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中日两国的友好交往,书籍的相互输入、翻译,是两国交流的重要方面。2001年笔者曾对甲午战争前中日两国之间书籍互相输入的时间、渠道、种类以及翻译等情况作了概要考察,认为“互译书籍是两国语言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之一” [1]。现再考察甲午战争后,自1895年至1945年间,中日互译书的目的、种类及存在问题,以窥译书与两国关系的变化。
(一)中日两国互译书籍
甲午一战,妄自尊大的封建大帝国——清朝政府惨败,被迫签订割地、赔款、开口岸、办工厂等丧失大量权益的中日《马关条约》,从而被称“睡狮”的中国被震醒。正如梁启超所言:“吾国四千余年大梦之唤醒,实自甲午战败割台湾,偿二百兆以后始也。”[2]一些中国有志之士开始寻求国家强盛的“药方”,其中有的人不耻跨海东渡,向一衣带水的战胜国日本学习,这些人除充实自身的知识外,即选译日本书籍(包括日本从欧美引进的西方书籍)介绍到中国。还有一些中国官员(包括驻日使馆及临时赴日考察人员)引入日本书籍。
与此同时,日本也选择中国书籍输入和翻译。由此表明中日两国书籍的交流历来是双向的。它对两国文化的交流均起了重要作用。
下面首先看一下1896——1945年中日两国互译书籍出版的情况。
1896——1945年中译日书籍表
年代 |
总类 |
哲学 |
宗教 |
自然科学 |
应用科学 |
社会科学 |
中国史地 |
世界史地 |
语文 |
艺术 |
合计 |
年平 均数 |
1896-1911 |
8 |
32 |
6 |
83 |
89 |
366 |
63 |
175 |
133 |
3 |
958 |
63.86 |
1912-1937 |
20 |
62 |
19 |
249 |
243 |
660 |
86 |
75 |
312 |
33 |
1759 |
70.36 |
1938-1945 |
2 |
3 |
1 |
23 |
18 |
42 |
8 |
9 |
32 |
2 |
140 |
20.00 |
合计 |
30 |
97 |
26 |
355 |
350 |
1068 |
157 |
259 |
477 |
38 |
2857 |
|
占总数% |
1.10 |
3.40 |
0.90 |
12.40 |
12.30 |
37.40 |
5.50 |
9.10 |
16.70 |
1.30 |
100.00 |
1896—1945年日译中书籍表
年代 |
总类 |
哲学 |
历史 |
自然科学 |
工程技术 |
产业 |
社会科学 |
语文 |
文学艺术 |
合计 |
年平 均数 |
1896-1911 |
1 |
2 |
2 |
0 |
0 |
2 |
3 |
0 |
6 |
16 |
1.06 |
1912-1937 |
3 |
397 |
56 |
1 |
6 |
25 |
163 |
5 |
146 |
802 |
32.08 |
1938-1945 |
21 |
15 |
61 |
12 |
60 |
111 |
203 |
9 |
116 |
608 |
86.85 |
合计 |
25 |
414 |
119 |
13 |
66 |
138 |
369 |
14 |
268 |
1426 |
|
占总数% |
1.75 |
29.03 |
8.35 |
0.91 |
4.63 |
9.70 |
25.88 |
0.98 |
18.79 |
100.00 |
从以上二表[3]的50年间中日译书情况,可以看出以下问题:第一,中译日书数高于日本一倍,与中国人的觉醒有关。50年间,中国译日书为2857种,日本译中书为1426种。究其中国比日本多的原因,主要是中国知识分子受甲午战败的刺激,急于从日本寻求强盛之道,其中通过译书,向中国人介绍强盛的经验。而日本胜利后,日本人增强了“自尊心”,对中国文化有所藐视,出现一股“脱亚”风。而且还滋长一些攻击汉学,嘲讽汉学家的思潮。其达到顶点的标志,则是1903年日本文部省向帝国议会动议废止中学汉文科一案[4]。日本译中书较少与此不无关系。
