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宣统三年,清政府筹办永平秋操兼有双重目的,一方面是例行军事训练,另一方面则是回应日本在辽东半岛的军事扩张。永平秋操筹备期间,军谘府、陆军部会同地方督练公所筹划秋操相关事宜。此次秋操,清政府对军谘府、禁卫军寄予厚望,体现了满人在军事领域的诉求。武昌起义爆发后,八月二十二日,清政府谕令停止开操。但永平秋操没有因停操谕旨而烟消云散,它无意中成为清政府迅速集结兵力、南下武汉前线的一次战场动员。从这一角度审视,它对辛亥时局更具深意。
关键词:永平秋操 新军 军谘府 禁卫军 军事演习
河间会操、彰德会操、太湖秋操及永平秋操是清末新军四次大型军事演习,学界对前三次秋操均有细致考察,但对宣统三年在直隶永平府计划举办的永平秋操一直缺乏深度探究①。有学者因永平秋操未能顺利实施而对之忽略不提②,亦有学者仅将其视为滦州兵谏的背景顺带提及③,另有专文出现诸多史实讹误④。笔者拟通过永平秋操两则细节的辩误切入,作为再研究之起点,依据史料重建其筹备与终止的相关史实,进而审视其特点及对时局之影响。
一 针对永平秋操两则细节之辩误
(一)永平秋操之动机
关于永平秋操之动机,论者多将东、西两军编制作为立论依据,认为以满人为主力的西军战胜了汉人为主力的东军,所以,此次秋操是为了炫耀满人武力、压制汉人并震慑国内革命形势⑤。事实上,永平秋操东、西两军编制经历了一个变动过程。西军原定为陆军第一镇及禁卫军一部,多为满人;东军原定为陆军第四镇及第二镇一部,多为汉人。“东西军互相攻击,直无异满汉两军交战。倘两军争胜,别起冲突,或生出种族意见,为患匪浅,不可不预为之虑”,故军谘府大臣载涛“将第一镇之旗兵分配于东军,禁卫军之旗兵分配于西军”⑥。最终,军谘府拟定的东、西军编制清单中,双方均以满汉新军互相参杂编组。以往陈说缺乏令人信服的史料,令人生疑。
宣统三年,载涛奏称:“本年拟援照旧案举行秋操,在滦州、开平一带,调集军队练习野外勤务及攻守一切战法”⑦,公开表明这是一次遵循新军秋操前例的军事演习。那么,清政府筹办永平秋操是否还隐藏着其他动机呢?据军谘府制定的永平秋操总方略:东军为敌军,由秦皇岛登陆后向北京方向攻击;西军为主军,其主力向滦州方向进发迎战敌军⑧。在永平秋操攻、防计划中,以东军为入侵的假想敌。时任秋操警务处长的丁士源分析,东军“似为由东三省侵入之军,而由中央派军迎敌”⑨。虽然没有言明“侵入之军”属何方敌对势力,但至少透露了入侵之敌来自东北方向的信息。日俄战后,日本先后与法、俄、英三国签订协议营造了有利的外交氛围,在辽东半岛谋求全面扩张和渗透⑩。宣统二年底至宣统三年初,日本在辽东半岛修建兵工厂、暗增南满铁路驻军等扩张军备的动作引起舆论的广泛关注,更令东三省总督锡良恐慌不安?。锡良电奏清政府,“某国(日本——笔者)增兵至六师团,恐有不测”,载沣“甚为忧虑”?。清政府极为警觉,“军机屡开秘密会议,海、陆军两部及军谘处昨(十六日)亦会筹维持之策”?。三月二十日,载涛奏请调集近畿陆军及禁卫军“定于本年秋间举行会操”?。英国有关人士明确指出永平秋操是一次剑指日本的军事活动,“英国驻京武官,解释此演习,为攻击驻南满之日军”?。当时,日本在辽东半岛据有南满铁路及其南端附近之旅顺军港,该军港与秦皇岛之间仅隔有一渤海湾,空间距离较近,是渡海登陆秦皇岛的最佳出发点。若中日之间突发战争,日军可以便捷、有效的利用铁路运兵至旅顺港,通过海军输送兵力登陆秦皇岛入侵京畿一带,这基本符合东军的攻击预案。此外,河间会操、彰德会操及太湖秋操三次军演计划,均出自日本教习之手,而永平秋操时,军谘府派人“亲自编成计划,并未向日系各教员咨询”?。军谘府将日本教习排除在外的做法或许更能体现针对日本的防范心理。可以说,永平秋操应该是一次带有战略指向性的军事演习,军谘府之西军防御计划应是基于日本在辽东半岛的军事扩张?。 综上言之,清政府筹办永平秋操既有开展例行军事训练之目的,也带有回应日本在辽东半岛军事扩张的意图。
(二)永平秋操之操期
