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律·西行
毛泽东 [近现代]
万里西行急,乘风御太空。
不因鹏翼展,哪得鸟途通。
海酿千钟酒,山栽万仞葱。
风雷驱大地,是处有亲朋。
乘飞机向西作万里急行,如同乘风邀游于太空。若没有飞机展翅翱翔,天上的鸟路哪能为人类畅通。大海仿佛酿出千钟美酒,高山之巅如同栽种了万仞青葱。风雪在大地上奔逐驱动,世界各地都有我们的亲人与朋友。
这首《西行》应是毛主席和陈毅共同创作的一首诗。据陈毅之子陈昊苏《鹏翼展,风雷动》一文(载《解放军文艺》1978年第2期)说:《西行》的基本立意属于陈毅,但经由毛泽东修改之后,从形式到内容都有很大提高。比如,“鹏翼展”、“鸟途通”、“千钟酒”、“万仞葱”,这些都是毛泽东的神来之笔。 1964年春,当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兼外交部长的陈毅陪同周恩来总理出访了亚、非、欧14国。是年10月至11月,他又率我国政府代表团出访了亚、非六国。出访回来后,毛泽东有一次问他:最近怎么看不到你写的诗发表呢?陈毅答道:一年来我走访了近二十个国家,随手写了十几篇诗,现在还没有定稿,等改好之后,我想呈送主席,请主席大笔斧正,行不行?毛泽东欣然表示许可。于是,陈毅于1965年春,抄了《六国之行》组诗七首寄呈毛主席。1965年7月21日毛主席给陈毅写复信,信中谈了许多关于中国诗歌创作的重要问题,甚至谈到了中国新诗发展的方向,并亲自加工润色了《六国之行》的第一首,即《西行》。 此诗前六句全是写乘飞机出访的感受。先是说乘飞机万里西行,行色匆匆,宛若驾御长空的大风遨游向前。然后是说飞机的重要,人类科学发明的伟大;假如不是因为飞机展翅于天空,天上的鸟路哪能由人类通行?第五、六句,同样是说在飞机上向下鸟瞰的情景:大海仿佛是酿成的千钟美酒,高山之巅也仿佛是栽种的万仞青葱。从这六句中可以看出二位诗人都心情大好,意气风发。并引出最后二句全诗的主旨,即乘飞机出访的真实感受:那就是革命风雷在五洲震荡,逐奔着大地;我们的朋友与亲人遍天下,世界各国的革命人民都站在我们一边。我国所制定的革命外交路线是成功的,出访当然也是成功的。心情也是大为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