第二,双方译书的重点不同,1896——1911年的15年间,中译日书达958种,其中译书的重点是社会科学,计366种,占此间译书总数的38.2,如果加上哲学、宗教、史地、文学艺术,则为778种,占其间译书的81.21。社会科学译书中较多的科目,首推法律,为98种,译有《日本刑法》(1905年)、《日本宪法义解》(1905),亦有《日本法政大要》(1907年)、《法律小史》(1907年),还有转译欧洲一些国家的法规,如《英国宪法史》(1903年)和《罗马法》(1905年)等。其次是政治,为96种,既包括日本一些政党文件,也包括日本扩张理论,如《社会党》(1902年)、《日本政体史》(1911年)《日本议党法》(1906年)、《世界之大问题》(1903年)、《大东合邦新义》(1898年)、《大亚细亚主义论》(1918年)、《大东亚共荣国的建设》(1942年)等。再次是教育,为76种,既译有教育理论,方法的书,如《日本明治学制沿革史》(1908年)、《女子教育论》(1902年)、《小学各种教授法》(1898年)等,也有教科书,如1902年译出伊藤贤道的《日本教科书》及《心理教育学》(1911年)等。第四是军事,为45种,诸如论述军事史的《大日本创办海军史》(1906年)、《日本陆军大学校论略》(1898年),阐述战术理论的《战法学》(1897年)、《日本军队的给与法》(1902年),也有论述战争的《普奥战史》(1902年)、《日俄战时纪要》(1905年)等。这些书籍引入中国,不仅丰富了图书市场,使中国人了解日本乃至欧洲,而且对中国各项事业起了借鉴、仿效的作用。
辛亥革命成功后到日本全面侵华战争期间,中译日书虽仍以社会科学类为多,但已开始注重自然科学和应用科学书籍。此间自然科学译书83种,分类如下表:
总论 |
数学 |
天文 |
物理 |
化学 |
地质 |
生物 |
植物 |
动物 |
人类学 |
合计 |
4 |
16 |
2 |
9 |
12 |
8 |
4 |
10 |
10 |
8 |
83 |
各类译书未出现奇多奇少现象。而应用科学类的89项中,矿冶、商经、制造、化学等类译出较少。医药为46种,农业为22种,这种奇多奇少现象,说明关呼人们生存的书籍引起译书者和出版部门的关注。而1896—1911年,日本译中国书籍仅16种;1912—1937年日译中书为802种,1938—1945年日译为608种,社会科学与文学艺术的译书分别为366和262种,自然科学总计才13种,工程技术也不过66种。产业类虽多些,也才136种。
第三,中日译书的多寡,与时局的安定与否成正比关系。1912—1937年的26年间,中译日书总数为1759种,平均每年70.36种,这与民国建立后,知识分子感到国家全面改革的必要,重视社会科学的引进有关。诸如李达译《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基础理论》(1945年前)、《妇人与社会主义》(1926年)等,在当时对介绍和传播马克思主义关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以及历史唯物主义思想产生很大作用[5]。1937年日本发动全面侵华战争,中华民族进入全面抗战以后,至1945年日本投降的8年间,仅译日书140种,平均每年译书20种。而且这些有限译著有些译者还在全面战争爆发之前翻译的。
此间译书减少的原因,主要是中国进入全面抗战,译者忙于抗战,无暇译书;加上战争期间出书条件(缺纸、印刷紧张)十分艰难。反之,此间日本译中书达608种,平均每年达86.85种。其增加原因,主要是通过翻译,使日军指挥部获得中国政治、军事等情报;有些汉学家只顾作为学术成果进行翻译;还有些学者崇尚中国传统文化的人,未受战争的影响,依然从事译书;也还有少数学者不满日本政府的政策,翻译中国近代以来的文学作品有关。可见,战争期间,被侵略国与侵略国译书、出版情况是不同的。