学界一般认为永平秋操因武昌起义而终止,但对永平秋操和武昌起义的先后时间关系却各执一词。为辩误之便,须将三种代表性观点一一胪列。观点一,永平秋操操期共计11天,其开操之时正是武昌起义之日,“此次军事演习为期11天,10月10日开始,20日结束……17日至18日举行会操总阅兵式……19日会操结束”?。观点二,永平秋操在武昌起义爆发后的第二天停操,“10月12日,清廷……停止刚刚开始的永平秋操”?。观点三,武昌起义爆发于正式开操的前一天,“离永平秋操正式开始只有1天……中国腹地湖北省爆发了武昌起义”?。近来,又有论者杂糅了上述几点陈说21。此时,本应清晰的史实却变得扑朔迷离。武昌起义爆发时永平秋操是否开操?永平秋操停操的具体时间又在何时?武昌起义爆发时间确然无疑,亟待厘清的惟有永平秋操的操期问题。
宣统三年《民立报》刊载了军谘府颁发的《永平秋操教令》(以下简称《秋操令》),第一条即是关于永平秋操操期的规定,“八月二十六日(即10月17日——笔者),第一日会操;二十七日,第二日会操;二十八日,第三日会操;二十九日,阅兵式”22。由此观之,永平秋操计划操期共计4天,八月二十六日至二十八日会操,二十九日为阅兵式。《秋操令》是军谘府颁发的官方文件,是关于永平秋操操期最具权威性的史料。可见,前述关于永平秋操与武昌起义时间关系的三种观点均属谬误。至于永平秋操停操时间,据史料显示,八月二十二日(即10月13日——笔者),清政府谕令:“本年大操,著即停办。” 23因此,武昌起义爆发时,永平秋操尚处于筹备阶段,距正式开操还有7天时间;武昌起义爆发后的第三天停止筹备,未能进入实施阶段。
学界对永平秋操的认知缘何出现诸多史实讹误呢?笔者认为,论者为印证辛亥革命爆发的合理性,其“循果导因”的逻辑模式必然将永平秋操视为辛亥前夕清政府压制汉人或抵制革命的“罪证”之一,此其一。其二,永平秋操因进程中断给世人留下虎头蛇尾之感,长期被轻视待之,而且史料搜集、甄别工作掉以轻心。通过上述两则细节辩误,可见以往研究中谬误本身及其形成的原因,从而在本文重建史实过程中避免谬误的再生。
二 永平秋操的筹备与终止
宣统三年四月二十日,清政府谕令军谘府,在永平府举行秋操,“著派冯国璋充东军总统官,舒清阿充西军总统官”24。此后,永平秋操进入筹备阶段,军谘府、陆军部会同地方督练公所负责筹划秋操相关事宜。
永平秋操,抽调陆军第一、第二、第四、第六、第二十镇一部及禁卫军一部分编为东、西两军,共计33000人25。东军系由第一、第二、第二十镇各部,编成混成第一镇和混成第三协;西军系由第四、第六镇及禁卫军混成第二协,编成混成第四镇和禁卫军混成第二协26。同时,军谘府札饬奉天督练公所派人会同军谘府、陆军部各员前往永平府一带,勘定秋操地形27。最后,永平秋操地址范围选定“在滦州城以西十余里的开阔地,西至坨子头村西龙山(俗称拐子山),南至五子山,北至京奉铁路” 28。
军谘府颁布《秋操令》作为筹备与实施的“计划任务书”,共计32条,涉及秋操日期、总监处、通信、后勤供应、运输及军服旗帜等事宜29。据《秋操令》,八月二十三日,在开平镇设总监处作为永平秋操的总导演机关。30总监处下设中央审判处、综理处、外宾接待处、参观照料处。中央审判处处长为卢静远,审判官29人;综理处处长为陈其采,下设军需股、交通股、庶务股三处;外宾接待处处长为冯耿光,接待员20人;参观照料处处长为哈汉章,照料员10人。东、西两军亦各设审判处,西军审判处处长为良弼,审判官14人;西军审判处处长为陆锦,审判官18人31。此外,军谘府又陆续颁布了关于报界、学界人员观操的系列条令32。清政府派载涛任监操大臣,全权负责秋操筹办事宜33。
永平秋操总方略是东攻西御,“战时东先胜,最后胜利,归之西军”34。八月十五日前后,东、西两军在永平府集结完毕35。正式开操前,东、西军各自制定预设方案自行演习。据东军总统官冯国璋训令显示,东军将于八月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日在昌黎、滦州之间自行演习36。永平秋操具体实施计划如下:八月二十六日,正式开操,东、西两军马队在永平、滦州之间冲锋;八月二十七日,东、西两军步队冲锋;八月二十八日,东、西两军决战;八月二十九日,举行阅兵式37。
清政府按部就班筹备永平秋操期间,虽然国内局势动荡不稳,但尚没有停办的打算。八月下旬,因四川保路运动需要调兵之时,陆军大臣廕昌即认为“永平秋操保定之军亦难抽调,如川事不急,此举即作罢论矣”38。八月十九日下午,监操大臣载涛“率阅兵处[总监处]全体幕僚巡视西军宿营地,以便翌日奖评”,晚间在滦州城外营地突然接到“武昌十万火急电”39。次日下午4时,载涛乘专车返京,永平秋操已有停止之意。八月二十二日,清政府谕令停止开操,永平秋操最终未能进入实施阶段。
