根本”[10]他对英法的合围蚕食保持高度警惕,认为“英之并缅,志在通滇,与法之据越南同一用意”,“夫英法之迹虽分,其心则合,彼蛩駏相依,多方以愚我,大言以恐我”。[11]在这种形势下,只有保持镇静,随机应变。他置疑自强派(洋务派)购买洋枪、讲求机器、置办铁舰的做法一方面是“取法乎人”,肯定不能遽得奥妙,另一方面,“我军心胆未壮,技艺未精,虽利器亦不能善事”[12],而且断定列强只会卖旧武器给中国而留新式自用,如此耗费巨资,非但不能自强,只会自弱。他认为,自强之路“大要在修明武备而理财得人,固结民心”,即整顿内政,官民团结一体,具体有“节浮费以储要需”、“选边才以资镇守”、“固结民心而泯参差”、“访求奇才以备任使”。

 

  《抚滇奏疏》保存了许多晚清云南矿务史料,主要是对铜政和盐务的整顿。云南是产铜大省,咸同年间战乱频仍,铜务一蹶不振。“云南本产铜之区,京运岁有定额。兵燹以后,厂无富商,承办者力薄赀微,见小欲速,作辍无常,办理日形棘手”。[13]清廷一再催促整顿云南铜务,出于双重目的:一方面供鼓铸之资,即造币急需;另一方面杜绝洋人觊觎利权。张凯嵩采取招商集股与官本相辅而行的办法,广为招徕。收效如何呢?“本省绅民报开铜银等厂四十馀处,力薄资微,又萦萦于得失利害,作辍相乘,涉其藩篱,未即窥其堂奥。调查局簿,获矿已有十馀处,缴铜尚只数万斤,其馀有因瘴发水淹停办者,有因铜色不佳停办者,有因工本不济停办者,多求借领官本以资工费。”[14]可见大都半途而废,成效有限。除了以上三个原因,主要还在于铜本挪用于军需,时局不靖使商人裹足不前等等。盐务方面大体相似,“各属盐井当逆回(按:作者站在统治集团立场对回民的诬称。)盘踞之时,毁坏过半,树木被伐殆尽,灶户煎盐柴薪,须赴邻境采买。修井补树所费不赀,是以人皆观望不前……所招商灶均非昔业鹾务之人,于觅卤煎盐之法多不谙悉,是以产盐不能如昔之旺。盐务系计口授食,自地方迭遭蹂躏,户减丁稀,以致盐无销路,即课无来源。”[15]盐井圮毁、盐工星散、销路不畅和柴薪昂贵,都是咸同以来数十年战乱造成的。此外,滇南海盐走私和盐井遭受水灾都导致盐务煎销不畅。

 

  《抚滇奏疏》反映了传教与教案问题。凯嵩来滇时,浪穹教案刚刚完结,又爆发了永北教案,民教之间发生严重的流血冲突。与同时代的许多士大夫一样,张凯嵩内心对洋教深恶痛绝。他认为,“习教者非言孔孟,剽窃二氏之糟粕而饰以浮诞之说,几欲援儒为墨,稍知道义者无不非之。”[16]他反复提醒清廷,洋教违背儒家道统,蛊惑心智,包藏祸心,要全力围堵。“携贰导之有渐,祸变伏于无形,莫甚于民人从教一事。彼族蓄谋既久,操术尤工,佯以劝善为名,诱民从教,计狡而毒。彼直欲人其人而潜移默夺之耳。盖民一入教,不归保甲,不服官长,恃教堂为护符,良民嫉之而莫可如何,有若舟中敌国。十数年后教民日多,不堪设想。”[17]不过公开申禁有违中外条约,所以他建议密为钤制,对策有四:另编保甲以资防维,打破教民只服教堂管辖的特权;禁藏军火以释猜忌,因为“闻教民多蓄洋枪、火药,并挂洋人号片,地方官从不过问,民多忌之”;厘正学校以端趋向,士子参加科考,必须出具“并未习教”字样的保结,禁止教民赴考;区别婚姻以弥嫌隙,只许教民之间匹婚,禁止士民之家与教民通婚,否则以嫁娶违制论。凯嵩认为如此能让教民内愧势孤,是“清源塞流”的好方法。不难发现,张凯嵩的反洋教思想既有反对外来侵略的合理成分,也有“夷夏之防”和中西文化信仰冲突的因素,需要加以具体分析。不过,对洋教一味采取仇视和防堵的策略事实证明并非明智之举,禁止教民参加科考和区别婚姻的办法言之凿凿,却根本行不通。

 

  《抚滇奏疏》还有大量财政史料,集中反映为筹饷问题。饷需不继是该时期云南财政的第一难题。关外战事吃紧,边防孔亟,粮饷待支迫切。云南岁入约50余万两,支出90余万两,不敷之数,要靠各省协饷接济,但除四川一省按时解到外,其余省份没有动静。于是抽厘金、开捐例、挪铜本、借内外债、动用另款、撙节经费,凡是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几乎到了竭泽而渔的境地,仍然无济于事。滇南办理边防三年,沿边采买粮米几尽,不得不在临安等处设局开办米捐,“由捐生以实米运局,由各营自行赴局关支。凡捐生运米一石到局,自出运脚、绳索、口袋,无论道途远近,概按目下时价酌中核定,准合例银三两八钱,即米价再增,若非大相悬殊,无庸另议更张”。[18]

 

  此外,《抚滇奏疏》还保存了普洱、邱北等地的地震史料、妇女史资料和部分民变史料等。

 

  综观《抚滇奏疏》一书,不仅对以张凯嵩为个案建立晚清地方巡抚研究的范本有益,而且充实了西南边疆史和晚清政治史研究的基本史料。

    (资料来源:本文转载自《西南古籍研究》2008年刊)

 

 

 

 


[1]《清史稿》本传、民国《湖北通志》本传作“云卿”,《新纂云南通志》本传作“月卿”,《诰授光禄大夫云南巡抚前云贵总督张府君神道碑铭》作“粤卿”。

 

[2]孙光庭:《东斋诗文抄》卷2苏州曲石精庐民国13年(1924)刻本。

 

[3] 民国《湖北通志》卷138《人物志十六·列传六》。

 

[4] 《清史稿》卷424《列传》211

 

[5] 参见许新民、康春华:《略论张凯嵩及其〈抚滇奏疏〉》,刊于《中国西南文化研究》(2005年),云南科技出版社2006年。

 

[6] 岑毓英:《抚臣因病出缺请旨简放折》,《岑襄勤公遗集·奏稿》卷27,台湾成文出版社清末民初史料丛书本,1969年。

 

[7] 八募,即缅甸八莫(Bhamo),习称“新街”。

 

[8]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3《复查明缅甸边防并道路折》。

 

[9]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1《筹拟滇省边防折》。

 

[10]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4《条陈筹边四策折》。

 

[11]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3《复缅甸边防并矿务情形折》。

 

[12]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4《条陈筹边四策折》。

 

[13]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1《复矿务折》。

 

[14]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3《复查矿务情形折》。

 

[15]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1《奏盐务煎销未畅请缓启征折》。

 

[16]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2《筹维滇省大局防闲教民折》。

 

[17]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4《条陈筹边四策折》。

 

[18] 张凯嵩:《抚滇奏疏》卷2《请定米捐章程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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