(二)中日多视角译书
中日译书之选择是多视角的。中国人翻译日文书首先是从国家政治局势、经济发展、文化趋向等方面选择日书,有的中国译者以自己的思想观念译日书,有的则是将不同观点的译书介绍到中国来。1896—1945年间,自然科学与应用科学类的译书达705种,占总译书的24.68%,如横川又次郎著《地球之过去及未来》,有1920年冯霈和1914年秦毓鎏两种版本,渡边万次郎著《岩矿化学》(1936年)、梶山英二著《海洋学通论》(1930年)和须藤传治郎著《星学》(1909年)等。中译日书,有的重视学术著作和理论著述,既有入门书,如萨孟武译的《马克思十二讲》(1945年前),亦有深入研究的作品,如陈豹隐译《英国经济史》、《俄国经济史》、《美国经济史》(均1945年前出版)等。
以上著作,有充分肯定马克思主义学说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如李达以上译书,及萨孟武译《马克思经济学说的发展》(1945年前)。同时也有反对在中国介绍和传播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制度的译书,力主在中国推行资本主义制度。如马凌甫翻译津村秀松著《国民经济学原理》,于1915年在上海群益社初版,1920年大中书局又出订正版。马凌甫认为,解决中国问题的根本是“生产问题”和“激励资本问题”,而不是“分配问题”和“排斥资本主义问题”。马凌甫在该译书弁言中称:
他国劳动者,痛恨资本家之专制。吾国劳动者,惟苦无大资本家经营大事业以为糊口之途。是吾国经济问题,非分配问题,生产问题也。非排斥资本问题,奖励资本问题也。昧者不察,动欲引社会主义以适用于吾国,是饮鸠以自毙也。乌呼可[6]。
以下是批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译书数种
原 著 者 |
译 者 |
书 名 |
出 版 社 |
出 版 时 间 |
室伏高信 |
社会主义批判 |
上海乐群 |
1930年 |
|
室伏高信 |
潘柱人 |
社会主义评判 |
上海群众 |
1930年 |
室伏高信 |
沈茹秋 |
共产主义批判 |
上海开明 |
1945年前 |
室伏高信 |
潘柱人 |
共产主义评判 |
上海群众 |
1945年前 |
津村秀松 |
马凌甫 |
国民经济学原理 |
上海群益 |
1915年 |
津村秀松 |
马凌甫 |
国民经济学原理订正再版 |
大中书局 |
1920年 |
津村秀松 |
陈绍膜 |
国民经济学原理 |
明月 |
1945年前 |
可见,当时对待马克思主义并非只一种声音。而且当时在世界上,确存在较有影响的社会模式为三种,即欧美资本主义、苏联社会主义和日本的小农经济。除有译者翻译较多的介绍前两种社会模式的书之外,亦有译者从中国的国情与需要出发,认为前两种社会模式不适用于中国,中国与日本同属小农经济国家,应该以日本为鉴,向日本学习。1935年上海印书馆出版了江坂佐太郎著、黄重建编译的《日本的新农村》一书,该书从社会学观点分析日本爱知县碧海郡,如何由土地瘠薄,贫困落后,而逐渐走向繁荣的过程。陈醉云应邀为该书作序,序中直言:
中国与日本,同为小农经济制度。在现阶段之下,欧美的大农经营制,苏联的国营农业制,或者非所必要,或者势所难能,则自以取法于日本的长处,更为亲切有味[7]。
为实现译者以碧海郡为中国农村效法之楷模的心愿,翻译时进行许多删节,故称之为“编译”,正为序中所说:
凡不适合于中国现状所需的,以及含有过于落伍的毒素的,为忠君敬神的教育方式,在乡军人的活动等等,则都已删除。结束一章〈碧海郡之前途〉中的理论的意义,也已略有更改;这虽然对于原著者甚抱歉枕,但对于中国的参阅者,却较相宜[8]。
此种不忠于原著翻译的作法,实属大胆,但能结合中国实际,为了学以致用,且声明在先或许会得到著者和读者的谅解吧。