三 永平秋操的特点及时局影响
(一)永平秋操之特点
永平秋操最显著的特征是军谘府、禁卫军凸显出的满人因素。第一,军谘府为永平秋操的统筹机构。河间会操、彰德会操及太湖秋操期间,练兵处、陆军部先后统筹三次新军秋操事宜。宣统三年四月,清政府将依附于陆军部的军谘处改设为军谘府40。军谘府大臣均由贝勒载涛、毓朗等满人担任,而且此次监操大臣也改由载涛担任。虽然军谘府在永平秋操倡议、筹备的若干事项上仍与陆军部商议,但军谘府通盘筹划的主导地位已无可撼动。第二,永平秋操军队构成发生了变化,即禁卫军加入西军序列。禁卫军是一支专归监国摄政王载沣统辖,由贝勒载涛、毓朗等专司训练,以戍卫宫禁为己任的满人军队41。故而受人瞩目,“禁卫军军容[强]盛可以想望,谅开仗之日,当必激退拟侵入军,必当有勇进之势”42。
时论大肆宣扬,“自编练新军以来,曾办秋操数次,然俱在军谘府、禁卫军未成立以前,虽鲁莽灭裂,不足怪也”43。言下之意,永平秋操势必因军谘府、禁卫军超越历次秋操而大放异彩。清政府也对军谘府、禁卫军加入秋操寄予厚望,“观瞻所系,当局者颇费苦心”44。之所以如此,实质是军谘府、禁卫军代表着以载沣为首的满清贵胄主导下的军事改革成果,流露出满人借机挽回军事威信的心理。然而,武昌起义的爆发并没有给清政府机会,永平秋操以停操收场,但却为辛亥时局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影响。
(二)永平秋操对辛亥时局的影响
永平秋操是一次未能真正实施的军事演习,以往论者仅将其影响与滦州兵谏相关联是其共性所在45。因清政府筹备永平秋操,奉天第二十镇才得以入关进驻滦州一带,张绍曾等人也才拥有日后实施兵谏的武力基础。如上述逻辑,永平秋操为滦州兵谏提供了契机,似乎其影响仅依存在滦州兵谏的历史意义之中。回溯到纷繁复杂的辛亥年,永平秋操对时局的影响似又不止于此。
清政府对武昌起义的军事镇压是意料之中的反应,但如何迅速集结足够兵力至为关键。载涛获悉武昌起义爆发消息后,立即命令秋操新军严阵以待,“乃命第一[三]混成协全协及第四镇全镇,整备待命”46。八月二十一日,清政府决计派兵南下,“著军谘府陆军部迅派陆军两镇,陆续开拨,赴鄂剿办”47。八月二十二日,载涛奏请停操,并建议优先抽调秋操新军开赴武汉前线,“本年秋操……现因革命军起,抽调军队赴鄂……以可否停止请旨”48。是日,清政府谕令正式停操。事实上,第四镇、混成第三协早已于八月二十日沿京汉铁路陆续南下,荫昌等人也于停操谕旨颁发当日下午1时乘车南下49。永平秋操本就是将新军置于实战环境下的一次军事演习,新军各部官兵、武器装备及后勤供应等临战准备极为充分,无疑为清政府迅速集结兵力、开拔南下提供了极大便利,“北军因预备大操,故出发得以稍速”50。清政府对于秋操新军的这一优势有着清醒的判断,故而认可了军谘府抽调秋操新军南下的建议并达成一致意见,将永平秋操西军之第四镇、东军之混成第三协全部编入第一军序列。八月二十三日,清政府颁布组编三军南下谕旨,正式授予第一军出师名义,“著将陆军第四镇暨混成第三协、混成第十一协编为第一军,已派荫昌督率赴鄂”51。八月二十七日,廕昌率司令部抵达滠口时,第一军主力第四镇、混成第三协全部抵达前线52。与之同时,湖北军政府也接到清军南下密报:“此次运来之兵,闻即永平秋操之军队。”53第一军组编与南下不可谓不迅速,这对武汉前线的革命军形成直接的军事压力,“革军闻大兵至……均整军备战”54。第一军进攻汉口期间,其先进的武器装备也因永平秋操筹备充分才发挥了应有的效能,“历届秋操,向不携带炮弹,乃此次永平秋操,四镇炮队标统蒋仲材,忽携炮弹数十枚,因之攻汉口时大为得力”55。然而,清政府抽调各地驻军组编第二军时却困难重重,甚至战事临近结束仍未成军56。第二军耗时日久仍未成军的事实,恰恰凸显了永平秋操的筹备工作对于清政府迅速集结、调遣兵力的重要性。战场之上,兵贵神速是交战双方用兵的基本准则。由第二军组编窘境观之,若没有永平秋操,清政府能否迅速集结足够兵力南下武汉前线恐怕还是未知数。历史毕竟不能假设。正是永平秋操无意中吹响了集结的号角,清政府才能及时征调兵力阻挡南方革命势力北进,革命党人也因第一军的迅速南下遭遇攻势的挫折。南、北双方军事对峙因之形成,这也是日后袁世凯与南方革命党人政治和谈的起点。上述不惮其烦的分析是为了引出一个长期被忽视的潜在事实:永平秋操没有因停操谕旨而烟消云散,它无意中成为清政府迅速集结兵力、南下武汉前线的一次战场动员,成为影响辛亥时局的历史因素之一。
