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仙引·上国
柳永 [宋代]
上国。去客。停飞盖、促离筵。长安古道绵绵。见岸花啼露,对堤柳愁烟。物情人意,向此触目,无处不凄然。
醉拥征骖犹伫立,盈盈泪眼相看。况绣帏人静,更山馆春寒。今宵怎向漏永,顿成两处孤眠。
离别,孤寂,临江仙
我在华州,但现在要离开了。停下车驾,匆促地参加送别的筵席。只见河岸边带露珠的花朵似乎正在悲哀的哭泣,对面长堤上茂密的柳林也仿佛被忧愁笼罩。面对此景,触目伤怀,那物的情状、人的情绪无处不凄凉悲伤。
醉意蒙蒙中仍持握缰绳骑马伫立,饱含离情眼泪的双眼,彼此相看,不忍离去。更何况这一离别,将是彩绣帏帐中人孤寂,山中馆驿春夜寒。今宵将怎样面对这漫漫长夜,一下子分居两处,独自而眠。
醉意蒙蒙中仍持握缰绳骑马伫立,饱含离情眼泪的双眼,彼此相看,不忍离去。更何况这一离别,将是彩绣帏帐中人孤寂,山中馆驿春夜寒。今宵将怎样面对这漫漫长夜,一下子分居两处,独自而眠。
临江仙引:词牌名,柳永据《临江仙》作引曲,《乐章集》注“南吕调”。双调七十四字,上片十句两仄韵、四平韵,下片六句三平韵。
上国:泛指京都以西地区,此处指华州。
去客:指离开陕西的人。
飞盖:车盖。车行时盖衣因风而飞动,故称。此处代指车驾。促离筵(yán):匆促的离别筵席。
绵绵:连续不断的样子。
岸花啼露:岸边的花上还带着朝露。啼:啼哭。
烟:薄薄的雾气。
触目:目光所及。
征骖(cān):驾车远行的马。
绣帏:指闺阁。
山馆:山野驿馆。
怎:怎奈。向:语助词。漏永:指夜长。漏,滴漏,是古代的计时器。
上国:泛指京都以西地区,此处指华州。
去客:指离开陕西的人。
飞盖:车盖。车行时盖衣因风而飞动,故称。此处代指车驾。促离筵(yán):匆促的离别筵席。
绵绵:连续不断的样子。
岸花啼露:岸边的花上还带着朝露。啼:啼哭。
烟:薄薄的雾气。
触目:目光所及。
征骖(cān):驾车远行的马。
绣帏:指闺阁。
山馆:山野驿馆。
怎:怎奈。向:语助词。漏永:指夜长。漏,滴漏,是古代的计时器。
词的上片写离别之后的情景。“上国了二句,点明主题,写离别之情。开端的句都是二字短句,接下来的第三句虽为六字,却需三字停顿一下,叙事的句子语势富有节奏却十分急促,化了词人的行色匆匆,又与下句“长安古道绵绵了形成鲜明的对里。行色匆匆说明词人与亲人离别的时候也是短暂的,道途“绵绵了则又意味着难以再次相聚。词的开端即通过叙事与写景为全词铺设了浓重的悲剧氛围。“岸花啼露了、“堤柳愁烟了是描绘离别之景,清代学者王国维在他的《人间词话》里写道:“昔人论诗,有景语情语之别,不知一切景语皆情语也了。“岸花了本是乐景,但是词人却以“啼露了修饰,颇有杜甫“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了(《春望》)的感觉,因为词人“啼了、“愁了,所以他才会看到“岸花啼露了、“堤柳愁烟了。这里的“露了又象征着人的眼泪,“烟了象征着人的愁情。以景写情,又移情于景,分不清是情还是景,这既是“物情了,又是“人意了。接下来的“物情人意了四字,下的十分精当,所营造的意境又极其凄绝、迷离,自是“向此触目,无处不凄然了了。 词的下片转而写与妻子分别时的情景。过片换头句写临分手的瞬间。“醉拥征骖犹伫立了,这时词人已经喝醉了,坐在车上,词人却想“伫立了,想要留在此地,不想继续走下去了,这是因为思念所致。“盈盈泪眼相看了,“盈盈了的泪水饱含着绣绣惜别的情意,这里其实也暗示了车子的走动,不然又怎会泪眼“盈盈了。当对方已经在视线中消失的时候,词人又想到今次离别之后的孤寂,写孤寂分别从双方着笔:先写妻子这边,“况绣帏人静了;后写自己,“更山馆春寒了。彼此一个在“绣帏了,一个在“山馆了,但同》是“人静了、“春寒了。这是一组工稳的对偶句,“况了、“更了为领字,“人静了、“春寒了是互文,遣词造句极为考究。煞拍一韵合二处为一体,“今宵怎向漏永,顿成的处孤眠了,同一个“今宵了,同》的“漏永了,同》的“孤眠了,也同》是无可奈何,更是无法忍受的。 词的上片,时间、空间相对静止,饯别之时、临岐之地;下片时间、空间相对处于推移变化中,时间延长,空间扩展。时空设计上的匠心,把离情抒写得既有浓缩的情致,又有绵长的余韵。 这首《临江仙引》在构思布局以至旨趣上,均颇为类似著名的《雨霖铃·寒蝉凄切》,但词意较为高洁,较少缠绵细腻之状,又没有“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了的寥廊、“杨柳岸,晓风残月了的清雅,故而在意蕴丰厚上明显逊于后者,其影响自然远远不及后者。