日译中书则以哲学为大宗。在哲学译著中,1896-1945年共译414种,佛教一项就达326种,占总数78.74%,尤以1912年—1937年,佛教译书即达325种,平均每年15.88种。此种现象表明日本人已从明治初年“废佛毁释”浩劫中走出来,逐渐认为佛教并非迷信、落后或逃避现实的宗教,所以自1899年开始了推行佛教运动[9]。到20世纪30年代日本佛教信奉者与时俱进,在批判宗教否定论同时,还积极支持无产阶级解放运动,成为反法西斯统治的尖兵[10]。这实在是一个质的飞跃。也就可以认识佛教菁作翻译数量多的原因。
(三)译书的成绩与缺欠
译者队伍的素质与译书的质量有直接关系。中国参与翻译日书的人员大体有两种人,一些是留日学生及留学归国之专业人才,一些是京师同文馆增设东文馆及各地的“东文学堂”等,此外虽有日本人参与中译日书,也是凤毛麟角。
人所共知,甲午中国战败至日俄战后,留学生人数变化较大。据实藤惠秀的《中国人留学日本史》著作,援引1906年8月《每日电报》(青柳氏著《清国留学生之减少》文称,1906年时,中国留学生约8000名左右[11]。他们为从日书中寻求新思想,并向中国介绍,建立译书会社十余个[12]。有的还发行评书刊物,如《译书汇编》、《游学译编》等,有的评者如黄轸(兴、克强)、周家树、章宗祥、曹汝霖、杨廷栋、章太炎等人,成了当时的风云人物。他们所译之书多为社会科学,如章宗祥译《日本刑法》(1905年)、《各国国民公私权考》(1901年)、《国法学》(1901年),杨廷栋译《女子教育论》(1902年)、《路索民约论》(1903年)、《政教进化论》(1911年前)等等。这些书籍都是中国社会变革急需之书。
当时的译书水准,不能简单的评论为高与低。如从时人文化水平、外文水平进行总体考察,虽译书水准不是很高,却容易让人理解,不能要求过高。但是也确有相当一些译著不能使人满意。据时人评论梁启超所译柴四郎著《佳人之奇遇》(1901年)、周逵译矢野文雄著《经国美谈》(1902年)等,采用文白并用译法,显得比较粗糙。甚至有滥译、硬译和误译作品。其突出代表人物是译书“无组织、无标准……以多为贵”的范迪吉,此人译书数量多(100余种)、时间短(多刊于1903年),范围广,涉及天文地理(如《星学》、《日本地理问答》等),农林畜牧(《农业经济论》、《森林学》、《畜产各论》等),地质矿物(《地质学》、《矿物学新论》等),历史哲学(《日本历史》、《西洋哲学史》等),教育法律(《教育学》、《法律汛论》等)……这些译书均编入“普通百科全书”之中,各书多为范迪吉与他人合译,书中的缺点错误较为明显。尽管如此,这套译书还是受到社会的欢迎[13]。
社会抨击较重的是林纾翻译的小说。1919年“五四”运动之前,受胡适影响年仅23岁的傅斯年,于1月1日同罗家伦等创建《新潮》月刊,提倡白话文和学术思想解放,鼓吹文学革命。在3月第3期上刊《译书感言》,称道从日本译来的“科学书”是最好的,其次是严复所译的几种书,同时无情地抨击林纾翻译的小说“最下流” [14]。此种评论是否有当可以商榷,但却可使人看出时人对译日书质量的关注,有利于提高翻译水准。
尽管译日书有这样那样不足,还是瑕不掩瑜。译书质量还是有很大进步的。进步的原因不外两个原因:一是留学生学成返国,投入了译书事业,加上国内培训的一些人,都提高了译书能力;二是逐渐开展对译书评论是提高译书水平的又一原因。如上所举,有的对译文提出商榷,有的尖锐批评译书未能达到“信、达、雅”的要求,评论者有专门翻译家,也有学界人士,表明读者很关心译书事业。这对译者更加认真细致译书是有促进作用的。