宣统三年,清政府筹办永平秋操,既有延续新军秋操前例开展军事训练之目的,也带有回应日本在辽东半岛军事扩张的意图。清政府对军谘府、禁卫军加入永平秋操寄予厚望,试图挽回满人失落已久的军事威信。武昌起义爆发后,永平秋操胎死腹中,成为清末新军最后一次大型军事演习。对于参加秋操的部分新军而言,永平秋操的终结意味着真正战场的开端。永平秋操使第一军顺利成军并及时南下武汉前线,为清政府争取了军事反应缓冲时间,给南方革命党人造成了直接的军事压力,埋下日后南北军事对峙、政治和谈之伏笔。从这一角度审视,永平秋操对于辛亥时局更具深意。
注释:
①关于河间会操、彰德会操,其中,散见于专著篇章的以来新夏等著《北洋军阀史》上册(南开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79—181页)为代表,专题论文以张华腾《河间、彰德会操及其影响》(《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6期)为代表。关于太湖秋操,参见彭贺超《1908年太湖秋操考实》,《历史档案》2012年第4期。
②参见来新夏等著:《北洋军阀史》上册,第179页。
③唐向荣:《滦县文史资料——辛亥滦州起义》第7辑,1991年内刊资料,第31—42页;赵润生、马亮宽:《辛亥滦州兵谏与滦州起义》,天津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74—83页。
④21高智勇:《清末“永平秋操”》,《炎黄春秋》2010年第4期,第80—81、81页。
⑤专著详见唐向荣:《滦县文史资料——辛亥滦州起义》第7辑,第34页;赵润生、马亮宽著:《辛亥滦州兵谏与滦州起义》,第78—79页。论文详见杜春和:《张绍曾与滦州兵谏》,《近代史研究》1985年第3期,第259页;高智勇:《清末“永平秋操”》,《炎黄春秋》2010年第4期,第80页。
⑥《预备秋操事宜》,《时事新报月刊》1911年第2期,中国时事,第38—39页。
⑦?2641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中华民国史组:《清末新军编练沿革》,中华书局1978年版,第84、84、85—87、132—139页。
⑧《秋操两军攻守地点》,《盛京时报》宣统三年六月十三日,第2版;又见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料丛刊·辛亥革命》(六),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339页。
⑨??394952丁士源:《梅楞章京笔记》,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310、310、310、311、312—313、317页。
⑩刘冬梅:《1905—1911年清政府的联美制日政策——以东北问题为中心》,吉林大学博士论文2006年。
?《日人在满洲记》,《民立报》庚戌年十二月初九日,第2页。又见《此即机会均等之流毒》,《申报》辛亥二月十二日,第1张第4版。
?《专电》,《民立报》庚戌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第2页。
?《专电》,《民立报》辛亥年正月十七日,第2页。
?桑兵在《庚子勤王与晚清政局·绪论》(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第13页)中谈到运用档案史料与书信日记时说:“档案运用不当,无非官样文章。书信日记,号称个人隐秘,近代却不乏有意留作史料之用者……但小道消息,未必不实,冠冕堂皇的内政外交,有时反而是欺世的幌子”。档案史料未必全信,而书信日记及报刊中也保留有部分史实。秋操警务处长丁士源亲历了秋操筹备全过程,其笔记中隐晦的披露了永平秋操带有战略指向性的信息,所记应有较高的可信度。再者,结合永平秋操总方略及国际形势,其剑指日本的意图逐渐明朗化。至于清政府公开宣扬“练习野外勤务及攻守一切战法”云云,既可看作延续此前三次秋操之惯例,亦可视为有意淡化其针对性避免过度刺激日本的政治措辞。
?赵润生、马亮宽著:《辛亥滦州兵谏与滦州起义》,第78页。
?章开沅、林增平等主编:《辛亥革命史》下册,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72页。
?28唐向荣:《滦县文史资料——辛亥滦州起义》第7辑,第38页、34页。
22《永平秋操之教令》,《民立报》辛亥年八月初七日,第3页。
23243351《清实录•(附)宣统政纪》,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1097、946、1025、1101页。
25《中国秋操之预志》,《协和报》1911年第48期,第10页。
27《派员会勘秋操地基》,《盛京时报》宣统三年六月初六日,第5版;《督练处派员绘勘秋操地址》,《盛京时报》宣统三年闰六月二十八日,第5版。
29《永平秋操之教令》,《民立报》辛亥年八月初七日,第3页;《永平秋操之教令(续)》,《民立报》辛亥年八月初八日,第3页;《永平秋操之教令(续)》,《民立报》辛亥年八月初九日,第3页。
30《永平秋操之教令》,《民立报》辛亥年八月初七日,第3页。
31《中国秋操之预志》,《协和报》1911年第48期,第10页。
32《军谘府厘定报馆人员随观秋操规则》、《军谘府厘定学生人民随观秋操规则》,《北洋官报》1911年第2923期,第93—95页。
34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料丛刊·辛亥革命》(六),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339页。
35 《永平秋操出发期》,《盛京时报》宣统三年八月十四日,第2版。
36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辑部:《近代史资料》总122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25—126页。按:整理者茹静收录了东军自行演习的训令,但未见西军自行演习训令。依照惯例,正式会操前,西军应与东军同时自行演习。
37《秋操布制已定》,《盛京时报》宣统三年五月二十六日,第2版。
38《川乱中之军变》,《民立报》辛亥年八月初八日,第3页。
40李鹏年等编著:《清代中央国家机关概述》,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334—342页。
42《秋操东西军之司令官》,《盛京时报》宣统三年五月十七日,第2版。
4344《军谘府派员赴法阅操》,《大同报(上海)》1911年第25期,第31、31页。
45参见唐向荣:《滦县文史资料——辛亥滦州起义》第7辑,第31—42页;赵润生、马亮宽著:《辛亥滦州兵谏与滦州起义》,第74—83页等。
46丁士源:《梅楞章京笔记》,第311—312页。按:据《练兵处档》、《陆军部档》收录永平秋操东、西军编制清单,未见有“第一混成协”番号。丁士源时任秋操警务处长,自然知悉东、西军编制。较为合理的解释是,丁氏将“第三混成协”误记为“第一混成协”。
475354中国史学会:《中国近代史料丛刊·辛亥革命》(五),上海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291、165、230—231页。
48《中国大事记》,《东方杂志》1911年第9号,第2页。
50《武汉革命之外电》,《民立报》辛亥年八月三十日,第3页。
55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近代史资料编辑组编:《辛亥革命资料类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369页。
56张华腾:《武昌起义后清廷组编新军三军考略》,《纪念辛亥革命10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讨论用稿)·一》,2011年10月,第439—45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