然而,有的译者仍是我行我素,中日两国部分译者认为两国“同文同种”,把译书看成轻而易举之事。尤其在中国译者看来,译日书比较简单,所以为了引进西文书籍,就从日文译本转译成中文,即等于重译日本所译西书,但这样译西书弊端明显。日本译西书时,免不了删节或错误,中国从日本文翻译,再有些删节或错误,这种译书,有人评论为是“集其错误和删改的大成”者[15]。中日译书的兴盛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1946—1978年《中日和平友好条约》的签订,中国译日书迅猛增长,达2876种,平均年译书为90.5种。如果按地区而论,此间台湾译日书达1679种,占总数的58%,大陆译日书为1090种,占总数的37.6%,其他的127种,仅占4.4%。其中以应用科学占首位,为1051种,占36.2%。应用科学译书中医药最多,为308种,占总译日书的10.71%。自然科学译书也在增加,计227种,占总译日书的7.89%。工程书籍为210种,占总译日书的7.3%。当时中国大陆未改革开放,商业和经营方面的译日书仅2种,台湾却达136种。而此间日本译中书为1780种,平均每年译书55.62种,比中国少34.88%。其中文学译书为640种,占总译中书的35.96%,社会科学为627种,占译中书的35.22%,历史为177种,占译中书的9.94%,哲学为154种,占译中书的8.65%。可见,中日两国译书的重点是有差异的。互译书对推进中日文化交流;对促进本国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的建设均有积极作用。尤其中国借鉴日本的科技资料,对推动四个现代化建设具有参考作用。
在21世纪新的历史时期,世界面对和平与发展两大主题,中日两国是邻邦。都应“与邻为善,以邻为伴”,坚持睦邻、安邻、富邻的友好外交政策,积极交流译书经验,开展必要的合作互译,将有益于提高各自译书质量。伴随中日两国的友好相处,文化交流的广泛深入,译书事业会展现出更加美好的前景。
[1]关捷:《甲午战争前中日间书籍交流之考察》,《中日文化交流研究》东方文化论丛I,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版,第189~210页。
[2]梁启超:《戊戌政变记》,卷1,《戊戌变法》丛刊,第一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61年版,第2页。
[3]二表据谭汝谦:《日本译中国书综合目录》,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46页整理。
[4] [日]吉川幸次郎:《中国文学研究史》,《吉川幸次郎全集》,第17卷,第395页。
[5]李其驹等:《建党前后的李达同志》,《历史研究》,1979年第8期。
[6][日]津村秀松著,马凌甫译并弁言:《国民经济学原理》,上海群益书社1915年版,第1~2页。
[7][日]江坂佐太郎著,黄重建编译、陈醉云序一:《日本新农村》,上海商务部书馆1935年,第1~2页。
[8][日]江坂佐太郎著,黄重建编译、陈醉云序一:《日本新农村》,上海商务部书馆1935年,第1~2页。
[9][日]池田英俊:《明治之新佛教运动》,吉川弘文馆1976年版,第264、317页。
[10]谭汝谦主编:《日本译中国书综合目录》,第81页。
[11][日]实藤惠秀著,谭汝谦、林启彦译:《中国人留学日本史》,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24页。
[12]黄福庆:《清末留日学生》,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1975年版,第161~181页。
[13]梁启超:《清代学术概况》,台湾1970年版,第72页。
[14]傅斯年:《译书感言》,《新潮》第1卷第3号,1919年3月,第533页。
[15][日]藤惠秀著,张铭三译:《日本文化给中国的影响》,新申报馆1944年版,第15页。
(资料来源:“东方文化论丛”Ⅰ《中日文化交流研究》,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